两人默默上山,也默默下山,山风凛冽,如刀割脸,落尘一直低着头,似乎有事想不明白。
“离墨,我刚刚抚摸我爹的发丝之时候,发现了一些异样,他的头发似乎比常人要黑要粗硬,我曾记得有一种毒,毒素就积蓄在发丝之上,毒素越浓,发丝就越黑越硬,不轻易扯断。”
“当日师傅伤心欲绝,而我也是如此,虽然有细细查看过爹的尸体,但却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四肢还有胸前的剑伤,却没有留意他的发丝,我刚刚拨开他的发丝看了一下,头顶有五个梅花样的汹点,大小如黄豆粒,若这五个梅花样的汹点不是与生俱来,那就汹点出现得有些蹊跷。”
“这种头顶会出现一列梅花汹点的毒,我从没有听闻过,也没有在任何医书上出现过,所以我也不敢肯定。但以我爹当年的武功,寻常人不可能如此近距离给他致命一击,除非我爹十分信任此人,并且爹与凶手平日就十分亲密,要不就爹死前被人下了药,反应迟缓,察觉不到偷袭。”
“你自小博览群书,这种毒若连你都没有听说过,应该懂得人并不多,若能知道是什么毒?兴许还能多一条线索。”
下山陡峭,积雪又多,两人当下也不敢再说,专心下山。
两人下到山脚,四周已经很安静,大军已经歇息,只有巡夜的士兵依然尽职地巡逻,意外的发现,让落尘无法安眠,她辗转反侧,始终想着那梅花般的汹点。关于毒素积聚在发丝的毒药,记忆中曾在某本书粗粗看了一眼,但当时并没有细看,如今却硬是想不起是何书?
“别想太多,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相信我。”
有力的臂弯,结实的胸膛,的确让人安心,落尘终是压下心头的纷纷扰扰。
第二天一早,大军就开始继续往前走,一路上都是荒芜人烟之地,十分破败惨淡,但也正是如此辽阔荒芜之地,一眼能看得清清楚楚,并没有什么可藏匿之地,路上虽然艰苦,但却没有意外发生。
本来晚上歇息,但自从收到一封急报,大军开始连夜赶路。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知墨和大军的藏匿在乐陵,不小心泄露了行踪,他们想着既然已经被发现,就索性就先发制人,率军杀了乐陵的守将,夺回了乐陵城。北帝大怒,已经调集周边城池的兵力,齐聚乐陵,知墨急报,要我速归。”
听到北离墨的话,落尘心情不觉也沉重下来,想不到大战已经近在眼前,北国是她父亲的国家,南楚是夫家,虽然南楚是复国,但两军开战,定有死伤,杨家是北国名门,与皇族关系密切,她追随在北离墨身边,这北国杨家,她是回不了。
但她更担心的是南楚将士的处境,还有南知墨的安危,犹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她还是万民景仰的青城医仙,而她是尊贵的皇子,无忧无虑,承欢膝下,两人都男扮女装,但最后却成为知己好友,虽短暂但却美好。
只是也就这么短短年岁,她国破家亡,成了亡国公主,当中熬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煎熬也只有自己知道,而她也不再是当年的青城医仙。
“我们回去之前,知墨能不能扛得住?”落尘担心地问。
“虽然大军底子终是薄,但这段时间的训练异常刻苦,虽无法与北国的猎兔骑兵想抗衡,但一般的地方军队应该不足为惧,只是我们粮草缺乏,军备落后,战斗力会大大削弱,幸好我们已经离乐陵不远。
“娘的,老子很久没干过架了,正手痒着。”
听说战火已经点燃,大军没有慌张,反倒都振奋起来,个个都跃跃欲试,斗志昂然,恨不得现在就到乐陵,与北国大军好好干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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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关于春节期间的更新,只能尽力而为了,日更应该是不能保证了。
月是在外地工作,每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不常回来,过年都是要探亲访友的,若过年大老远跑回来,还天天躲屋子里码字是说不过去的。双方的父母也都不年轻了,回来短短日子,也是想多陪陪他们,大过年的,真的请大家谅解。这几天的更新虽然不多,但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若更不上请大家多多原谅,今年的文写得断断续续,一直心中有愧,同时对大家的宽容也心怀感激,谢谢大家,新一年也祝大家顺顺利利的,昨日没有发到公告告知大家,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