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虽说只是一个姨娘,但也是你三叔房里的人,你这骂人的话再传出去,你就算是名门闺秀,那些人道听旁说,也以为你是泼妇,要再找一个好人家,就难以登天了,你这样不是难为我这个嫂子吗?”大少奶奶这话就是转着弯来骂木迎夏是泼妇,只要耳朵没背,脑子稍转得灵活点的都听得明明白白,这人群又响起了大大小小的窃笑声。
“全都给我闭嘴,谁敢再在这里嚷嚷,今日就家法侍候,初寒,你葫芦卖什么药赶紧说清楚,今日之事惊动了族里的所有长者,如今全都齐了,你就算不给我这个老祖母交代,也要给族里一个交代。”高老太太冷眼一扫,四周又变得寂静无声,显然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老祖母,非万不得已,初寒绝不出此下策,我们族规家规里面写道,族人家人都要互相扶持,不得互相倾扎,如若发现木家哪个子孙敢谋害家里人,那得将这个畜生捉出来,召集族人到祠堂,架火活活烧死,这族规家规我想应该没有人不清楚吧?”
“族规,家规,我们自然清楚得很,但这与庄主挖爹娘坟墓有什么关系?”人群有人小声说道。
“苗儿,你看着,谁再插话,给我掌她嘴。”家里其它人看老太太发怒,于是都不敢开声。
“谢祖母,我刚刚说的这些族规,家规,与我现在做的事有莫大的关系,我爹娘都是习武之人,身体一直康健,我娘虽然三十五岁生逢春,但那会她身体一直很不错,但不想产后出血过多,一年后竟因此丧命。我爹抑郁也相继去世,自我娘去世之后,逢春的身体就越来越弱,府中竟然有糊涂之人说是我娘牵挂着我弟弟,前来勾他的魂。试想天下父母,谁不心疼自己儿女,谁不想他康康健健,长命百岁?我娘冒死也要将我弟弟生下来,她又怎会做这样的事情?”
“年初,东古名医良辰,是我至交好友,他云游回来,听说逢春的事,前来探望,诊断出逢春是中了毒。”
“什么?寒儿你说什么?你说春儿是被人下了毒?”老太太脸色骤变,一脸震惊。
“一个孩子怎么中了毒?”
“你说是下的手?”
一石惊起千层浪,刚刚沉寂下去的人立刻开始议论纷纷。
“既然是年初就发现逢春中了毒,庄主怎么不向我们明言,庄主莫非都把我们当外人了?”林乐苗冷冷地开腔。
“嫂子多心了,初寒这般做,绝没有藐视长辈之意,良辰医术高明,名动东古,他到目前从没有诊错症,他说逢春中了毒,那应该就是假不了的了,为了谨慎起见,我还亲自去了青城将医仙水流云请了过来。”
“医仙水流云?听说那可是神仙般的人物,平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想见一面,都见不上,庄主居然请到了锦绣山庄,真是厉害。是不是那白衣少年?”众人窃窃私语。
“寒儿,请到贵客不怎么不跟奶奶说,怎么说也设宴款待,怎能怠慢了贵客。”高老太显然也是听过医仙之名,脸色缓和了很多。
“高老太太无须客气。”落尘微微点头。
“今日既然医仙也在此,看来也是知情人,寒儿你有什么隐情就当着大家说清楚,如若真如你所说有人敢谋害我木家子孙,不要说寒儿你不放过他,我老太婆也绝不宽容。”
“谢奶奶,我将医仙请一是想他医治逢春,二是想确认良臣的诊断,结果诊断不仅逢春是中了毒,而这毒还是来自娘胎。”。
“寒儿,你再说清楚点!”高老太眉头微微皱起。
“奶奶,医仙说我娘并不是因生逢春的时候难产失血过多,才导致身体越来越差,她死是生前就被人下了毒,而这毒不易察觉,只会让中毒的人身体越来越差,甚至产生幻觉,只是下毒的人没想到我娘会怀上了逢春,而逢春恰好就是我爹娘被人毒死的证据。”
木初寒说到这里,众人又是一阵哗然,这无疑是一声惊雷,人群炸开了锅,有人吓呆了,有人在回忆二爷夫妻生前的情况,一时议论纷纷。
“害人者该死,竟然敢谋害二叔,二娘,还连累小逢春,让他那么小就遭受了那么大的罪,真是天杀的。但凡事都讲求证据,这皇宫御医也有断错症的时候,我也不是怀疑医仙,只是当家这么多年,我大本事说不上,但就学会了做事谨慎,即使府中失窃,也要讲求证据,没证据还真不敢嚷嚷,怕伤了和气,怕冤枉了下人。”
“我们木府是几百年的名门望族了,虽然也听说祖上有纷争,但却从来没听说这种谋人性命之事,动这种心思的人不仅家法难容,还得送官查办,如果没有证据,只凭猜测,只能让府上人心惶惶,大家互相提防,伤了和气,我想老太太最不愿意就是看到这种情况,老太太你说是不是呀?”大少奶奶一席话说得老太太连连点头。
“兴家容易,守业难,如今这么大的一家子更需要人人齐心,切忌互相猜忌。”高老太意味深长地说道。
“怀疑猜忌不可有,但如果家里出了用心不良之人,不揪出来,下一个死的就不知道是谁了?这就像一把锋利的大刀随时挂在大家的头颅之上,什么时候丧命都说不准,这种生活,我想谁也不想过的。”木初寒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