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跟——跟你睡?”一向口齿伶俐的落尘,顿时被这话震得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
“为什么跟你睡?我们小时候都没一起睡过,这皇宫那么大,宫殿那么多,没房了?我怎么可能跟你睡?”
“小时候,我们的确没有一起睡过,你莫非跟谁睡过?”北离默随口问,语气亲切而柔和,但却意有所指,可惜落尘却没听出来,也没有看出的眸子那抹冰寒。
“小时候,我跟子默睡过呀!”落尘脱口而出,不作他想。
“睡了多少次?”北离墨声音淡淡,但却比往常低沉了几分。
“我们都一起睡两年,多少次算不清楚了。”落尘随口道,对她来说,那时都是小孩子,逃亡在外,一起睡是平常事。
“你的意思是小时候睡过,大就可以一起睡?”北离墨微微眯缝眼睛,如一头蛰伏的老虎,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但声音还是淡淡,脸上也波澜不惊,没任何起伏。
落尘抬起头,看了看北离墨,这人的智商怎么突然那么低了,小时候一起睡可以,但大了怎么行呢?那可就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他都不懂?她突然觉得他这个大师兄有点可怜,这么大了,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估计常在山上和皇宫之故。
“大师兄,你有什么不懂就问我吧,我这些年闯荡江湖,懂了很多东西,虽然你对我是差点,但我这次以德报怨,这人情世故,我也可以教教你的。”落尘一脸真诚地对北离墨说,就差点没将北离墨当场气晕过去,她这什么眼神,怎么就像看傻子那般看着他?他哪点让她觉得他像傻子了?
“你觉得哪些人情世故,需要你教我?”北离墨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
“小时候是孩子,一起睡是可以的,长大在之后那就是男女授受不亲,哪能睡在一起,只有夫妻才能睡在一起。”落尘解释得很认真,北离墨听得更认真,嘴角大大勾起,脸上笑意如湖水荡漾,一时气氛实在和谐。
“原来是这样,本皇子受教了。”北离墨十分谦虚有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让落尘特别有成就感,原来他真的不知道,好在她今日告诉了他。
“那我今晚到哪睡?”落尘欢快地问。
“自然是跟本皇子睡。”北离墨说,脸不红,心不跳,一脸理所当然,落尘就差点没气得吐血,敢情刚刚她都白说了,怎么说了半天他还是不明白?这榆木脑子,看也不像那么笨的人呀!
“你没听明白?”
“听明白了。”
“你又耍我是吧?哪有你那么可恨的人呢?”
“谁耍你,耍你有什么意思?你是我唯一的师妹,我照顾你都来不及了,你不跟我睡,跟谁睡?东古皇宫看上去很大,宫殿似乎也很多,但能住人的少,并且皇上妃子多,自然宫女多,我刚刚去问过,一间空房都没了,你要不跟我睡,要不你出去跟黑虎他们睡,你自己挑?”北离墨真诚无比地说。
不会吧,偌大的皇宫,竟然连一间空房都没了?怎么可能。
“那我还是跟黑虎他们睡吧。”说完落尘转身就想走,她怕他,靠近一点都有点心惊胆战,跟他睡同跟一条毒蛇睡有什么区别。
什么?北离墨双拳紧握,脸冒黑气。
“回来!滚一边睡去,别让我看着烦心。”北离墨声音冰寒,目露凶光,如一头噬血的狼,落尘心惊,耷拉着脑袋,找了一个角落,乖乖地躺了下来,大丈夫能屈能伸,北离墨,有朝一日别落在在我手里,有你好看的。如果那些毒粉没被他搜出来多好,看他还敢不敢这般嚣张。
落尘背靠着墙,随意地半躺在地上,跟随风子默逃亡的那两年,吃了太多的苦头,风餐露宿,饥寒交迫的日子也过了很多,躺在这么华美的宫室,虽然是地板,但她也没觉得有多委屈,只是北离墨躺床,她躺地板,这让她有些心生不忿。
直到现在,她也没想明白北离墨带她来这干什么?莫非真的是想请她吃兔子肉?莫非是因为年少之时,她给他下过毒,所以到现在他还怀恨在心?堂堂一个二皇子,不至于那么小气吧?他的父皇可是人人称颂的明君呀!
夜晚静谧安详,窗外伴着淡淡的花香,如水的月色轻轻滑进,给这个寝宫增添了几分柔和,落尘的心渐渐变得宁静,刚刚的闷气也被这宁静的月夜带走了。
“北离墨,你睡了没?”
“有话就说,别扰人清梦。”
“我们的师傅是不是成亲了?你送了什么礼物给他们?我什么都没送,师傅会不会怪我呢?”
“谁告诉你他们成亲了。”
“我都打探过了,佛手山上面设有喜堂,还有新房,不是他俩成亲还有谁?我一向聪明,这一猜就能猜到了。”落尘颇有些得意地说。
“嗯,的确很聪明,新房还在,红烛也没燃完,想回佛手山看看吗?”北离墨的声音朦朦胧胧,似乎带着点点的醉意,恰如此时月色,分外柔和。
“师傅在吗?如果师傅在,我就回去,如果师傅不在,我就不回去了,喜房有什么好看,就是再舒服,再漂亮,我又不能在上面睡。”
“如果回去我能让你躺在喜床上呢?那一床被子,可是天蚕丝织成,又暖又软,那紫罗帐也不是凡品,保证你没看过那么漂亮的花纹。你真不回去看看?”北离墨柔柔软软,勾人心神。
“北离墨,你真是在皇宫呆得太久了,这点人情世故你都不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