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璃才不要嫁人呢!若璃不理二皇兄了。”北若璃低下头,提起裙摆就往前跑,似生气委屈,又像害羞,不知道是不是落尘看花了眼,竟隐约看到有泪光。
“凌天你跟上若璃吧,我领你二皇嫂继续逛逛。”
“好。”北凌天追随北若璃而去,他走之后,落尘觉得天空都明朗了,北凌天这人给人的感觉太阴郁,感觉长在潮湿丛林中苔藓。
“北离墨,人走了,该松手了。”
“走了就走了,松什么手?”北离墨的手竟还微微用了用力。
“男女授受不亲你没有听过?”
“听过,但我牵我妻子的手,有什么问题?”
“我不是你妻子。”落尘加重了语气。
“下个月初十就是了,若你想提前,我也不介意,今晚搬过来就是,反正你现在的寝宫就在承光殿旁边,宫人绝对不敢闲话半句。”
“我都说我有喜欢的人,我不会嫁给你的了。”
“我也说过,你是一定要嫁给我的。”
落尘突然觉得言语无力,曾经她还想着用言语打动他,让他知难而退,但现在似乎并不现实,这人真是软硬不吃,顽固得像块大石头,她气恼地甩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怎能让他这样握着?
“本皇子的手有毒?夏落尘,你再甩开我的手,你信不信我就在这里亲你?”
若尘又怕又怒,她很想与北离墨狠狠打一场,将他打得趴倒在地,让他看看她是不是没有学武天赋?让他看看日后还敢不敢动不动就欺负她?但是她又实在害怕,她武功再高,都敌不过一个北国,青城再强大,也还没有能力与北国的大军抗衡,她不敢开罪他,子默在青城苦苦经营了那么多年,绝对不能就这么毁于一旦。
但若任由他这般牵着,又实在是显得太亲昵,子默定是不高兴的,他才是她未来的夫君呢!子默可是说过不许其他男子碰她的。但若是忤逆北离墨,他亲她,岂不是更对不起风子默?她定是会逃跑的,但若成亲当日逃跑,后果就会更严重,那什么时候逃?如何逃?
落尘思绪万千,怎么都理不清一个头绪。
“走了那么久,累了没?”北离墨问,声音难得的柔和。
“累死了,走了那么久,脚都几乎断了,再也走不动了。”落尘眼看越走越远,越走越是偏僻,如今又已经入夜,此地灯火昏暗,她记得子默那次亲她,就在这样昏暗的地方。
“好,那我们就回去吧。”北离墨说道。
“嗯。”落尘一听这话,整个人长长舒了一口气,但落尘这一口气还没有舒完,北离默长臂一捞,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落尘大惊,她只不过是舒了一口气,怎么整个人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你刚刚不是说走得脚都几乎断,再也走不动了吗?我辛苦点,抱你回去就是。”
“不用了,我现在能走了。”落尘挣扎地要下来,她怎能让他抱着呢。
“不许动,再动就——”北离墨看着夏落尘,黑暗中,落尘觉得那目光灼热如火,带着野兽般人害怕的光芒,两人离得很近,气息相缠,彼此的唇已经离得很近,落尘心慌意乱。
“好,我不动,你不要乱来。”
“好,我不乱来。”
但北离墨话音还未落,他的唇覆了下来,含住她的唇瓣。”
“你不是说——”落尘的话没机会说完。
北离墨刚消肿的脚再次被踢肿,后背被划了几条血痕,但他还是不肯松口。
“北离墨,你不是说,我不动你就——”落尘气喘吁吁,脸红如血。
“你刚刚动了。”
某人厚颜无耻地说。
“我刚刚没动,你这死人,你这条死蛇。”落尘握尽拳头。
“你看,你又动了,你再动,我再亲一口。”
夏落尘气得就快晕过去,但她真的是不敢再动,乖乖窝在北离墨的怀里。
虽然后背火辣辣的痛,但北离墨嘴角高高扬起,这些年天天抱着那大肥兔,心是空荡荡的,但这刻他的心变得无比宁静,他真想这路没有尽头,就这么抱下去,要不就这么直接将她抱回承光殿。
“我没动,你记着别乱来。”落尘抬头看了一眼北离墨,发现他此时脸色如常,目光已经没有刚刚那一簇燃烧的火苗,她整个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嗯。”北离墨轻轻哼了一声。
北离墨的手臂很有力,步伐稳健,怀抱也极其温暖,但落尘整个人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生怕他在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要不去拜月亭赏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落尘觉得北离默的声音,竟像在月色中浸过,十分柔和,暖暖的,让人无比舒服。
“不要,我困了,想回去睡觉。”
落尘很快发现,她说的话都是白搭的,他问她,并不是咨询她的意见,他还是抱着她上了拜月亭,拜月亭的确非常大,独立高处,视野非常开阔,此时月色如水,倾洒在亭子上,只是夜深风寒,落尘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冷了?”
“不冷。”
“我知道你定是冷了。”
北离墨的手用力一揽,两人的胸膛紧紧相贴,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北离默心跳加速,心不受控制又紧了紧,似乎恨不得将她嵌入身体里,落尘粉权紧握,既想发作,但又是不敢,那张脸涨的通红,这人就故意找机会轻薄她。
“北离墨,你故意轻薄我?”
“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