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安妮,蔡长松竟然有些跌撞。
正常喝这些酒的他,根本不足为碍,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走不稳,不知道是进紧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安妮头晕目眩,感觉一切好似一个梦幻那般。
蔡长松犹豫了一下,扶着安妮上了车,驶向一个方向。
在海边的一处观景小别墅门前,蔡长松停下了车子。
下了车,安妮看着这栋房子身子一颤。她目光流动,嘴唇都有些颤抖。
蔡长松单手抓着安妮的手臂,说道:“上去吧,这里现在是我的房子。”
这个地方是蔡长松的秘密基地,除了他自己的任何人,都不知道这个房子的存在。
大家都以为蔡长松是常年以酒和美女为伴的,没有人知道他也有这样一个空间,一个可以用来和伴侣厮守的家。
“这里,是我们曾经看到的地方吗?”安妮脚步有千斤重,每走一步身体都一阵踉跄。
蔡长松笑了笑:“你看的地方,早已经不复存在,有些东西,有些感情本来也跟你看到的房子一样,不应该存在!”
“不是的,松,这一定还是我们曾经憧憬过的房子,这里我太熟悉了,多少个夜晚,我都梦到我们站在这硕da的落地窗前,相拥着看着潮涨潮汐……”
“够了!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不是?别跟我说从前,从前的我早就死了。从你扔下我跟着那个老头跑了那一刻开始,那个感情用事的蔡长松就已经死了!”
蔡长松突然甩开安妮的手,大声喝道。蔡长松的神情十分吓人,眼中充斥的血丝,仿佛几天几夜没有休息过的样子。
安妮紧咬嘴唇,看着蔡长松怒火中烧的脸颊,又试探性的上前一步,嗫嚅道:“松,你听我解释,事实真的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你能给我个机会解释吗?”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只相信我所见到的。这里,现在是我的家,你曾经不是说过吗?也许我一辈子也买不起这样的房子,我知道,你安妮从来就没瞧得起过我!现在我有都是钱,我可以随便的换车换房换女人。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
“你别这样好不好,松,求你别这样……”酒意上涌,安妮心中巨大的悲伤此刻被扩大无数倍。
看着蔡长松冰冷而有距离的眼神,安妮心如刀绞。她扶着宽敞的落地窗边缘,慢慢下滑,瘫坐在地上。
冰凉的地板刺得她的小腿一阵生疼,可是身体上的疼痛,又怎么能比得上心底的悲哀。
正值盛夏,安妮的心却异常的冰冷。她双手抱着肩膀,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
一个人,足以冷掉一座城。
时过境迁,安妮没想到这痛心的感觉会再次将她蹂lin的体无完肤。蔡长松决绝冰冷的背影,让她明白,她彻底做错了。
当初的选择也许是错的,这个男人宁可选择相拥而死,也不想用这种痛心的方式活下去……
蔡长松一个人来到海边,看着夕阳最后的余晖洒在海面上,他突然大笑起来。
笑得那么嚣张,那么大声,那么心碎。
多少年了,他就等着这一天,等着安妮遍体鳞伤的回来,看着他家财万贯,意气风发,左拥右抱。
这么多年的假想如今全都成了现实,可是他却丝毫都高兴不起来。
眼泪冰冷,顺着眼角溢出,不羁的脸上,此刻的悲哀仿佛感染着整个空气……
他颤抖的摸出电话,按下了快捷键拨了出去……
“超哥,我好痛怎么办?我想坠落进深海,再也不想出来。我觉得死了,也许会更加好过一些……”
“那就死一次吧。”秦超那边的声音很淡定。
“超哥……我说真的,我真的很疼,很疼。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的心还会这么疼。”
“心不动,则不痛。我们都不是圣人,情感是我们唯一的软肋。”
“我不想再坚持下去了,超哥,我能任性一次吗?”蔡长松的声音哽咽而低沉,听得秦超也是一阵心疼。
“你现在想做什么就做吧,后果我都替你担着!”秦超说道。
“我做什么都可以?”蔡长松问道。
“可以!”秦超回答简短。
“那我可以去死吗?从这里跳下去!”
“可以!”
蔡长松笑着点点头:“谢谢你,超哥,一切就拜托你了……”
蔡长松电话刚刚一挂断,叶婉直接就上来给秦超后脑勺一巴掌。
“你在干什么呢!难道你听不出来他的情绪很不对吗?表面越是不羁的男人,认真起来越可怕!你居然还由着他的性子来?他万一做出什么傻事可怎么办?”叶婉大声喝道。
“他是我兄弟,当然可以做傻事,我都说了,一切后果我会担着!”秦超起身穿衣。
叶婉眉目一凛:“你难道听不出来,他要跳海么!”
“我当然听得出来!我兄弟难得脆弱,我必须支持!”
“你怎么能这样意气用事呢!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行,我一定要阻止!”叶婉说着就要去拿电话。
秦超随手按住,牟定的看着叶婉:“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什么叫到此为止?秦超,你别这么自私好吗?你以为你刚刚回答的洒脱,你知不知道,蔡长松他现在心里应该有多苦闷!你不劝说,反倒是用这种风凉的态度对待自己的兄弟,你好意思吗?”
“男人的世界,你们永远不懂,我说过,这件事,到此为止!”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