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伊一行说说笑笑,拎着东西回到客栈,将东西各自安放好便下楼点了几个小菜坐下喝茶,他们在街上吃的小吃多了,此时倒也不饿,就是这下午枫满天下的馆子里热闹,一来二去能捞到不少消息。
几人自当悠闲,坐下来吃茶品菜,听身边的人高谈论阔,时不时的讨论上两句免得惹人怀疑。
“哎,你们听说了没,东街老赵家的儿子被选中了要祭艳鬼呐。”
“老赵家,那豆腐郎家的儿子?”
“那可真是可惜了,老赵媳妇儿长得漂亮,生个儿子也是那般俊,怎的不会选上啊!”
“可不是么……听说还有西屯的钟家的少爷呢!”
“钟家是大富之家啊,怎的会有人敢惹着他们家啊。”
“你们不知道啊……”
“你们不知道本少爷是自愿的啊!”
一声响亮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只见西角儿里站起来哥俊美少年,眉目清俊带笑,面容姣好温和,身形偏瘦,一袭青衣勾勒,竟是丰神俊美。墨唯伊不由暗赞,好一个漂亮的少年!
少年直走到刚刚谈论的那一桌,连忙有人站起来给他让座,少年也不介意,笑眯眯的坐下来。
“钟少爷啊,您家世富有,这事儿怎么都不能轮到您啊,您怎么还硬是挤出来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是啊是啊,这可是要命的事儿啊!”
少年微微一笑,眉眼弯弯,甚是漂亮,“本少爷对艳鬼很好奇啊,但是她都不来找本少爷,本少爷没法子只能这样做啊!”
少年说的轻巧随意,众人听得唏嘘不已。
墨唯伊等人抬头对视一眼,心中都有数,这少年看似吊儿郎当,有些白痴纨绔,但是眼底的精明还是让他们捕捉到了。墨唯伊扫一眼楚修文,楚修文站起来向那一桌走去。
“各位兄台,在下初到贵地,听闻四处都在传播什么艳鬼,不只是怎么一回事,还请各位兄台指点一二,我等也好避开事端。”说罢楚修文拿出一定银子放在桌子上,“这桌在下请了,各位尽管吃喝。”
众人一见楚修文又是一号大方俊美的人物,便七嘴八舌的说了开来。
“公子来的不是时候啊,我们这县城现正被艳鬼盯上啦,都死了很多人了。”
“是啊是啊,前天儿夜里后街米铺李老板才也死了,死状可吓人了,满脸乌青,却还带着笑容,甚是诡异啊!”
“可不是么,六天前,我那老朋友梁有才不是也死在艳鬼手里了么!”说罢,那人还掉下泪来一脸悲凉。
……待打听的差不多了,楚修文施施然起身谢过诸位往回走,后面那少年也跟着起身。
楚修文挑眉,“小公子这是……”
少年向前一步,低声说道:“在下钟寂离,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兄台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在下吧,许多事情在下都知道的要比外面的消息多得多呢。”
楚修文觉得有趣,爽朗一笑,“既如此叨扰了,小公子请!”
楚修文回到座位,不出意外的带来了钟寂离,桌子有些挤,墨唯伊招手叫来小二将两张桌子并了又加了几个菜,钟寂离回头对她礼貌一笑,墨唯伊笑笑也表示见礼。
钟寂离是这祁阳县城首富家的独子,自小宝贝得不得了,在这县城上算是出了名的人物。
据他说,艳鬼一案死的人皆是这十里八圈内的较有钱商家,米铺的老板,酒馆的老板,裁缝铺的老板等,手里有钱平日里就是胡吃海喝逛逛窑子。
近一个月才突然出现的死亡事件,五天死一个,到现在都已经四个了,个个死的人都被以为是马上风,所以草草的叫家人领回去安葬了。后来觉得事有蹊跷,死者都被安置在葬馆里。
死的人都是逛完窑子回来的,但是因为死者去得地方各不相同,皆是死在青楼花馆外面的不远的胡同里。所以至今也没什么具体的线索,乡民们便传是阴间的艳鬼来人间作祟了,有那么些害怕的边想着强夺人家长得俊俏的男子来祭艳鬼。
墨唯伊听完心下了然,想必是凶手故布疑阵混淆视线,所以现在还没找到线索。
这钟寂离也不见外,说的口渴了便随意吃喝,墨唯伊瞧着也觉得不是坏孩子,无非就是家里惯着,有钱人家的少爷张扬了点儿。
“钟兄……”
“打住打住,什么钟兄不钟兄的,只管叫我寂离就好,钟兄什么的难听死了。”
小少年嚷嚷,墨唯伊也不客气,微微靠近他,有淡淡的酸甜香味,莫不是吃的好吃的多了?就像小孩子喝奶多了就身上带着奶香。墨唯伊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贴切,小声的对他说:“寂离,你可能让我们也加入着祭鬼的队伍?我也是很好奇呐,不过的瞒着我家大哥。”墨唯伊说着偷偷瞥了眼楚修文,钟寂离了然,贼贼一笑,“没问题,我就觉得你人好,跟我一般大吧,还志趣相投,我就不信什么鬼不鬼的,我偏要去看看,将那装神弄鬼的抓出来,你与我一道,咱兄弟俩一起。”
“行,没问题,但是祭鬼是什么时候?可别太晚了,我们就要走了!”
“嗯,他们还在找人,谁家都不愿把孩子献出来,都是哭死哭活的,哼,本少爷在还会让他们孩子有事不成,要不是拖得久了本少爷早就抓住‘艳鬼’了。”
墨唯伊一愣,悄声说:“这祭鬼的主意不是你想出来的吧?”
钟寂离得意一笑,“那当然,我背后操作谁敢说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