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瑞秋和周凤从酒店出来,上了车,曹瑞秋立刻开车离开酒店。
“曹副局长,我们去哪里?”周凤心头难安地问,“不会是要去西金市公安局吧?”
曹瑞秋回答: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
一会之后,曹瑞秋把车停在一间火锅店前,与周凤走进火锅店,进入小包厢,点了羊肉和配菜。
周凤又问:曹副局长,袁定海会尽心尽力帮我们吗?
曹瑞秋说:指望他尽心尽力是不可能的,顺水人情倒是有可能。
周凤惊言:那我们岂非让他白搞了?
“也不算被他白搞,起码他不会从中为难我们。”曹瑞秋淡定地说,“倘若事情容易办,他会提供适当的帮助。如果事情的严重程度,足以威胁他的官途,或者损害他的利益,他肯定撒手不管。但我们的事情不至于严重到那程度,所以他应该会提供一些帮助。”
周凤不甘心地说:曹副局长,我总觉得我们亏大了。
曹瑞秋说:没办法的事情,今天我们不陪他,即使是小事,也可能变成难以补救的大事。
周凤忽然大胆地问:曹副局长,你陪过他几次?
“五六次吧。”曹瑞秋脸色淡然地说,“到了他那位置,不缺女人。他秘密包养的情人都顾不上,哪顾得上远在南留市的我?但他到南留市视察或是我到西金市办事,被他逮着,免不了被他恶心一回。”
“确实恶心!”周凤显得极是愤恨,“肥猪一个,牙签一条,自以为了不起,两三分钟就像头死猪一样,回想起来都觉得反胃。”
曹瑞秋说:蹭那几下,别放心上,就当没那回事。
周凤说:虽然不想放在心上,但心里到底不舒服。
曹瑞秋说:谁心里舒服呢?若非形势所迫,我曹瑞秋岂会任人玩弄?
一时之间,周凤不知该如何接话。
两女陷入沉默。
火锅端上来,曹瑞秋才说:吃火锅吧,热下肠胃,顺便消毒。
“嗯,吃火锅,暖暖胃,免得呕吐。”周凤似乎也想通了。
两女吃着美味,心情稍微变好。
“曹局长,你家的楼翻修了吗?”周凤别有用心地问。
曹瑞秋说:正在翻修中。
周凤又问:翻修好之后,你会搬回去住吗?
曹瑞秋说:我准备出售那幢楼,不会再回去居住。
周凤惊言:难道你打算永远住在陈太阳家里?
曹瑞秋说:除了那幢楼,我还有两处房产,但我暂时不打算从陈太阳家里搬出来。
“为什么呢?”周凤感到奇怪,“你是我们南留市公安局的副局长耶,住在一个农民家里,不是掉你的身价吗?”
“周凤,你是不是觉得我妨碍到你与陈太阳偷情?”曹瑞秋反问。
“不会啊!经过刚那事,我和曹局长同陪陈太阳都没问题。”周凤极力向曹瑞秋示好,“可是陈太阳很变态的。我估计那混蛋光棍做久了,已经变成带发修行的高僧,定力好到变态!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我会认定他是阳萎;如果不是他有女儿,我会认为他是基佬。偏偏他不是基佬也不是阳萎,我以为我的姿色不入他的瞎眼,哪知曹局长如此美丽如此有身份的女人,他都不为所动。简直不可理喻!”
曹瑞秋沉吟一会,幽然感叹:可能他心里有着解不开的结吧,否则不会表现得如此不正常。
周凤说:是啊!正常的男人,不会放过任何睡女人的机会,陈太阳的确不正常。
曹瑞秋说:太正常的男人见多了,有时候看着不正常的男人,有种说不出的幸福。
“我也喜欢他的不正常。”周凤不避讳地说,“他的一切都不正常!左眼瞎,右眼浊。身材高大、体格强壮,却显胆小。本该是平凡的农民,偏偏拥有传说中的鬼眼。唔,他那东西也极度不正常,我看着都害怕!可是又想……”
曹瑞秋搔情地问:你没想过他中看不中用?
“不大可能。”周凤断然否定曹瑞秋的提问,“我听凉村的仙姑讲,陈洋洋的妈妈死在他的胯下。”
曹瑞秋惊怔片刻,吞掉口中的羊肉,咽了咽口水,说:难道他是怕搞死女人才誓死不搞女人?
“有可能。”周凤觉得曹瑞秋的假设足以成立,“能够看到鬼的家伙,本身就无解。”
“嗯,是无解。”曹瑞秋认同周凤对陈太阳的评价,“没遇到他之前,我不相信世间有鬼。他让我看到我那死了多年的丈夫阴魂不散,也让我看到其他鬼魂,搞得我时刻担忧身边有鬼。呆在他身边,我心里才踏实。”
周凤说:我也一样啊,到哪里都睡不安稳,在他身边确定没鬼之后,才睡得安稳。
曹瑞秋说:我每天都想要他看看我丈夫的鬼魂是否跟着我,其实我很少回他家睡觉。
周凤欢喜地说:那我以后到他家睡觉可以吗?
曹瑞秋懒懒地说出两个字:随便。
周凤感到曹瑞秋的不悦,她小心翼翼地问:曹局长,假如陈太阳娶你,你愿意嫁给他吗?
曹瑞秋果断地说:不嫁。
周凤有些吃惊,“为什么?”
曹瑞秋说:你见过一个局长嫁给农民的吗?
周凤想了想,说:没见过。
“我也问你一句,你愿意嫁给他吗?”曹瑞秋把同样的问题抛回给周凤。
“我也不嫁的,我受不了苦,怕过穷日子。”周凤回答得很现实。
曹瑞秋问:将来他若有钱了呢?
“等他有钱再说。”周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