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乔转头看向他，看着他那张，她曾经爱着的脸。
曾经爱着的模样。
她的眼，又开始一片模糊。
如果你真的解脱了，爱累了，那么，我是该放弃的。
“白司霆，我真的会祝福你的。”她轻声说着，“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我希望，你能与爱你的人，你爱的人，好好在一起，不要再有那么多的痛苦，其实，我还是希望你能有一个孩子的。”
白司霆冷眸射向她，“你说够了吗？嗯？你真当我可以一而再的容忍你这样吗？”
贺宇浩都在那里一抖，既然如此，她就签了吧，哪里有她能置喙的余地啊，总裁如此厌恶她，而且总裁也已经有了另外的女人。
于小乔苦笑，看着这份东西，眼清明了又模糊，“我真的，希望你能，以后都能，好好的。希望你不要后悔，不要痛苦，我希望，我的白司霆，以后。”
她喘息了一下，“我希望，我的白司霆，往后，能够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一切，都能好好的，不要再有那样的痛苦，不要再用那样极端的方法，一定，要好好的，与爱你的女人，在一起。”
白司霆一掌拍下来，“够了！”戾声。
贺宇浩又是一抖，真的希望小乔能好好签字，保他们平安。
明显，若是她不签字，他可能也不会好过了。
于小乔握着笔，却抬眸，看着他刚刚一拍掌，在桌面上的那只手，那无名指上的东西。
‘宝宝，宝宝。’他激动的吻下来，激动得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的喘息，跳动。
他激动得，一整晚，一整晚，都没睡。
亲着她的手指，亲着他们的那个东西。
一直一直亲着。
他曾抱着她的腿，跪在她的身后，求着。
他曾，好多个夜晚，趴在她的身上，痛哭的，求着。
求着她，爱他。
他曾说，放她离开。
却站在那里，在她身后，任着车子，驶向他。
他无法离开她，他不会让她离开他。
他每天，那么痛苦，想要她的在乎，想要她的爱。
她不愿再给，他说，放她离开。
然后，用生命告诉她，她的离开，他的死亡。
这样一个，爱着她的男人，爱得痛苦，爱得卑微，爱的决绝。
宝宝，如果还有机会，如果还有时间……
她闭了闭眼。
紧紧握着那支笔。
宝宝，你是真的在乎我的。
血泊中的男人，带着笑，那么满足。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爱过我？所以，只要我做错了一件事，无论哪一件，你便可以放弃得这么轻易。’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多在乎我一点？’
“你拖延得够久了吗？嗯？还真是要让我采取手段？”阴凉的话语，唤醒了她。
她满脸泪，看着那个面色沉凉，毫不留情的男人。
她笑着，笑着，扔开了那支笔。
白司霆眸子一眯，射向她。
于小乔笑着，拿着那份离婚协议，撕拉，撕成了两半。
“很好！你果然够胆，玩尽花样！”白司霆起了身，满身寒戾。
贺宇浩在那冷汗在后背冒出。
于小乔把东西揉成了一个团，直接扔了过去，扔在了他的身上，从他胸膛前，掉落。
贺宇浩猛的一惊，骇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