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油漆斑驳的木门,毫无生气地虚掩着,陶晓丽的心里,就像被火烧着了一样地着急,她在心中暗想,领导就是领导,行事的风格就是与众不同,最喜欢不言不语和手底下的员工打哑谜,让你猜不透,摸不着,心里总有种求知若渴和惶恐不安的那种感觉,这样一来,当领导的才有一种神秘感,和震慑力,让你敬畏他,羡慕他,心服口服地服从他的领导和召唤。陶晓丽想到这里,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忐忑不安地抬起了右手,轻轻地把门给敲响。也不知道是啥原因,只听见屋里的人,好像只顾着自己高声打电话似地不肯应声。听见他那说话的口气,显得有些生硬,有些不近人情,根本就像是没有听到不合时宜的轻轻敲门声,自顾着自己海阔天空地说着话,聊着天。又过了片刻,陶晓丽唯恐自己的犹豫不决会耽误了最佳时机,而遭受到责怪,便狠下心来,攥紧了拳头,照着厚实的木门,又使劲地敲响了两下,这才听见屋里传出来有些很不大耐烦而又十分低沉的嗓音,不紧不慢地随便喊了声进来,便又没了下文。陶晓丽的心里,恍恍惚惚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万分的她,最后痛下决心般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木门,这才在慌里慌张中,惴惴不安地走了进去。
只见屋里昏暗无力的光线下,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面无表情的车间主任范德河,他手里正拿着座机上的话筒忙着打电话。陶晓丽忐忑不安的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心事重重的她,低着头,万分紧张地轻声问道:“范主任,你找我有事吗?”
听了对方不着边际的问话,范德河对着话筒很不友好地随便回应了一声,便顺手把手中拿着的电话给搁下了。慵懒的他,抬了抬厚重的眼皮,指着办公桌前的椅子,轻咳了一声,这才缓慢地低声对她说道:“小陶,你坐。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你也不好好想想看,要是没事的话,我还找你来干啥呢?”说完此言,还没忘了故意打着一口字正腔圆的官腔,硬生生地轻哼了一声,算是自己对这位来者很不礼貌问话的一种蔑视。紧接着范德河挺直了刚才还有些佝偻着的腰板,周武郑王地直拿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盯着陶晓丽那张羞得有些绯红的美丽脸庞看着。
茫然之中的陶晓丽,看到对方那满脸横肉而又不近人情的派头,仿佛不是在和自己手下的员工促膝谈心,而是铁面无私的警察在逼视着作恶多端的犯人一般。陶晓丽那颗刚刚稍稍有些甫定的心,顿时又紧张得怦怦直跳,脸变得更加的绯红。很是尴尬的她,如坐针毡般惴惴不安地虚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一进门时那份紧张的心里,顿时变得更加的忐忑不安。连规规矩矩平放在膝盖上的两只紧握着的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攥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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