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在这一刻彻底冲散了傲银的理智,没有过多的言语,身躯便化作一道银色的光芒,如陨星般撞向达纳托斯。
达纳托斯神情冷俊,眼中并没有大战到来的紧张,反而带着些许兴奋。当年他便是一名好战份子,这么多年不曾出手,早已手心痒痒了。
达纳托斯整个人悍然迎上傲银,他并没有与傲银硬碰,此时状态下的达纳托斯,也确实如傲银所说,无法坚持太久。如果硬碰的话,势必会加速能量的消耗,使得他更快的落败下来。
但不相碰,不代表达纳托斯就不能伤到傲银。只见他身形奇快,于傲银想必起来,他就像一条黑色的线,迅速的向着傲银庞大的身躯缠绕起来。当然,并不是达纳托斯身体变长,化为黑线,而是他速度太快,残影被拉长所致。
黑线所过之处,一道道血箭喷洒而出,远方观战的血狼急着想要冲上前去帮助自己的父亲,却被狈女一把拦住。
“母亲!父亲他…”血狼急道。
“相信你父亲,他不会有事的,你上去反倒让他分心,不能全心迎战。”狈女说道,她看着远处的傲银,眼中也闪动着焦急的神色,其实,她又何尝不想去帮忙呢?可他和血狼上去有用么?那一战已经不是他们这个级别可以参与的了,如果对方想要灭掉他俩,那还不是随手一击便能解决的,而自己如果出现意外,以傲银的性格,对他会更加不利。所以,哪怕狈女心中再焦急,她也不敢贸然上前,更不敢让血狼上前,因为那是他们的孩子。
狈女这么多年以来,虽然一直隐于幕后,对血狼也没有太多的呵护,但实际上,血狼才是她最为珍视的宝物。如果没有儿子的陪伴,狈女恐怕无法完成救出丈夫的行动,并不是她能力不足,而是缺少一个主心骨。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丈夫或许是天,儿子就像一颗亲手栽下的小树,随着儿子一天天的长大,如果逼不得已要选择的话,那她宁可选择天塌,也不愿意自己的小树埋入地下。更何况她说的是事实,自己和血狼对于目前的局势来说,确实是累赘,只能静观其变。
此时傲银身上早已染满了鲜血,银色的毛发因为鲜血粘黏在一起,看上去有些惨淡。可如果细心的人,会发现他眸子中闪烁的却不是重伤落败的凄然,而是兴奋。
对,就是兴奋!
虽然达纳托斯占据着绝对的上风,但随着一次次的攻击,达纳托斯的力量已经有着明显的削弱,就在之前的一击,傲银已经可以明显感觉到达纳托斯给自己的伤害,只是最轻微的皮外伤,甚至不需要自己消耗能量去恢复。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个独臂人便会支撑不住,到时候,必定会沦为自己的大补之物。
就在傲银准备积蓄力量,给予达纳托斯突如其来的一击时,达纳托斯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突然放弃了攻击他,而抽身后退。这一变化让傲银一愣,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后离去,那可是一个神王,难道他要抛弃神王的尊严,而避战么?
傲银不相信达纳托斯会如此,但仍然讥讽道:“哼,没想到神王都是如此胆小之辈,打不过就跑,真是可笑啊。”
达纳托斯看着他,淡淡的一笑道:“后面的战斗不需要我了,又何谈跑不跑一说?”
“不需要你?”傲银一怔,正在他琢磨达纳托斯所说话的意思时,突然,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气息,进入了他的感知。
傲银有些心惊的看向脚下的血池,血池很平静,并没有什么动静,可他知道自己不会感知错,那股让他都觉得心里发慌的感觉便是出自那里。
“是什么!?”傲银惊骇的看着那里,已他的能力,如果有什么东西进入那血池,都不会逃过他的感知,他根本不记得有什么恐怖的存在进入这里,而且,如果能瞒过他的感知,那么对方实力一定远超自己,而他现在所感觉到的,血池中那股力量并不是多么强大,真正让他心惊的是那一股煞气。
傲银本身就是一头凶兽,可与这血池中的煞气相比,他觉得自己就向一个小孩与一个成年人只见的差距,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平静的血池,突然钻出三个人,傲银一怔,随即认出了这三个人,正是之前联手抵挡他攻击的郑子睿和阳光。他们二人架着一个女子,这个女子他也见过,之前他想要抓血狼告诉他的那个血液有特殊修复作用的青年时,在他身边躺着的好像就是这个女子。想到那个青年,傲银突然眉头一跳,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郑子睿和阳光在之前达纳托斯挡住傲银时,便下去寻找小八和夏钰了,此时他们只是带着夏钰奔了出来,快速的冲向张雨桐等人所在的位置。
见到郑子睿和阳光带着夏钰回来,张雨桐下意识的问道:“小八呢?你们没找到么?”
郑子睿看了一眼阳光,俩人相视吞了一口口水,郑子睿结结巴巴的道:“找…找到…了”
“那他人呢!?你们俩倒是给他拉出来啊!”张雨桐叉着腰,有些不满的看着这俩,俩人去救人,竟然就救了一个,实在让她有些气。
“不是我们不拉他出来,是拉不出来。”郑子睿有些委屈的道。
“拉不出来?”张雨桐皱着眉头看着这二人,不明白郑子睿所指是什么,在她想来,小八根本动不了,还能拒绝这俩家伙给他带出来?而且,谁愿意泡在那个又腥又恶心的血池里啊。别说泡在里面了,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