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以纸面实力计算,灵域绝对超过魔域,且超出的势头一直在延续。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每当各地出现化神修士的时候。各大组织总会闻风而动,以各种优厚条件将其纳入麾下。长此以往,灵域已形成一套独特地塔形结构,倒也很是稳当。
修真界常有这样的说法,假如灵域各大组织能够一统,虽不能说一举将魔域平定。整体压制、甚或反攻得到一些土地在所难免。换言之,对那些渴望反攻的灵修来讲,目前的格局很是不得人心,纷纷寄望有绝世英才诞生,将各大组织统一、至少联合起来。
这些是题外话,水仙门庞大且实力出众。其可信赖的依仗中,除宗门自身结盟及交好的修士外,最大、最不容人招惹的竟是一名刚刚结丹的内名弟子。
他的名字叫:童埀。
关于童埀,明白内情的人都知道他其实不是什么内门弟子,而是挂着虚名的道院学子,其与水仙门的真正关系是......上门女婿。当然这不妨碍水仙门因此变得不可招惹,原因是童埀已成为道院内门颇有名望的丹师。未来不可限量。
水仙宗之强强在孟林国内,放在道院面前,实话说用房前一砖、池边小洼形容亦不为过;正因为如此,当初得知童埀有意“下嫁”,宗门长老明知道其修道资质寻常、修为仅筑基中期,仍禁不住欣喜若狂。后面的事情顺理成章,经过一些时日的准备,童埀与水仙宗内原本被赋予很大希望的慕容沛儿喜接连理,自此成为一名修行在道院、家园在水仙的光荣女婿。
所谓妻凭夫贵,随着童埀在道院声名渐起。慕容沛在水仙宗的地位随之水涨船高;如今的她修为仍高出夫君一大截,堪堪将要突破结丹后期;对应的,其需要承担的职责也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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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宗庞大,因地导势傍山而建,山门格局粗看有些乱。只有那些修为高深的修士才能看出。看似错落无致的屋舍殿宇内涵玄机,不少地方暗藏杀阵,非寻常人所能觊觎窥探。山门中央向西的一处精巧阁楼上,凭栏一名庄容少妇正在远眺,淡蓝色的衣裙随风摆动,颇有些出尘意。
楼前一池秋水,水上有莲,池边点缀着水仙门赖以成名的水仙花,几只雀鸟不识秋意,依旧嬉闹着欣赏娇艳,彼此追逐不休。
“夫人,一切都准备好了,请问何时出发采集灵泉?”
话音突兀响起,几只雀鸟受惊飞去,楼下蹬蹬上来两名侍女打扮,一老一少,说话那名少女年龄尚幼,语声清脆显得很是兴奋;旁边老妇端稳有度,此时悄悄瞪少女一眼,似在责怪她不知轻重,打扰了夫人雅兴。
少女顽皮且有些持宠,被老妇责怪虽不敢顶嘴,私下却吐了吐舌头做着鬼脸,有些不以为然。
察觉到老妇似想教训小侍女,少妇轻轻转过身,微笑开口道:“少年心性,杏儿正处在这个年纪,干娘何苦责备她。”
以干娘称呼一名奴仆,足见老妇地位之特殊尊崇;少妇之言发至真心,其面容早已褪去当年的稚嫩,只余下沉稳与端庄。唯一不变的是其鼻端那几颗雀斑,不知道为什么,拥有无匹道法的她始终不肯消除,似在刻意保留着什么。
老妇躬身施礼,极恭敬的语气说道:“小姐千万莫这样讲,老奴也是为她好,须知......”
知道下面必是一番长篇大论,杏儿忙拉住老妇人的手娇笑祈饶,哀求道:“知道了干奶奶,杏儿下次一定小声。”
小心还是小声?没人分得清也无人在意,望着杏儿无忧无虑的摸样,慕容沛似有些感慨,说道:“想当初我修行百多年,还不是如她一样天真不晓事?后来......”
神情微黯,慕容弹弹指头将记忆抛去,开口道:“夫君那边可有新的消息传来?”
老妇默默摇头,面色微沉说道:“上次传讯,老爷叮嘱夫人行事仔细些,此次采集灵泉地方太多又太远,不如多召集些人手,以防生变才是。”
慕容沛轻轻挥手,说道:“需要人手的不止我一个,如今形势日渐飘摇,我既受命主持一方,理当多担待些。”
老妇争辩说道:“可是夫人的身份与众不同,长老其实也发了话,您又何必非得亲自前往不可?”
慕容沛微微笑了笑,说道:“我若不出,下面的弟子又该如何想?不必说了,既然准备妥当,吩咐大家就此出发吧。”
老妇无可奈何,旁边杏儿则长出一口气,显然不愿放弃这次出门散心的机会;得到指令,小丫头欢呼一声转身而去,连施礼都忘记,临了却记得将早已准备好的豪言吼出来,似要安一安主母与干奶奶的心。
“我就不信了,凭咱们水仙宗的力量,凭老爷在道院的声威,哪个不长眼的小贼敢来招惹!”
身后,主仆二人相视摇头,内心生出同样的念头。
“大变将至,连道院都未必能如从前,遑论区区一个水仙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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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传的时候才改了主意,第七卷的名字最终定为:乱幕迟迟。
呃对了,忍不住说一下。书写了这么久,成绩虽然一直不理想,可无论订阅还是关注程度都呈逐日增加的态势。然而有件事真的很奇怪,为什么我的推荐始终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