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莱错愕地瞪圆了眼睛。她有想过这么一天，现在也领了证，不做就不是正常夫妻了。但眼下陆枫这么直截了当，她还是没出息地被吓到。
“怎么，我花了那么多钱，还不给我睡？”
艾莱吓住，连连摇头明志。想想也是，每个人5呢，可不是一笔不少的钱。陆枫不是唯一的股东，所以这笔必定是他自掏腰包。
等陆枫进入衣帽间，艾莱开了浴缸里的温水，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
钱是他出了，但她一分钱都没捞着啊，为什么到最后被睡的人就变成她了呢？
睡？
睡……
和陆枫……
浴缸里的温水慢慢升高，水汽蒸腾，艾莱伸出手掬起一捧水，又细细让水流走。
黄梅给她拿了不少张扬瑞珍藏的片，这一段时间她都有偷偷在看。
就是看得她心惊肉跳，面红耳赤，怪不好意思的。
蓝颂那丫头坏透了，居然跟她说做这种事很快活。
呸，宋才子那货居然以色伺人，她算是彻底看透他了。
“放水也放半天。”
浴室不大，陆枫乍然响起的响声在封闭的空间犹如立体环绕。
艾莱心惊，转头看他。
蒙蒙水汽中，穿着纯白色睡裙的艾莱蹲在浴缸边，如一只毛色纯洁的兔子。
陆枫解了浴袍的腰带，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可、可以洗了。”艾莱甩了甩手上的水滴，想逃。
里面热气太闷了，闷得她都呼吸困难。
陆枫长臂一伸，截住人，“帮我搓背。”
“搓、搓背？”水蒸气闷得艾莱脑子有些发胀，思考问题都觉得困难。
“嗯，搓背。”陆枫心情似乎很好，逗着看艾莱窘迫的样子。
“哦……”
然后艾莱接过陆枫脱下的浴袍，将浴袍挂在墙上衣钩上，等她转身，便看到陆枫一丝不挂地卧入浴缸里。
……？
洗澡要脱内裤的吧。
对啊，不脱怎么洗。
“过来。”陆枫头靠在浴缸边缘，喊了她一声。
过去……不是会看到……
“快点。”陆枫不悦催道。
“哦，来了。”艾莱的脚走一步花了十几秒，但再磨蹭，也就不到十步的路。
艾莱看陆枫的脸，看他的头发，看墙壁瓷砖上的花纹，就是不敢往下看。
“眼睛往哪儿看？”
“不是、不是搓背么？”艾莱觉得脑子里缺氧得厉害，不然她怎么连说话都不利索。
“搓背就是帮我洗澡的意思。”
“洗澡？！”像颗原子弹爆炸了一样，将艾莱最后的幻想都炸得片甲不留。
“艾莱，你在害怕？”陆枫两指钳住艾莱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的眼。
“嗯，”艾莱老实回答，“我没做过那、那种事……”
“没做过？”陆枫惊愕，不知不觉说漏了嘴，“你不是和曹中旭睡过？”
“曹、曹中旭睡、睡过？”这下艾莱舌头彻底打结，“没有，没有！”
艾莱还想解释什么，却见陆枫陡然一笑，笑过后又闪着笑意的眼看着她，湿润的手摩挲着她的下巴，跟她说，“你第一次留在曹中旭那个仓库里，我一晚上都没睡。”
艾莱的心瞬间像被人用铁榔头重重敲击了一样疼。
“陆枫，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你爱我？”良久，艾莱才悲痛道，他的心她从来都不知道，而他的难过她更是一无所知，“如果不是锦餐吧的那场大火，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跟我说？”
陆枫浅浅的笑里夹着沧桑感，视线转正，“当你和曹中旭在一起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爱上你。但是那时候你已经在和曹中旭谈恋爱，我发现得太晚了。”
“那现在呢，你爱蓝颂爱得多，还是爱我爱得多？”这是横亘在艾莱心头上的刺，也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艾莱不怕得到让她痛苦的答案，她就想知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
“爱你爱得多。”陆枫没有犹豫。
这就够了。
足够了。
在眼泪掉下之前，艾莱抱住了陆枫。
“陆枫……”掩藏住眼泪，却没掩藏住哭声。
“嗯？”陆枫坐在浴缸里，任她抱着。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爱了几年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
然后艾莱就哭出声了。
这句话，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跟他说的。
她也没打算跟他说。
本来就是她先爱上的，再先说，那她更是输得一败涂地。
陆枫手臂有力一提，艾莱被他整个抱入浴缸。
“啊，干嘛？”艾莱连睡裙都没脱，湿透了。晚上刚洗的澡，刚换的睡裙，还是刚买的。
艾莱想坐起来，只见眼前一黑，陆枫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又一次被推倒入水里。
等一个吻结束完，艾莱才发现她被人扒个精光！
“在这里做，还是想去床上做？”
艾莱护紧胸，声若蚊蝇，“随便你……”
陆枫禁不住笑，“那就先在这里做，等下再去床上做。”
艾莱被吓得目瞪口呆！
在陆枫的主导下，情渐渐变浓。
艾莱享受着陆枫柔情的爱抚，恍恍惚惚中听到陆枫在她耳边用气声说道，“忍一下，我要进来了。”
艾莱心一颤，下一刻便感觉到一阵撕裂的疼痛。
陆枫停止动作，嘴唇一勾，“一会儿就会让你舒服。”
艾莱信，他说的所有的话她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