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散去了,她觉得许多天甚至许多分不清时日的瞬间以来一直呆在黑暗之中,究竟何去何从,究竟自己将怎样,甚至久到自己是怎样的存在也完全不记得了。
少女只知道寻找,只知道比较,如果每当下次出现在眼前的东西没有记忆中的吧感觉,一切就会变得陌生而可怕,就像举目之间无法看到亲人一样透漏的哀伤。
起来吧,你是怎么想的。
少女无法接受的除了黑暗骤然的失去之外,那就是眼前突然闪现的光明了,这亮光虽然可能并不很敞亮,可是依然沉重的灼烧她的眼眸。
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少女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坐在原地,一直睁开眼睛,只是亮光的出现或者只是大脑中的知觉恢复过来,才能看到眼前黑黝黝的墙壁。
“看来,你完全的适应了无边的黑暗,完全的沉浸在这之中,以至于我无比灰暗恐怖的宫殿都只能让你感到光明。你是在寻找什么吧?”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却充满着调子,整个厅室好像只有这么一个人在说话,也许原本这厅室就归属于这个坐在王座上的男人。
直到此刻坐在台阶下的少女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还会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如果女孩愿意穷尽所能搜寻记忆中最近的知识,她会发现她所能发现的和男子猜测的毫无二致。
略微瞥着脑袋,少女让自己迷人的长发歪向一侧,露出秀丽的脖颈:“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而我在哪里?”
但是男人没有急着说话,他撇撇嘴对这个依然不介意赤身**的少女比划着,在他们的前方不远处,一道从天而来的亮光照亮了前面一个凸起的露台,这台子上面似乎有着什么发着光芒。
少女毫无顾忌的大踏步走向那边的光亮。对她来说已经完全不会顾忌什么了,对于一个可能已经死的不能算人的人类来说。露台上让人耀眼的东西是一柄支离破碎的刀,难道少女从前是个战士,而这把刀是自己战败后遗留下的残骸。
“你的身体和思维一样碎成了碎片,在异空间中不断集结,我找到了你,很好奇就带了回来,我想看看那个不断选择性吞噬异空间中的记忆的东西是什么,尽然是个女孩子。”男人双手摊开,那是多么健硕的手掌。当然这些无关紧要“你所看到的刀可能并不一定和自己过去的一样,那是因为空间中的很多东西会随着时间而扭曲的缘故,你的身体还有一切身外之物从原本世界消失之后已经变得极其接近思维而不是具象的肢体或物件。这把刀如果不能让你想到什么你就拿着它。尝试找到使用的方法,还有那边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服饰。”
目光从断刀闪烁之间移开,少女立刻开到血染的服装,这可能来自于某个学校的制服。但是真的只是制服么?我穿过这个?鲜血和残破的划痕仍然原汁原味的保留着,带有老土的样式,主体红色的秋衣制服看起来更加像是沾满血的囚衣。
“你的事情只有你知道,你...的名字有吗?”王座上的男人似乎有些疲倦,当然他每天过的都很疲倦,日复一日亦或者将背负一辈子的血之诅咒。
“不知道。你好像救了我一命,但是我依然想说不知道。过分期待我就只有忍受着说假话了。”少女的手指在剑刃间滑行,她似乎也同样不顾及是否会受伤。…
“那么。我们换个话题,你有过什么喜欢的东西或者是人么?”男人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他淡淡地表情却无法掩盖目光中炽热殷切的期盼
“没有的吧,我已经不记得是不是有什么要珍惜的了...”少女痴痴的眼神爱抚着刀刃,她浑然不觉自己轻抚的手指已经在刀刃上刮出了伤痕。泛着红色的血液慢慢地浸没刀刃尖端的部分,但是少女还是无所顾忌。就像个无所畏惧的孩子。“大叔,你呢?如果我没有事可做,没有什么可想,我觉得也应该聊些什么。”
“原来是这样,大叔是么?现世或是别的地方都可以这么叫的么?”男人深奥的双眼遥遥地看着远方,与此同时他的身影尽然从原本的位置消失了。空无一人的王座让人觉得落寞,但是这个被称为大叔的男人没有完全消失。他出现在少女的面前,几乎是突然从黑暗中显身一般。
直面裸身的少女,男子没有一点额外的思想,这也或许就是少女完全不会感到羞涩的原因,或许在她的眼中这个男人就像是路边的植物一样。终于这个男人也开口了:“如果你觉得什么事情是对的,就准备这么去做吧,如果你想要回忆或珍惜什么样的事情,不论前方有什么,都要遵守自己最初的决定。”
男子粗矿的大手指伸向女孩手中的剑刃部分,他轻轻地拂开女孩的手掌,同时自己开始触摸锋利的刀刃,新的血液冒着咕咕的黑色重新浸染了它。不论这把剑曾经是什么样子,此刻它的每一寸部分甚至是剑柄都变成发着黑色光芒的样子,更加神奇的一点,碎裂的断剑像是重铸过一般。这一切比施了魔法来的还要快速。
极短的时间里,一把发着黑亮光芒的长刀出现了,这把剑的外形上有些微微向一边歪去,故而说是刀也合适。女孩兴奋的眼神像是发着光,但是这个陌生的男子没有等待女孩再次说些什么。
又一次,他消失了,他的身影永远就出现在女孩的视线最大范围上,他只是侧过身子,对着身后的女孩说道:“穿好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