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之地,人类可以活动的领域正一点点被丧尸侵占。也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丧尸的数量竟是在一夕之间诞生良多,它们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人类城池的外头,像是一片漆黑的海洋,浪潮涌动。
每一个有着不少幸存者的基地都被圈禁起来,丧尸驯养着人类好似在驯养自己的家禽牲口。它们不会贸贸然动这些食物,毕竟,现在的人类对于它们来讲并不仅仅是食物而已,还有着移动的器官移植库一说。
泽尔实验室内的成品一波接一波地投入非洲这块土地,越来越多的囊体凝结在各个角落。它们好似蚕茧,将里头因进化而相互融合的人类和丧尸包裹在一起,用充沛的养料促进它们的血肉交融,随后缓缓地吐出不需要的部分。
而那个不需要的部分,或许是人类,也或许是丧尸。泽尔手下的实验品,都是精简到一定程度的精品,丧尸也好,人类也好,他不需要废物也容不得废物。
登上返祖这个台阶后,泽尔的行事越发偏激极端,他像是被妖魔追赶在背后一样,似乎迫切地想要证明什么。一代一代的丧尸种,一代一代的新人类,一代一代的新生儿……
实验室内的尸骸堆成了小山,而一千个实验品中,能活着出去的仅只有十分之一。新型的丧尸体渐渐取代了老一辈的丧尸体,它们的智商更加高端,表情更加丰富,就连本能也知道遮掩一二,根本不像是嗜血为主的怪物。
甚至,其中高端部分还学会了人类的礼仪、习惯和语言,它们从废墟中捡起破旧的化妆盒伪装自己,也知道用柔弱和不幸包装自己。
第一批“成品”总共五十头,每一头都是至少七阶的丧尸体。它们有男有女,带着泽尔灌输的目的分散到世界的各个角落,正用着一种不着痕迹的方法打入人类内部。
从“成品”出发至今已经过了十天左右,凡是想要突破华夏西部防线的丧尸都以失败告终,有一天甚至接连损失了三头。到了今天,这五十头丧尸只剩下最后的八头,死亡率确实很高,但收获也很可观。
若是每投入五十头就有八头的成功率,这对于泽尔来讲就是值得的。没人清楚他放着这些就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他们唯一能窥伺的是,实验室中传来的婴儿哭喊似乎越来越多……
实验室中,一排排囊体罗列,连脐带都被剪短的新生儿随着扯落的胎盘一起被送进了幽绿色的t病毒中。液体飞快地包裹住新生儿稚嫩的身体,充斥满他的肺部,正要脱落的胎盘像是活了一样,紧紧附着囊体的膜,将病毒透过脐带一层层筛选到婴儿体内。
二次变异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从丧尸母体内爬出来的人类胎儿,被送入囊体中的婴儿,再度从婴儿异变成丧尸的过程……泽尔不厌其烦地每天重复着上述步骤,一层层地将胎体转移培植,经过十几道工序后,它们从胎体演变成了一头头成年丧尸。
来自黑科技的异变和催熟,泽尔掌握了远远高于这个世界科技的技术和知识。他几乎是将t病毒了解个透彻,尤其是在利用t病毒进化的领域上,高于人类研究部不知道几个档次。
当人类还在为如何解决、防御t病毒而搜查头绪的时候,泽尔已通过t病毒构造了大批量的丧尸和进化体。一个研究所的大脑比不上智慧种的思维,这对于人类而言是耻辱,却也是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你把他们丢去人类的基地干什么?”杜穆凯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新生儿皱巴巴的皮肤,问道,“每一头都是不容小觑的战斗力,为什么要让它们一个个送死?”
他想不通,泽尔花费了大把的力气构造出一头又一头的高阶体,却在将它们培养到成熟期后,全数投放到人类领域。第一批的五十头只剩下八头,这个损失……似乎有些过了。
“有什么可惜的?”泽尔反问道,“这是最关键的一步棋。”
“我看不出关键在哪里。”杜穆凯冷漠地说道,“我只看到你在做无用功。”
“呵……”泽尔冷笑道,“你知道成熟体意味着什么吗?他们可不仅仅是丧尸而已,更多的,是具备着生育能力的雄性和雌性。”
“将它们放入人类基地,不过是去寻找自己的配偶和食物罢了。”泽尔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阴转多云,紧接着多云转晴,“非洲的人类男女数量越来越少,质量也越来越差。我需要它们帮我带来新鲜的血液,和全新的基因体。”
“不断地提取全新的进化因素展开研究,只有不停地挖掘下去,才能知道这个世界所能承受最高级究竟是什么!”泽尔的眼神堪称狂热,“返祖绝不是进化的顶点,丧尸一定还能走出更远……”
“有意义吗?”杜穆凯忽然打断了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寻找所谓的意义?”泽尔淡淡地说道,唇边的弧度温和却冷冽,“主宰所有,掌控所有,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手指下的婴儿无知无觉地咬着他的手指,杜穆凯的血瞳对着他漆黑的眸子,倒映出婴儿稚嫩的面庞。他的手微微一抖,将指尖从婴儿的手心里抽出来,后者却因为玩具的顿失而哇哇大哭。
“人类这种生物有什么存在的意义?花费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时间成长,成熟后有用无用还待定,更多的是一无是处的米虫。”
“丧尸比起人类就有价值多了。”泽尔指着囊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