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地,原本远离幼尸有着不小距离的女尸竟然在一瞬间跨越了重重障碍,更是连田宏义都放着不管不顾,径直飞跃到幼尸的身前,以绝对的保护姿态恶狠狠地托起双臂撕裂了庞大的气流.
"吼!"女尸愤怒地尖啸着一击挥开云默的壁障,另一手揽过发愣的幼尸,双臂淋漓的黑血在风口子内渗流而下,可与它愤怒的声音截然相反的是——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它都麻木得不行.
就好像只是个按照体内本能的指令执行着任务的机械一般,除了声音能表达出它生前的执念和感情外,再没有什么能唤醒它身为人类时的记忆.保护自己的孩子只是身为母亲的本能,可当她成为丧尸的那一刻,它就再也不会明白这样舍身的行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真挚的声音化作了幼尸的音攻和催眠,真挚的声音化作了女尸对孩子最后的呼唤.像是共同编织着它们曾经洋溢着生机的记忆,在双重音奏起的交响乐中,它们终会回归到原始的祖地.
音域的世界,云默不懂.但母子连尸在音域内共振的情感,她却能略懂一二.
关沁音,云成渝……母亲和父亲……
封存在记忆中的影响恍惚着闪现在眼前,一帧一眼,尽是她内心处埋葬成灰的贪恋.即使变成了丧尸也能保存的感情,怎么可能被时间的洪流所磨灭,或许,她所渴望的,她所希冀的,她所期待的一切,从来不曾走远.
呵,看来幼尸的音攻还是有着出其不意的效果,尤其在挖掘人心情感的方面,总是让她难以小觑.
"这样活着也很痛苦吧,作为一个母亲."
气流的压力逐渐散去,女尸的迷茫逐渐褪去.云默冷眼看着它恶劣地一把甩开自己手中的幼崽,转眸凶狠地冲着幼尸撕咬咆哮,不过是片刻的时间,黑色的利爪就拉扯掉了幼尸一大片的血肉,像是在惩罚它不听从安排招惹麻烦一样,手段凶残得可以.
焦灼的母亲对于不听话的孩子总会教训一二,但这只失却了人心的女尸并不明白本能中的"痛楚"和"后怕"究竟是什么,而唯一能让它感到安心的做法,就是通过血腥镇压幼尸来缓解它内心不受控制的情绪.
仿佛这样做,它就会听话,就会明白,就会……就会怎样呢?就会……怎样呢?
"那么,真正地死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趁着母子连尸松懈的瞬间,云默的指尖跃起一朵灼热的火花,对于火系能力愈加熟练的她来说,运用曾经并不曾接触的异能,还是留着一两丝的好奇感.纤细的火丝混杂在乱流的空气中四处冲荡,悄无声息地划过一个大圆绕到了女尸的身后,静待着暴起的一击.
可是,云默到了年底的运势着实不怎么顺溜,计划才刚要付之于行动,就立刻被击溃成一盘子散沙.
"云默!小爷来了!阿义在哪里?"
ps:我同学高烧四十度,很不幸她寝室都没人,烧糊涂了,连我是谁都喊成个狗了,今儿个陪她去了趟医院,折腾了整整一天,医生说情况有些严重,住院喊家长,我现在才赶着车回来,所以更晚了!〈双手合十〉见谅见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