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水……啧,真是麻烦.
所剩无几的精神力从虚空中渡出一股温泉水,散发着热气的液体从头到脚淋漓而下,将她一身的污渍冲洗个干净.
三两下撕扯开身上的破烂衣物丢在一边,云默飞快地打了点沐浴液在手心,随即以飞叶摘花的速度在身上搓满了泡泡,再引着热流从头灌下,将腥臭的味道淡化到虚无.
干燥的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水滴,云默抬手扯掉衣服上的标签,利落地套上了衣裤.
内着一件纯棉的小背心,套上淡色系的羊毛衫羊毛裤,外罩一卦卡其色的帽兜风衣,打上条紧身的深色牛仔,顺带换上双板鞋,这让一直以来以血腥气示人的云默难得有了些年轻人的朝气.
试了试抬臂踢腿的速度和力道,估量了下衣物的阻碍性,云默便将唐刀别在腰间,快速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地擦过无声的痕迹,就在天际的第一缕暗蒙蒙的微光撒向世界的那一刻,在常年阴暗潮湿的下水道内,几根干瘪的肉芽扭动着躯体从排污管道深处傣,一点点地向着前方挪进.
它们的身后似乎拖着什么巨大的物件,以至于一路行来竟是将漆黑的污水推得波澜起伏.
水波的晃动惊动了不少小水道内的变异物种,一只肥大如猫的变异鼠从远处寻觅着靠近,晃荡着一身的肥膘定在了排污管道口子处,估摸着是嗅到了什么血肉的滋味,一双细小的鼠眼刹那间绽放了一抹贪婪的精光,紧接着,它奋力地抬起身子够上管道口,企图吞食到到嘴的小菜.
没过多久,一根会蠕动的肉芽扭曲着身体出现在它眼前,干瘪而枯黄,好似快要死了一样,可这对于贪食的鼠类而言,却是不容忽视的美味.
几乎是全无犹豫,硕鼠猛地跳起了身子咬合了那根肉芽,尖利的牙齿死死刺入肉芽的内部嚼了几下,待到一股子冰冷的液体涌入腹腔,它才突然间察觉到不对!
但此刻,为时已晚.
变异鼠浑身痉挛着抽搐起身子,短小的四肢使劲儿扑腾着企图逃离这片鬼域,偏生这时候的肉芽像是久逢甘霖后穷追不放的饿徒,生生地顺着变异鼠的食管刺穿了它的脏器,从它后肢的方位傣缠绕上它的整个身子,勒紧,刺透,吮吸……
片刻后,稍许显得饱满的肉芽嫌恶地甩开了一张干瘪的鼠皮,继续拖着身后的人形体缓慢前行,然后,捕食过路的倒霉家伙来补充下耗损严重的体力.
微弱的死气从人形体上向外溢散,只见那隐没于黑水之下的白色骨节微微抽动着,连带着上头的皮肉组织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诡异的生机逐渐从人形体上散发出来,大概是那只被吞噬的老鼠起到了些作用,肉芽攀援的速度比之前加快了不少.
ps:居然抱着平板流着口水睡过去鸟(ˉ﹃ˉ)还好我醒得及时……最近几天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