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皇领事者面色很不好看,甚至称得上阴沉。
“你知道为什么吗?”云默慢条斯理地转换了画面,勾唇笑道,“当你们的军队还在为物资驻足的时候,他们已经带着仇恨向异形冲去。”
“澳民,不在乎物资、不在乎生死、不在乎输赢。他们曾经胆小、自私、懦弱,可一旦有复仇的机会放在面前、一旦真正站到了异形面前,他们就是一支实打实的匪军。”
仇恨,就是力量最佳的养分。
异形屠杀了整一片澳洲大陆,亿万人口化作饵食和囊体,为这群肮脏的生物支起了黑暗统治。父母、朋友、爱人、孩子,她就不信这群澳民午夜梦回的时候不会痛哭出声。
“英皇上校,虽然我的军衔比你低,但,请不要说这是‘胡闹’。”云默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我胡闹了,那必然是大陆洗牌的时候。”
就还比,这一次的投毒损毁异形整个种族;又好比,借着毒素的横行逼着异形三次进化,平白将基因毒液送给了女皇……
然后,将澳洲当成再次孕育她的子房!
为了诛杀异族,为了自我返祖,为了本能屠戮,以天地为棋盘,以万物作赌注,她,终将征伐!
一切,为了颠覆、更为了进化……
与此同时,吉尔吉斯斯坦,比什凯克,高档公寓区。
“为了进化。”轻声的呢喃在死寂的房间内响起,男子伸手抠掉了几块墙砖,从夹缝中掏出一个五十公分的玻璃罐,诡异地笑道,“自相残杀吧。”
血色沾染了瓶身,透过玻璃罐细微皲裂的表皮,它轻而易举地分辨出内中幸存的实验品。一百条筷子粗细的长虫,四十八小时后,还剩下十条。
嗯,十分之一的幸存率……
长虫的体积不变、长度不变,只是比起初生的阶段,它们显得更精悍了几分。
口器中的利齿再度长出了三圈,一圈比一圈凌厉,正沿着它的腔管往内部发展。它们像蛇一样纠缠在一起,像丧尸一样彼此啃食着对方的身体。
似是察觉到了来自别的生物的窥视,被挤在最底部的“王虫”忽然狠狠地冲着玻璃壁咬来,“啪嗒”一声钉在了玻璃上,留下个浅浅的牙印。
“泽尔”的手指隔着玻璃细细“摩挲”那个牙印,目色微沉,嘴角却是勾了起来。
不愧是用它的血养出来的虫子,真是凶悍的小家伙,连自己的主人都敢反咬?
不过,这样才好玩,不是么?
它缓缓揭开了瓶口,向瓶子里伸入三个划破了一条缝的手指,任由瓶内的三条“幸运儿”咬住了它供给的养分贪婪地吸食干净。
三滴血,比起一盆子中放一滴的程度,实在是给足了成本。
就是不知道,这群虫子会交付给它几分的回馈。
房间外传来些微的人声,她们熟门熟路地掏出钥匙打开了公寓的大门,然后拎着清洁工具进屋,做起长时间的打扫。眼看着主人的卧室门紧闭,她们倒也没胆子上前开启,只是在心里暗暗遗憾着,今天没有见到这位英俊的男子。
被吉尔吉斯政府精心挑选的“清洁工”,每一位都是姿容出色、体态婀娜的美人。甚至于,为了拉拢“泽尔”这个强者,吉尔吉斯特意挑选了纯洁的处子,却不料“泽尔”连眼也不抬,兀自闷在房间里“思乡”。
也罢,只要“泽尔”是个男人,一切都会按照他们的剧本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