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皇后闻了闻鼻烟壶,才有了些精神,精美尖锐的甲套抚过小巧玲珑的鼻烟壶,有些出神。
莫非那小小的鼻烟壶对母后意义重大?看她这神情好似在怀念着什么一样。
她正出神的时候,孙皇后却回过神说道:“若是皇儿你少让母后省点心,母后自然就睡的好了。”
呃,这么说,她夜晚睡不好是因为她的缘故?擦,这锅我不背,之前她闯祸惹事家常便饭也没见她失眠过。
“母后哪里话,肯定是因为你最近没摸到麻将,一时技痒,心中难免怀念,这才导致失眠。”
话音刚落,孙皇后一个眼刀射过来,吓得刘臻差点心肌梗塞。
“皇儿知道本宫今日为何叫你过来吗?”
“呃,母后不说儿臣怎么知道?”
孙皇后:“……”
她抬头看了刘臻头上还缠着的纱布,问道:“皇儿你这又是哪里受伤了?是哪位太医给你瞧的?”
“啊?”她摸摸头上的纱带,“怎么了?母后莫非也想叫这位太医来给您瞧病?”那就要令人失望了,诸葛樾又不是太医。
“不是、是你这个结打得真丑。”
“……”刘臻突然想起今晨还忘了照镜子,怎么办,她突然好想照镜子啊,她有强迫症。
孙皇后突然毫无征兆地咳了起来,吸引了刘臻的注意力,她有些喘不过气,身旁侍女涧稔忙替她拍背顺气,又端过一杯热茶,令她喝口缓一缓。
刘臻不免担忧,“母后莫非生病了,既然生病了就得叫太医来看。”
孙皇后挥了挥手,涧稔懂事地退下去,“无妨,老毛病了,过了这段时日便好。”
刘臻忍不住问道:“可以前这个时节也没见您发病过啊?”
“……”
糟糕,这话说得好像不太吉利啊,她赶忙解释着,“母后,儿臣绝对没有要画个圈圈诅咒您的意思……”好像越说越糟糕?
孙皇后忍住面部抽搐,好在她已经习惯了她这个皇儿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因此神情十分平淡,“你可以先闭嘴听本宫说正事。”
刘臻立马紧抿双唇,怕她再多话,孙皇后眼神就可以杀死她。
孙皇后一个眼神示意,涧稔心领神会吩咐所有在场的宫女太监们全都退了下去,看这阵势来者不善啊。
刘臻心里砰砰跳,这是她母后要与她说重大隐秘之事的待遇了。
果然,等人全都退了下去,涧稔还十分贴心的关上了殿门,刘臻顿时觉得自己羊入虎口。
她僵硬地回过身看着孙皇后,不自然地问道:“母母母后有何吩咐?”
“知道本宫为你纳男妃的用意吗?”
刘臻实诚的摇摇头,“不知道。”
“我……”孙皇后一噎,认为自己就不应该跟她故弄玄虚,卖关子。
“你作为后蜀的太子当然是责无旁贷为后蜀开枝散叶,绵延子嗣。”孙皇后面色严肃,不像开玩笑。
可是,刘臻不懂诶。
“难不成让魏遂怀孕?儿、儿臣没那个功能啊。”她苦着脸,认为这真不是人干的事。
孙皇后:“……”
“本宫要的,是你怀孕。”
孙皇后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响,震得她心神俱裂。
“什、什么?”她惊的下巴长大,能塞下两个鸡蛋。
“可可可、儿臣是男人。”
“你真的确定你是‘男人’?”孙皇后眼神犀利,坚刃如刀。
她心虚地回道:“不不不、不是。”她感觉自己三观有些崩碎。
这男人当惯了一时改不过来呀。
孙皇后忽然软下了脸色,对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道:“皇儿,为了后蜀的千秋万代,这是你拥有这个身份必不可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