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翾正在御书房听大理寺的人汇报侯府遇刺案的进展,突然又打起了喷嚏。
皇上忙关切道:“骆邑侯可是病了?”一上午这喷嚏就没有断过……
池翾吸了吸鼻子道:“近日杂事太多,是有些不舒服,不过不碍事,李大人继续。”
“病了就回府休息。”皇上道:“最近大理寺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就别去打扰他。”
李大人应道:“是。”
池翾闷闷的回到府里,刚踏进大门就见柳管家一脸讪笑的迎上来:“韩姨娘已经搬去了醉枫轩,侯爷可要去瞧瞧?”
韩姨娘?醉枫轩?池翾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点头,“嗯,去瞧瞧吧!”
侯爷甚少去后院,对韩姨娘果然是不一样的,柳管家心中暗喜,边走边讪讪道:“老奴告诉韩姨娘侯爷晚上才会回来,只怕这会儿没有准备好,侯爷要不先回去换上睡衣,老奴也好去帮着准备。”
池翾看了一眼自己这身进宫才会穿的宫服道:“是应该换上衣服。”又疑惑道:“准备了什么?”
“酒菜,酒菜……”柳管家一脸坏笑道:“韩姨娘今日入住醉枫轩,自然要庆祝一下,本来是准备晚上的!”
池翾:“……”
在柳管家的建议下,他特意挑了身暗红色的衣袍,嘴角一路上扬的往醉枫轩走去。
“前面就是醉枫轩,侯爷是自己进去还是让老奴陪着?”柳管家问。
“我自己去吧!”池翾瞅着“醉枫轩”三个字道,还不知道那丫头是怎么个意思,怎好让第三个人在场。
“好,老奴这就退下。”柳管家说完就真的走了,在心里为自己很有先见之明的支开了苓香三人而沾沾自喜了一把。
门口,池翾踟蹰了一下才进去,推门的时候心里没来由的紧张起来,不禁摇头。
院子里很安静,收拾得也很干净,两株红艳似火的红枫树矗立在中间正迎风摇曳着。
香国夫人总算做了件和本侯心意的事儿,秋染红叶,倒是应景……
只是他的景还没有应完,就见一根木棍飞来,他闪身的躲开,接着又是扫把招呼……
“骆邑侯,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虞小鱼举着扫把就打,却被夺了过去。
她恶狠狠的瞪着眼叉着腰,就像一只正在炸毛的斗败公鸡,那气势恨不得要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才罢休……
池翾愣愣的望着她,竟觉得这模样……甚是可爱……
“那个……这个……其中可能有所误会。”池翾大概猜到她所指何事,结巴着不知要如何解释,将手里的扫把远远丢开,“我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行吗?”
“什么那个这个的,本姑娘和你没什么说的!”虞小鱼气得胸膛打鼓,却只能用目光凌迟着眼前的人。
池翾挠了挠后脑勺,一副豁出去的口气道:“是她们误会了本侯的意思,不过本侯想了一想如此也不错,既感谢了你的救命之恩,又能让你名正言顺的留下来……疗伤……”
虞小鱼毫不领情,打断道:“不错什么?难道你感谢我的方式就让我做你的小妾?”
“不是小妾,是韩姨娘。”池翾小声纠正道。
虞小鱼最讨厌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顿时怒火中烧,“不都一样吗?你不仅侮辱了我,还派人把我监视起来,早知道你如此恩将仇报,就该让你死在那些刺客的刀下。”
从怀里逃出一张纸来,往池翾面前一摊:“这是我和高静流签的协议,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的写着,完事之后,是走是留我说了算。你先让我走,又把我抓回来,现在莫名其妙的把我变成你的小妾,言而无信,调戏我一个弱女子,好玩吗?”
说着眼泪哗哗的往下掉,“我可是订过亲的,我来帝京就是为了找他,没了钱才被人骗进青楼,原以为遇到了好人,与你们做交易,冒死救下你,却把自己搭了进去,将来要如何面对我的夫君……”
心里的委屈像倒豆子一样倒出来,原本以为会气势汹汹,咋就这么不争气的哭了呢?
吸了吸鼻子,抬袖抹去眼泪,又道:“你把高静流叫出来,既然是和他签的协议,我就和他说好了……”
池翾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像是自己真的欺负了她,想帮她擦去眼泪,手伸在半空又缩了回来,掏出丝帕递过去,尽量让自己声音柔和道:“事情没有那么严重。”
虞小鱼别过头,看都不看丝帕一眼。
池翾悻悻收回,“当初高静流代表的是本侯,你要说就与本侯说就是。”
虞小鱼冷哼道:“你配吗?”一个把女人当玩物的登徒浪子罢了……
池翾也不恼,叹了口气,开始为自己辩解:“首先,本侯要申明一点,翠柳和羽杉不是来监视你的,你受了内伤又中了毒暂时不能动用武功,所以派她们两个来保护你。
”其次,本侯并不是把你抓回来,是救回来好不好?更没有莫名其妙的把你变成小妾,真的是误会。这一切终究因为我而起,对你负责是应该的,留你在侯府奉你为上宾总得给你一个像样的身份不是?就算本侯一直都把你当陪嫁丫鬟,当朋友,当恩人,甚至当没妹妹……那些人照样会误会,反正骆邑侯府最不缺的就是小妾姨娘,你就当多了个称号好了……
“第三……”顿了顿,募地凑到虞小鱼跟前,“你真的定亲了?”
虞小鱼本能往后躲开,“当然,这还能作假?”
池翾深呼一口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