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翾,算我欠你的!
虞小鱼紧紧握住手心里的银坠子,是池翾推她那一把时塞给她的,他最后那句话似乎也意有所指!
她快速从屋顶的窟窿跳下,在老鼠追下去之前,一记响亮的烟花在骆邑侯府的上空绽放出绚丽的光芒。
没错,坠子里有东西,是求教用信号弹,她曾经在娘亲的身上见到类似的坠子。
这种坠子很坚固,需要强大的内力震开,信号弹外还裹了一层厚厚的防火材料,用明火才能点燃,不然池翾早就放射出去了吧!
虞小鱼确认了坠子里有信号弹后,直接丢进了红绸燃烧的火堆里,“嘣”地一声后,信号弹刚好从屋顶的窟窿射了出去。
老鼠追下来的时候,火势已经顺着大红幔帐爬上了房梁,越烧越旺,不一会儿,染红了天,照得满地血红恐怖至极。
“叫你发个弹,你放火做什么?”对于虞小鱼的折回,池翾并不承情。
“你那个东西估计是靠不住的,今天真死了,死相肯定不怎么好看,先把火烧起来,省的留个难看的尸首吓到人。”虞小鱼有气无力的说道,还要对付夺命的铁面人。
“本来可以多活一会儿的,你这么一闹,这一会儿估计都没了?”池翾丧气道。
信号弹的发出,彻底激怒了铁面人,夹着怒火招式更加凶猛,个个都恨不得能一抓捏死场中还在蹦来蹦去的一对儿红衣人。
他们拿出杀手锏,轮番上阵,大招不断,有人甚至不惜自毁兵器,势必与对方同归于尽……
池翾受了铁面人一掌,再次与虞小鱼靠在了一起,二人背靠背,各守一方,咬牙撑着,最终还是没有撑住……
一拳头大小的铁球朝池翾飞来,虞小鱼大叫一声“躲开。”
已然迟了!
池翾举起手中的剑本能去挡,铁球撞上剑身弹出数枚银针,银针如烟花四散。
情急之下,虞小鱼一把推开了池翾,自己却被银针射中,只觉左臂一麻。
她暗叫不好,快速封住几处要穴,可麻感还是迅速蔓延,眼前也越来越黑,最后不得不一头扎进无尽的黑暗里,在彻底她扎进去的那一刻,似乎听见了数位高手落地的声音,也就扎得安心了……
高手的到来,注定了这场刺杀的失败。
池翾终于可以换口气了,把战场交给高手们。
“少主,属下来迟。”暗处,一灰衣男子抱拳弯腰向池翾请罪。
池翾摆摆手,在一堆黑乎乎的尸体中找到那抹红影,扶起来,探了探,尚有气息,大大舒了一口气。
“这里交给你们了,尽快解决。”丢下这句话,池翾抱起虞小鱼就往浣思堂飞去。
—骆邑侯府,火光冲天,早已吓坏了附近的百姓。
今天可是骆邑侯大喜的日子,好端端的怎么就起火了呢?
百姓们议论纷纷奈何帮不上忙,只好急匆匆的跑去衙门报案,但愿衙门的人还有没睡的吧!
墨香楼里,小雅也看见了这边的火光,急得团团转,一遍又一遍的问穗儿:“不会真出事了吧!”
穗儿安慰道:“火只是在那个方向,不一定就是侯府。”
小雅道:“除了侯府,还能是哪儿?”
几天前池翾跟她说薛家悔婚让她代替时,她就察觉到事情不对,担心会出事,现在果然出事了。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让那丫头去……
穗儿道:“姑娘担心也没用,我们又出不去,想必明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道理都懂,但如何能做到不担心,小雅忙让穗儿拿来她的夜行衣:“我要去看看。”
“姑娘,万万不可。”穗儿阻止道:“我们隐忍这么多年,怎能因为一件不确定的事儿而毁于一旦。再说如果侯爷都对付不了,姑娘去了又能如何?”
小雅:“……”
穗儿问:“姑娘可是担心吴先生?”
小雅点头又摇头:“不只是他。”还有那丫头……
浣思堂里,无患子早已候着在,见池翾能活着回来一点儿也不意外,只是他怀里抱着的是谁啊?
“老吴,快看看她。”池翾把虞小鱼放到床上,不顾自己的一身伤,就命无患子先给虞小鱼看。
无患子看了一眼双目紧闭嘴唇发紫的女孩,吐出两个来:“中毒。”
池翾:“……”
明眼人都知道她是中毒,你可是有着“华佗转世”之称的吴先生吴神医,难道不该给出点别样的结论。
无患子在旁边的矮凳上坐下,伸手把脉,观察着女孩脸色的变化,目光突然一凛,忧郁的面容腾起怒意,呼吸也凌乱起来。
莫非是这丫头中了什么稀世无解之毒,连“华佗转世”到解不了?
池翾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里,本以为只要有无患子在,即使只剩半口气,也能把人从阎王殿里拽回来。
但看无患子的神色,这回似乎拽不回来了。
若真是如此,他池翾该良心何安?
那些人要的他的命,与这丫头何干,是他把她牵扯进来,也是因为他才中了那暗器之毒。
池翾望着床上的面色发紫的女子,心竟有些揪着痛,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发誓,若你死了,我必将让薛家付出惨重的代价……
当初要联姻的是薛家,如今要逃婚的还是薛家,他们薛家竟然还要把堂堂骆邑侯当成傻子,想随便塞给女人过来。
门都没有……
之所以没有昭告天下,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救出小雅,成劝了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