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生婆苦苦相劝多日,才让她打消念头,同意先与他成亲,但他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死心。
“你还是不愿意做我的秋染吗?”
虞小鱼愣神,这与她做不秋染有什么关心啊?
在脸上画鱼是为了纪念龙泉山的那七天,其实也可以画别的的,但那天上午她和高静流去钓鱼烤鱼,她便想到画鱼,而自己的名字叫“小鱼”,正好符合她的心意……
“韩震,你又想多了。”
“是啊,可能是我想得太多!”韩震微扬起头,眼底伤色渐浓。
“你到底怎么了?”虞小鱼忍不住问。
“没什么?”
“可是你的样子告诉我,你有事?”
“是我想得太多!”
“说出来!”
韩震的目光再次回到虞小鱼的脸上,摇着头道:“真的没什么?”
虞小鱼不信,“告诉我!”
韩震又一次抚摸着她的左脸,神色哀求,“洗掉它,好吗?”
虞小鱼回望着他,“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啊?”
理由?让他如何开口?难道说侯爷喜欢鱼,或者说看见你脸上的鱼就会想起你曾经给侯爷当过“韩夫人”?
韩震艰难的开口,“因为我不喜欢!”
虞小鱼眼底有怒气升起,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只觉得韩震似是有事瞒着她。
如果仅仅不喜欢她在脸上画鱼,他不会如此坚持让她洗去,最多是给点建议……
她盯着韩震好一会儿,才道:“你若不喜欢,我可以用易容术遮住此处……”
若让她洗去,绝对不可能!
这是高静流亲手画上去的,是唯一可以证明他的确存在过的证据,她不舍得……
“好!”韩震终是点头,牵起虞小鱼的手继续往前走,走了一段后,募地又开口:“你的易容术并不怎样!”
虞小鱼窘,嗔怒,“谁说的,我现在比以前强多了!”当然这要依耐无患子特制的面皮……
啊!糟了,那块面皮还有锦瑟给她的换颜术材料全都在包袱里,包袱被池翾扣在了骆邑侯府……
如果没有那块面皮,她的易容术的确不怎么样,重新制作整张人皮面具或许能糊弄一下不熟悉的人,但要制作刚好遮住黑影的面皮只怕很容易被发现……
韩震轻笑,“嗯,我拭目以待!”
虞小鱼:“……”
看来还是得寻个机会去把包袱“拿”回来……
气氛比先前欢悦了些,又走了一段,虞小鱼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其实……前两天……我看见你了……”
“嗯?”
“我说我那天在外面看见你了!”
“哪天?”
“就是我和郡主溜出去的那一天?”
“哪里啊?”
“墨香楼。”虞小鱼的声音很小,又重复了一般,“我在墨香楼里看见了你!”
韩震一顿,侧目望着她,眸中闪过一丝惊慌,“你……都看见了!”
虞小鱼的心一沉,盯着他的眼睛道:“我看见你抱着一位姑娘进了房间!”
韩震松了一口气,那一闪而过的惊慌似是她的错觉,他解释道:“那天我是去找郡主……和你,冯谦说看见一个追寻已久的嫌疑人,我配合他演了一场戏罢了?”
“真的只是如此?”虞小鱼质疑。
“当然!”韩震语气肯定,又反问道:“不然你以为呢?”
那天虞小鱼找过的确没有找到他,所以,她信,却依然娇嗔道:“你真的不是去找女人的?”
“不是。”韩震信誓旦旦,唯恐她不信,又补充了一句,“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除了你我还能找谁?”
虞小鱼只觉脸一热,本来还对他有所猜疑,一下子全都消失了,低着头不语。
韩震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拉了一下她的手,提醒:“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虞小鱼点头,这才意识到午时已过,肚子早已饿得不行……
他们在一家小面馆随便吃了一点,然后回到韩震的住处,一处很空很旧的院子,由于太久没有人住,院子里积满了落叶,屋里落了厚厚一层灰……
韩震一脸愧疚道:“秋染,对不起,要委屈你和我住在这里!”
这座院子地处平民区,原本是买来给养父住的,但养父不肯来帝京,就一直空着,他在骆邑侯府有自己的房间,平日回来得少,屋里除了一些简单的家什,什么生活用品都没有。
他没有想过秋染会来帝京,更没有想过让秋染住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准备……
眼下的情况,他不可能让秋染继续住在侯府,却也没有更好的地方安置她,带她回来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虞小鱼没有想到韩震在帝京的家会是这样的,这里根本算不上“家”,最多算是一座房子,但她并没有嫌弃之意,对韩震微微笑了笑道:“没关系,收拾一下就好了!”
“嗯!”韩震应了一声,跑进屋里搬出来一把椅子放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又找来一块抹布把椅子擦干净,“秋染,你坐这休息,我来打算!”
“这怎么好意思!”虞小鱼道:“我和你一起打扫吧!”
“你还受着伤呢?”想起这茬,韩震又愧疚起来。
“已经好多了!”虞小鱼说着已经在院子找起烧饼来,“时间不早了,我们得抓紧时间!”
韩震望着那抹消瘦的背影,半响才道:“秋染,谢谢你……”
与此同时,骆邑侯府里两个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