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恩知道薄牧川和则西关系好,只是没想到两个人都和这个男人有关。
他妈妈的骨灰坛在雷家墓园,也就是说他也是雷家人,就是则西的兄弟?
既然是则西的兄弟,又怎么会和二哥有仇?还要绑架她?
——“把薄子恩放了,我立刻离开雷家。不然我手一滑,东西掉地上摔碎就不好了。”
薄牧川用无与伦比的质感嗓音,轻飘飘的说出一场以物换人的交易。
母亲是他这辈子的软肋,雷霈知道薄牧川说得到做得到,猩红的眼眶欲裂,“薄牧川,算你狠!”
切断通话将手机砸地上,大手再次用力掐住腿上人的下颌,恶狠狠道:“薄子恩,你听见了,以逝者为要挟,这就是你卑劣到极致的好二哥!”
说完不等人反应过来,用力将薄子恩推下去,薄子恩整个人摔在地上,“啊——”
……
凌晨一点,天色漆黑。
薄子恩扶着昏迷不醒的洛雪,一手拿着手机照明,两个人摇摇晃晃顺着不算宽的路往前走。
路两边人枝繁叶茂的白杨树,她给阿衡发了定位,地图显示这是城乡结合部。
那个该死的男人派人开车把她们送出别墅,扔在这么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一眼望去路灯都没几个,她们已经按照地图指示了半小时。
又走了十分钟左右。
“阿雪,你一定要撑住!”薄子恩忍住不哭,抬起头就看见远处有两辆汽车往这边行驶过来。
很快汽车在她身边停下,阿衡第一个冲下来,她苍白的脸色和红印让他自责又震惊,“小姐,我们来迟了,你没事吧?”
车上陆续下来七八个保镖。
终于安全了,薄子恩摇摇头,面色憔悴,“我没事,赶紧送阿雪去医院。”
说完眼前一黑也晕倒过去。
……
医院。
薄子恩醒来是在第二天早上七点多,说来有点不好意思,是饿醒的。
他们说告诉她说洛雪平安无事,就是中了麻药,要多睡会才能醒。
“小姐,你慢点吃,别噎着。”仆人阿芽伺候她用早餐。
薄子恩肚子好饿,不顾形象的大口大口吃,同时忍不住赞美,“李阿姨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薄父薄母站在一边,刚刚听完薄子恩对昨晚事情的描述,二人心里既难受又不解。
薄家才从成人礼一事里走出来,一个月后,就突如其来一场绑架。
难道当年谋害容家的人已经开始怀疑子恩身份,所以才抓了去问问?
吃完饭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薄子恩心里好满足。露出甜美笑容,选择报喜不报忧。
“爸爸妈妈,我没事。那人就是个胆小鬼,二哥一个电话就把他给吓跑了,你们不用担心。”
薄母半信半疑,“你呀,以后给我注意点,别没事总往外跑!”
“知道啦。”
洛雪还在住院观察期间,薄子恩肯定要留下来,还拉住了薄父不让走,“妈妈又事就先走吧,我还有几句悄悄话对爸爸说。”
“神秘兮兮的。”薄母冷哼一声离开。
父女两人坐下,有些事情只有两人知道,有些话自然也就只能两人说。
薄子恩开门见山,“爸爸,那人知道我是容恩。他目的在于那条项链,就是容太太留给我的那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