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女人,难道这个事实还不够清楚么,就因为他没有得到皇位,所以连得到她的资格都没有。认清这个事实后,苏映抑就吩咐宫人不再对贺芸罗特殊化,从前他既能对她千百般的好那现在就能全部收回。
其实他们都是同类型的人,都一味的只想得到,对于没有回报的事做过一次就够。所以也算不得谁更好些,只有同样的人才能互相吸引,哪怕只是曾经。
贺芸罗毕竟是郡主,她盛气凌人往里走,宫女想拦住她,但是也不好太过的阻拦,只能随在她身后不停的劝阻。奈何贺芸罗压根就懒得搭理,她径直往前迈入苏映抑的内殿。
外面的吵闹声很是扎耳,苏映抑冷笑了声,命人将殿门打开,既然她都闯进来了那他只好将门打开,省得她自己来。苏映抑将祁珍遣退下,女人显然很是不满,抬起头来看到昨晚出现的人,同样的衣着同样的身高,只是她昨晚没有看清女子的脸,但今晚却是看的清楚,女子怒火高涨的盯着他们,目光像是要将她给剜了,视线凌厉的扫在她身上。祁珍一个哆嗦,在见到这张脸的刹那几乎就已认出来她是谁。她不是就要同太子殿下完婚了么,怎么连着两夜都跑到小舅子房中,还深更半夜的怕被人看到特意戴了斗篷,看这架势就是心虚,莫不是这两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罢?祁珍心中郁闷的猜测,她的好事都让她给搅黄了,这个女人她记着了。
贺芸罗来苏映抑自然是不得不让他们都退下,祁珍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只好随着众人一齐往外走,贺芸罗剜毒的视线还停驻在她身上,就因为她和苏映抑之间纠缠不清所以令她恼怒了?祁珍低下头,对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奇。
殿门彻底关上,终于又恢复成一片安静。苏映抑斜倚在软垫中,丢着方才祁珍喂给他吃的葡萄,味道不错,酸甜可口,本来他们可以一起享用的,那滋味应当是更美好,可偏偏贺芸罗又不识相的来打扰,这就令得苏映抑很不满了。他都说了和她没关系了,她干嘛还非要反过头来纠缠不清,从前她不是最讨厌他老是威逼利诱的想得到她么,现在他遂了她的意,到是她来犯贱了。所以说是他对她太好了,就是将她捧在手中才导致了她对他的无视。苏映抑冷哼了声,懒得搭理。
“苏映抑,你是什么意思,明明就在宫里还要欺骗我说不在?”贺芸罗怒声质问。
贺芸罗的怒问声嘶吼,震的苏映抑耳膜有些疼。他撩起眸邪魅的看她眼,手中动作未停,无所谓道:“字面的意思。”
字面的意思?贺芸罗更是怒不可揭,抬手就挥落苏映抑手中的葡萄,她这一举动无疑是在激怒苏映抑。男人顷刻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将贺芸罗笼罩,抓着她出手的那只手腕,鹰隼般的眸狠狠将她摄住。
“不要质疑我说的话,也不要再来考验我的耐心,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那样陌生的苏映抑是贺芸罗从未见过的,心底滑上一丝恐惧,可她马上就将恐惧压制下去,没有办法,她必需要迎着他可怕的目光而上。
殿门外有个身影在夜色中悄然靠近,祁珍悄悄靠在墙角,将身体隐蔽在宽大的廊柱下,她并未同退下的宫女一起离去,而是想了个办法脱身。既然对贺芸罗与苏映抑的关系产生怀疑,祁珍脑中想着能否偷听到些什么有利的消息,贺芸罗这个时间点背着人来必不会是私会那么简单,就算是私会那她是否也能抓着这个把柄以此来要挟她?那可是未来太子妃娘娘,如果能从她手里得到好处那她就可以脱离奴籍,和普通人一样活着,再不用伺候那些男人,看他们的脸色讨生活,想到这点祁珍就热血沸腾。
祁珍将耳贴在门缝上,她身处的这个地方到是很好,不用担心有什么人靠近发现,反正贺芸罗在此,别人也不敢来打扰。
贺芸罗的手腕被苏映抑抓的红肿一片,疼痛伴随着难过一齐向脑中袭来,她眼眶微微泛红,可她不想在他面前哭,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软弱。面对一个想得到自己的人来说,贺芸罗有在他面前骄傲的资本,如果软弱那她就输了,她不会让自己有那样难堪的一面。她使劲挣脱开自己的手,苏映抑到也没有为难她,继而重新坐下,将她先前一闪而过的委屈假装没看到。反正她的眼泪与自己无关,为她擦泪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自己。苏映抑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对这个女子究竟值不值得,或许当时是值得的,可如今他再去回想忽然就觉得自己很愚蠢。如果他和苏映寒对象转换,那她还会是那般绝情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在她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从小就是,她追随着他的脚步,而他则追随着她的脚步,早已将习惯刻入骨髓,但他现在要将这刻入骨髓的习惯改变,他不会再为她所用。
这种改变是疼痛的,可总也好过不能医治的强。
“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事。”贺芸罗收敛了下情绪,缓慢说道。苏映抑没有招呼她,她心里酸涩可还是自行在他身边入坐。
苏映抑淡淡撩起眸来看她,“什么事?”难得她一个身份尊贵的太子妃还会有事来找他,他都是废人一个了,无权无势还有什么能帮她,好被利用的?
男人的话语寡淡,摆明了他不会相帮,贺芸罗心中怒火翻涌,努力压制了下还是说道:“帮我对付阿月。”他既然说和阿月没什么关系,那对付她应该就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