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舒笙一定是跟着他从帐篷出来的,他也隐约能猜得到,舒笙没有穿鞋,大概是因为担心他在河里出了事,跑得太急而丢了鞋。
说真的,那个瞬间,舒笙的狼狈样子让他很动容,心里的感动也在由小波浪演变成大巨浪,一下子将他淹没。
但即使他心里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表面上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笑着调侃舒笙。
他没有告诉舒笙,当他看着她在他面前毫无戒备地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时,他的心瞬间就被莫名的甜蜜给充斥满了。
他好喜欢她的身体,光滑洁白无暇,线条完美无可挑剔,当她像鱼儿一样在水里游来游去的时候,他想游过去一把抱着她,然后在水里做。
可他是一个人,不是畜生,随时随地都可以不管不顾地做……
他努力克制着身体的冲动,跟着舒笙来回地游动。
累了的时候,他们一起抱着河里的一块大石头,停在那里一起喘息。
舒笙有些害羞,没敢正眼看岑慕生,但岑慕生却一直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看得她脸渐渐热了起来。
“舒笙,给我唱一遍《y》吧,你唱得很好听。”等舒笙终于不喘气后,岑慕生笑着对她说道。
舒笙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她忽然现在,从她来到河边开始,这个以前一直被别人说是面瘫的男人就总是在笑,完全都不像是本来的他。
并且他居然还主动夸赞她唱歌很好听,让她给他唱歌,这真的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但他既然都开口了,她自然不会拒绝。
她清了一下嗓子,平和地开始唱。没有吉他的伴奏,她的声音在这个野外显得特别空灵动听。
岑慕生如痴如醉地听着,目光一直没从舒笙脸上移开过。
他记得很久以前,在那个没有灯光的漆黑的阶梯教室里,舒笙的同胞弟弟舒墨也曾经像这样安安静静地唱歌给他听。
那个时候,舒墨唱了一首节奏轻快的韩文歌,他听不懂歌词,只是觉得旋律很快乐,舒墨唱得非常好听。
他有些困惑地想,是因为舒笙和舒墨是姐弟的原因吗,为什么他总觉得此时此刻的舒笙和那天晚上的舒墨完全是同一个人呢。
不管是表情神态,还是唱歌时的小动作,亦或是唱歌的声音和习惯都完全一模一样。
吃烧烤时因为有吉他的伴奏,他还没发现这两个人唱歌的声线如此相像,但此刻同样是清唱的情况下,这种相似的地方就会显得尤其明显了。
同胞姐弟脸有相似,他可以接受。
但两人唱歌的声音和习惯竟然也一模一样,这让他感到疑惑和怀疑。
他着迷地盯着舒笙的脸,盯着她那双澄澈的眼睛,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舒笙会不会其实就是舒墨?
可不到一秒,他又否定了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女人和男人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除非舒墨后来为了他去做了变性手术,变成了舒笙才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