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慕生睡得正香,忽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睁眼醒来,面前的被铺空荡荡的,昨晚他抱着睡觉的女人早已经不在了。
他隐约想起,好像夜里的时候,他朦朦胧胧中看到舒笙离开帐篷,他当时还开口挽留她多睡一会。
所以舒笙是半夜离开了,翁诗琪才一大早在外面喊他的名字吗?
他起身松了松筋骨,然后整个人神清气爽地走出帐篷,面无表情地问翁诗琪,“你找我有事?”
翁诗琪超级不爽地瞪着他,“你昨晚爽了,你知不知道舒笙她被你折腾得都发烧了,你赶紧开车送她去医院。”
听到翁诗琪的话,岑慕生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一下子就变得严肃起来,他没有说多余的话,立刻跑进舒笙的帐篷。
舒笙还在熟睡,脸色却不太好,眉头轻轻皱着。
岑慕生没有多想,他拿起舒笙的衣服替她穿上,然后将她抱上车后座,翁诗琪很自觉地收拾好了舒笙的背包,也跟着坐上车后座。
岑慕生的车开得很快,从他知道舒笙生病发烧后,他脸上凝重的神色就从没缓解过。
翁诗琪看到岑慕生这么关心舒笙,心里替舒笙感到高兴的同时,也隐隐地有些失落。
她多希望杨江晨也能这么关心她。
想到杨江晨,翁诗琪才想起她都还没有通知顾俞礼舒笙生病的事情,但比起联系顾俞礼,她心里其实更想联系杨江晨。
只是可惜,昨天晚上她只和顾俞礼交换了电话号码,却没有和杨江晨交换号码。
她一脸遗憾地发信息给顾俞礼:舒笙忽然发高烧,我和岑慕生已经送她去医院了,不必担心。
翁诗琪发完信息,抬头从后视镜看岑慕生,见他脸色还是那么凝重,她忍不住开口安慰他,“其实发烧是小病,你不用那么紧张,搞得好像舒笙得了什么治不好的大病一样,连我都忍不住要跟着你一起紧张。”
翁诗琪刚说完这话,就看到后视镜里岑慕生的脸又臭了几分,他透过后视镜极其严肃不悦地望了翁诗琪一眼。
翁诗琪被岑慕生这一眼看得有点生气,她这是好心做雷劈了吗,明明她是在劝他放宽心一点啊,怎么感觉他好像把怨气都迁移到她身上了?
他对着舒笙倒是经常和颜悦色,甚至还会笑,可是对着她,他除了面无表情就是生气,差别待遇要不要这么明显?
翁诗琪忍不住不爽地问岑慕生,“岑少爷,你对我们家舒笙是认真的吗?你可别睡了她,然后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岑慕生毫无感情地答道,“我不会伤害她。”
翁诗琪在心里哼哼两声,想起这人至今都还不知道所谓的舒墨其实就是舒笙的事情,她心里又得意了,他再聪明又怎样,还不是眼瞎。
她故意问岑慕生,“岑少爷,你不觉得舒笙如果剪了短发,皮肤再黑一点的话,她就和舒墨一模一样了吗?”
再次从翁诗琪嘴里听到舒墨的名字,岑慕生不悦地微微皱起眉头,反问道,“那又如何?他们本来就长得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