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温度适宜,炉火也刚好,荣梓颜看着面前笑意不达眼底的人,突然之间有些无措,毕竟她从没有因为这种事而陷入这样的境地。
不,也是有的,只不过那种境地比这种境地要更为难堪,至少眼前的人此时对她并无太大恶意,而从前那群人,分明是想要置她于死地。虽然最后她没受什么伤,可是,受伤的却变成了那个人。
思绪过脑不过瞬间的事,荣梓颜适时地打断了自己的回忆,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人,语气柔弱了三分,整个人看上去也有些示弱的意味,“王爷说的这些,妾并不了解,谁有这个机会,妾也不清楚。不过妾在来的路途上倒是听说京郊有一处庄子,叫做暗香院,那里倒是有着大片的梅花,颇受文人墨客的推崇。就不知道王爷肯不肯将这个庄子借给妾两天?”
叶睿泽看着眼前示弱的人,心中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但语气上却并没有放松下来,“你知道的倒是清楚。”虽是这样说着,却没有了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暗香院的梅花开的正是时候,之前也有不少人想要进去观赏游玩一番,只是都被我推掉了,如今,你要我借给你……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以什么来报答我呢?”
荣梓颜颦了颦眉,仔细思索了片刻,最后实在想不到,无奈地开口“妾自嫁予王爷后,所有所得便都于王爷是一体的,妾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能给王爷的。”
叶睿泽笑了笑,也不再继续纠缠,只是回她“想不到就先欠着吧,以后想到了再说。”说着又回到书案前,拿起了上面的一本书,似不经意地提到,“暗香院如何部署你可以和温叔商量着,不过,暗香院西侧的沁雪楼你便不用再遣人去打扫了。那里久无人居,已经荒芜。以后估计也不会再用,你便不必再遣人去做无用功了。”
荣梓颜面上笑着,柔柔地应了声“是”随后便向叶睿泽告辞,“妾也没有其他事,便不打扰王爷了。王爷刻苦勤奋是好事,只是也不要到太晚,仔细伤了身子。”
叶睿泽面上笑着应了,看着她退了出去后,伸手拉开了书案右侧的一个小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个绣了梅花的香囊,香囊的右下角绣了一个小小的“沁”字。叶睿泽抚着“沁”字细密的针脚,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良久后才叹了一口气。
回到赏馨院后,荣梓颜便让红玉遣人去找管家来一起商议关于花会的布置事宜。
待小丫鬟离开后,红玉疑惑地开口,“王妃,您是已经想好了如何部署了吗?”
荣梓颜喝了一口茶,方才开口,“不,我是要来找管家一起商议部署的。”荣梓颜看着红玉不解地样子也懒得再回答她,只是在心内冷笑,这位管家在王爷眼里可不是一般的重要呢。
两日后,京城的勋贵人家都得了几张花会邀请函。
秋府玉栖阁。
青烟担忧地看着拿着印着梅花请柬的秋言欢,“小姐,您要去吗?”
秋言欢面色苍白,扯了一个笑,“去。为什么不去呢?”
“小姐……”青烟看着秋言欢笑得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心中又是气,又是心疼。
“青烟,你说……”秋言欢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脑海里思绪繁多,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她只是叹了口气,轻声道,“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青烟看着秋言欢,想要开口安慰她,但却不知如何是好,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福了福身退下了。
秋言欢一个人看着桌子上的请柬,请柬上的字迹娟秀,却不知是不是他的正妃所写。秋言欢怔怔地看着请柬上“暗香院”三个字,心中更加难过,一直到外面丫鬟的通传声响起才回过神来。
一位长相儒雅,身着青衫的公子走了进来,正是昨日秋言欢在书房门前遇见的那位,他推开门,看着秋言欢担忧地说道,“妹妹,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吗?”秋言欢抬手摸了默脸,掌心一片湿润,“我竟然哭了啊。”
秋彦谨走过去,坐在秋言欢一侧,劝解道,“其实妹妹你大可不必这样难过的。我昨日在瑞王书房前看见了瑞王妃。虽然她也是位美人,长相却太过妖艳,即便现在是正妃,日后也是担不得凤位的。而且我昨日问过瑞王殿下,殿下并未对瑞王妃动男女之情,所做一切不过是出于夫妻之间的尊重罢了。殿下他……还是喜欢你的。”
“喜欢又如何呢?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秋言欢惆帐地开口,说着又想要留下泪来。
“妹妹怎么会这么想?”秋彦谨有些疑惑地问道。
“难道我们还有其它的可能吗?难道让我去做她的妾吗?”秋言欢嘲讽地笑了笑。
“做妾?”秋彦谨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妹妹,“我看你素日聪颖,怎么在这件事上就转不过来弯呢?”看着秋言欢投过来的眼神,开口解释道,“殿下从不曾想你做他的妾,殿下是想着等他功成那日,来娶你为后。”
秋言欢看着秋彦谨一本正经的解释,她淡淡地笑了笑,“哥哥别哄我了。”
秋彦谨看着妹妹不相信的样子,叹了口气,“我并没有哄你,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拿来哄你呢?”
秋言欢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秋言欢有些迷茫,内心有喜也有悲,又开口问道,“那瑞王妃又该如何呢?”
“封个妃位吧。我也不太清楚。”秋彦谨看着秋言欢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