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一周,叶睿泽都宿在了赏馨院。
这下子,瑞王府夫妻情深的名声便传播了出去。
甚至连这一日上朝时,皇上也有所褒奖。
下朝以后,叶睿泽正准备回府,却被瑾王叶君书给叫住了:“睿泽。”
叶睿泽转身,见叶君书正向他走来,他行了一个礼,“见过皇叔。”
叶君书赶忙将他扶了起来:“你我叔侄之间,不必如此生分。”
叶睿泽点了点头,问道:“皇叔,可是有什么事吗?”
叶君书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事,不过是上朝时听到皇兄褒奖你尊妻爱妻,有所欣慰罢了。”
“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事,没什么好值得褒奖的。”叶睿泽笑了笑,心中却略有些不快。他想起那一日荣梓颜与他同醉,可就是因着眼前的人。一时心下堆满了不满之意,面上却未露分毫。
叶君书笑着点了点头,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声地道:“你既娶了她,便待她好一些吧。她……其实并不如表面看着那样来的美满。”
叶睿泽眼中带上了冷意,只是脸上依然笑着:“侄儿知道了,皇叔还有什么吩咐吗?”
叶君书摇了摇头道,“并无他事了。”
叶睿泽点了点头,请辞道,“那侄儿便先行一步了。”原来特地把他拦下,就只是为了嘱咐他照顾好她吗?呵,这二人可真是“情深”啊。
叶睿泽转过身,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他对着曲旭吩咐道:“回府。”
身后,叶君书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大步离去的样子,南辰在一旁说道:“瑞王殿下好像生气了呢。”
叶君书笑道:“生气了好啊,生气了才会去查啊。子玉在感情一事上,还是太过稚嫩了,到底不如她姐姐来的有心机谋略。”
南辰也笑着应道:“昭颜公主是后来自己挣出来的一条活路,不太善于感情一道也是自然。只是……”他有些疑惑地开口:“王爷这般便采用了无瑕公主的计策,难道便不怕无瑕公主会算计了昭颜殿下吗?”
叶君书笑着看了他一眼,“无瑕公主自幼得南国皇后和长公主的教局很高,子玉么,她还放不在眼里。”说到这里,他也不准备再继续往下说了,于是对南辰吩咐道,“咱们也回吧。”
南辰应声道:“是。”
叶睿泽回到王府后,想起叶君书对他如托付一般的语气,无论如何都不舒服,于是干脆去了赏馨院。
进到赏馨院时,荣梓颜正靠在美人榻上小憩,一旁花瓶中的月季依旧绽放着未曾凋零。
美人如画,叶睿泽心里的怒火这才稍微平息了些许。他一步步向荣梓颜走近,却未曾放轻了脚步声。
荣梓颜听到脚步声便睁开了眼,她侧过头便见叶睿泽正向着她走来。
于是她坐直了身子,笑着问道:“王爷怎么今日来的这么早?”
叶睿泽回道,“无事便过来坐坐。”他说着又问道,“说起来,我还不知,胃入北国时的你,是什么样子的,你可愿说给我听吗?”
荣梓颜的笑意淡下去了一点,笑着问道:“王爷怎么突然想知道妾从前的事了?”
叶睿泽看着她的眼睛回道,“只是突然想知道,并无原因,你可愿说吗?”
荣梓颜笑着回他:“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便是妾说出来,也是无趣,王爷还是不听的好。”
“是这样吗?”叶睿泽轻声回她,随后又问道,“那么王妃能不能告诉我,你与瑾王,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往呢?”
荣梓颜的脸上彻底没了笑:“王爷,这是专门来‘审问’臣妾的么?”她对上叶睿泽的眼睛,对他道,“妾新婚那日便曾对王爷说过,瑾王是我的小半个师父,他在难过时,曾教过妾习字读书,仅此而已。”
“是么?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荣梓颜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的道:“再无其他。”
两个人相视半晌,最后还是荣梓颜冷笑了一声,“王爷还有事务要处理,妾就不留王爷了。”
叶睿泽看着她仿佛竖起了刺一般的样子,想开口问些什么,但最后只是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赏馨院。
确定人已远去后,荣梓颜方才唤道,“青梧,红玉。”
青梧和红玉二人自门外走了进来。
荣梓颜问道,“他今日发什么疯?”
青梧回道:“许是听了什么话,或见了什么人吧?”
荣梓颜想着他方才突然的质问,她闭了闭眼,“是君书吧。”
“瑾王殿下?”青梧和红玉听到王妃的猜测都有些吃惊。
“听今日他问的话,他应当是听了什么与我在南国有关的事,这北国里,最了解我的过去的,便只有叶君书了。”
青梧疑惑地开口,“会不会……是王爷派人去查到了些什么,所以才今日有此一行啊?”
“不会的。”荣梓颜否定道,“如果是他查到了些什么,那大可不必来质问我了。”
荣梓颜闭着眼,心中有些冷意,君书,叶君书,南国的瑾王殿下,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难道连你也要害我了吗?
荣梓颜平息了一下心绪,睁开了眼,又开口问道:“之前叫你去打听的,当今登基之前的事,你可都打听到了吗?”
青梧回道:“奴婢打听到了些许。”
“你说。”
“是。”青梧应下,开口讲出了她和红玉在外所打听到的往事,“当今登基已经十五载有余了。所以这些事,是否值得相信也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