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之上,也如戏场。

比如那些背地对叶相毅不齿的,也照样将那奇珍异宝往叶府里送,这宴帖子一日未断。

连贾钰也收了不少京城夫人们的宴会帖,带着个二小姐,几日下来,便混了个眼熟。

而这贾钰一高兴,府里的丫鬟庶小姐姨娘们便会好过些,还能得赏。

一眨眼,两个多月过去了,这贾钰,和叶雪枝便在那京城的贤室榜,千金榜上排上名了。

这所谓贤室榜便是这京城百姓们对那达官夫人们的一个排榜,有名的正室夫人个个榜上有名,当然,历来排第一的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而千金榜便是京城内未出阁的千金小姐的一个排榜,多通过样貌,才艺,性情取决之,而今排第一的当是京城第一才女的明岚郡主。

当然这只是民间百姓闲的无聊排出来的,但渐渐的,演变成各个夫人为能排上榜的一个荣耀感。

因此叶雪枝排上榜后,回家后便对着两位庶出的小姐耀武扬威,一阵嘲讽。

正巧遇上叶相毅下了早朝回来,撞了正着,一怒下将叶雪枝关了柴房。

这叶相毅虽生性窝囊,但在对女儿儿子们,他却十分清明不偏袒。

而又正巧碰上他在下朝后被那侯爷挤兑,暗讽他自那小地方来,没见识,正窝了一肚子火,回家后还看到自己女儿那模样,着实气坏了。

关入柴房时,叶雪枝哭得似鬼嚎,整个大院都被惊着了,那叶老太太由丫鬟搀扶出院子,拐杖杵着地面,一下一下敲得急:“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厉害?是谁在哭啊?”

叶雪枝的伺候丫鬟哭着跑过来:“老祖宗,是二小姐,老爷将二小姐关进柴房了。”

一听,老太太急得拐杖直敲地面,连问道:“这是干什么?怎么将丫头给关了呢?”

“二小姐与三小姐,四小姐起了口角之争,恰巧被老爷听见了!便被老爷关起来了,还说要关到晚上才能放出来,这二小姐午膳也还未吃呢!”

老太太一听,更担心了,颤巍巍指着跟前的丫头:“那还楞着干嘛?赶快放出来啊,这柴房是丫头能待的地吗?”

丫鬟抽泣着:“老爷下了死命令,谁也不给放,夫人和大少爷也不在府里,没个能说得上话的,谁都不敢开。”

这丫鬟找得老太太,是知道,在这府里,老太太最疼两个嫡出孙女,捧在手里都怕化了。

这不,老太太便亲自去了柴房,看守的家丁不敢反抗,被老太太抬起拐杖一顿打,便乖乖开了锁。

那老爷又出了府,在家的便是这老太太权威最大了,而那后续发展便是这二小姐给放出来了,关进去的成了三小姐叶妙菱和四小姐叶萱萱。

听说那两位姨娘去求叶老太太,被轰了出来。而两位小姐这一关便是直到第二日,至始至终叶相毅都未知晓这事情。

铃儿在将这闹剧讲给苏凝听时,苏凝已在床上躺了两天。

她半躺着,手抓着手绢捂着嘴轻咳了几声,才有气无力的发表了意见:“早间你就出去那一会,便打听回来这么多消息了?”

铃儿有些委屈:“这不怕小姐无聊吗?才去打听些趣事回来说给给小姐解闷。”

苏凝轻轻扬唇,缓声道:“那你可还有打听到些其他什么趣事讲给我听听。”

铃儿歪头想了想,好一会才想起,笑得有些兴奋道:“小姐知道瑾瑜郡王吗?”

苏凝摇了摇头,一脸疑惑的望着铃儿。

“府里的丫鬟都在说,这瑾瑜郡王是京城里最无双的男子。”

“瑾瑜郡王?”苏凝斜眸。

铃儿认真道:“对啊,就与邻的昭王府昭王爷的弟弟,听闻其才貌双绝,雅人深致且不说,就单那样貌,所谓谪仙当如是,是这京城里未出阁的小姐们心中的心上人。”

听着,苏凝兴致缺缺:“那大抵也是该许个花容月貌的女子才是。”

铃儿否定道:“这郡王还未婚娶呢,早几年曾与佳丽成婚,听说啊,那女子新婚之夜便死了,郡王便无再婚娶了,这年头啊,长得好看还痴情的男子可如海底捞珠般难了。”

苏凝抬手敲了铃儿额头:“你这仰慕神情也是够了,那郡王再如何好也是咱们捞不得。”

铃儿嘿嘿笑了几声,嗔道:“小姐,这世间难得的好男子,铃儿也只是心中痴迷一下,可不敢多想。”

苏凝嗔笑了几声,斜了她一眼,打笑道:“原来是我们家铃儿姑娘怀春了。”

铃儿几分羞涩,连摆手:“哎呀,小姐,铃儿未有,我就是随意说说,小姐还当真了。”

苏凝眉眼浅浅,露得真诚的笑,笑着笑着便开始咳嗽,咳得脸色惨白。

急得铃儿直转:“这怎么药都吃了好些天了,这风寒都未好?”

轻拍着其背,着急道:“要不,铃儿再去请另一位大夫过来瞧瞧?”

苏凝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微怠道:“无用的,便莫要浪费钱了。”

早年她娘去世时还是留了些积蓄给她的,不过,这些年,看病吃药,那钱已剩不多了。

“可是…”

苏凝垂了眸:“不用可是了,便这样吧。”

铃儿咬唇,突然想起:“过两日夫人要上山寺庙给宫里得了风寒的淑妃娘娘求个平安符,要不铃儿同去也给小姐求下菩萨,让这病痛不要再折磨小姐了可好?”

闻言,苏凝抬首,蹙了柳眉:“舅母要上寺庙?”

“是的,就过两日,同去的还有三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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