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云硬闯青云府们,由于青云府内的老人和可靠的下人都被苗家偷偷遣散,一路之上都是新招的仆人和奴婢,所以再无一人忠心耿耿的去阻拦朱青云这种明显是一个不好惹的煞星。
“站住,不得再向前一步。”突然,朱青云的面前蹦出一个老头,落地之时还因站立不稳差一点摔到。
“朱弟,据金尖金麦说,这人就是唯一没被苗家收买或遣散的老管家,被老爷赐姓的云伯。”金针看到来人的打扮,知道了来人的身份,便赶紧向朱青云解释道。
朱青云闻言,一直冰冷的目光这才缓和了下来,冲着跳出来的老人很礼貌的点了点头,和气的问道:
“青云家主青云那托老先生可在府里?我找他有事情要谈。”
被朱青云这么一客气,气势汹汹的老管家云伯顿时有点懵,他方才可是听下人禀告,说有杀人的恶徒闯进青云府,没想到却是一个说话彬彬有礼,穿着文质彬彬的公子哥儿。
老管家内心狐疑,表情却严肃的问道:
“你找老爷什么事儿?青云府有规矩,请客递贴一律不回,一律不去,青云府内只有公事,没有私事。”
朱青云听云伯这么一说竟然乐了,他没想到自己便宜来的外公竟然是这么一个古板的脾气。
“别说,我找他老人家还真是私事。”朱青云轻笑道。
“私事不论,不用请示老爷,你就请回吧!”老管家同样古板道。
“如果他在府里,你最好就回禀他老人家,说有一自家人上门来认亲,请他见一见。”朱青云话说的淡然,心里想到即将谋面的外公,竟也有些小紧张。
“自家人?哼!我们青云家就一根独苗,除此之外没有我不认识的自家人。”老管家感觉被眼前的年轻人戏弄了,脸色也渐渐不好了起来。
朱青云看到忠诚的老管家面色不善,自己又不好对这样的人动粗,也十分无奈,只好将衣服内里的青云玉牌掏了出来,让他能够看见。
老管家昂着头,本来一脸气愤,当他眯着老眼看清了朱青云脖子上刚刚出现的玉佩时,突然瞪大了双眼,一脸的震惊。
“这……这是……”老管家结结巴巴了起来。
“您老还是回禀一下青云家的家主,您看可好?”朱青云扫向自己颈间的玉牌时,神情也不自觉的温柔了下来。当他再抬头时,对充满着疑惑的老管家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亲切。
老管家先是一愣,再看玉牌时,他越看越迷惑,然后扭头,如刚出现时般跳着奔往了内院,动作敏捷的不像一个老人。
一路上再无人阻拦朱青云,他的心情也得到了舒缓,他闲庭信步般的继续往府里走,走走停停,停停看看,一副欣赏自家后花园般的自在。
别说,一看之下朱青云果然发现了问题,因为这越往里走,青云府内的布置越显得没有表面看的如此简单。
树木的数量且不说,就是品种内院就与外面渐渐不同起来,虽然东西南北的各种植物星罗密布看似杂乱,实际暗含一定规律,所有的植物间蕴含一种生长行迹,让整个院子的气场犹如暴风的中心一般,充满着无尽的力量,表面却异常安静。
朱青云走着走着突然停步,看着门廊之中那突兀冒出的一缕野草,他笑了,根本没把这根野草当做无人处理的新生杂草来看待,他没有去踩,也没有去跨,只是将歪向一边的草叶子用脚扒拉到了另外的一面,这才放心的继续向前走去。
“呼……”
突然,一个壮硕的人影落在了朱青云的身前。朱青云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个白胡子银头发的老头,而这老头一经出现,这双眼睛就死盯着朱青云,一刻都没有离开朱青云颈间露出的玉牌。
“这……这是我九儿的玉牌。”
老人隔着老远伸出颤颤巍巍的左手,像是想拿又不敢拿的样子。
朱青云看着面前之人激动的样子,猜想面前的定然就是青云九姑的亲生父亲,那个青云家的当家主人,更是自己便宜得来的外公青云那托。
看着青云那托赤红着双眼,面色激动地看着自己颈间的玉牌,朱青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摘下了玉牌,将它轻轻的放在了青云那托那紧张到颤抖的手中。
老人的手搭在玉牌的那一刻,身子猛然间的一抖,然后鼻息粗重了起来。
朱青云看到他越来越激动的模样,内心万分同情的同时,暗暗腹诽那个同样是便宜得来的母亲对其父亲的不孝行径。
“这是我九儿的……”老者再次重复这一句,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朱青云,竟然想问却什么都问不出来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生酸涩。
“你老先别激动,这是我母亲九姑亲自交给我的,是她相传此玉佩,让我一个人回来见您,她说她现在在外面过的很好,暂时还不想回来。”朱青云忍不住这压抑的气氛,赶紧向他解释道。
老者闻言一愣,瞬间收了眼泪,诧异的向朱青云问道。
“你说什么?这难道不是九儿的遗物?”
“什么?遗物?”朱青云诧异道。
朱青云无奈,没想到这老头竟因为一时激动,见到自己女儿的玉牌竟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怕是他此时还以为自己只是来给他这个老人家回来报丧的路人了。
“九姑她活的好好的,你老别瞎想,她可是在万……在万里迢迢的海外逍遥快活呢!”朱青云差点没脱口而出,暴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