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回事？”
方雨在凝儿身边小声地问。只听凝儿回答：“还不是宋阳那家伙……”
只听宋阳对在一边低头不语的燕子尖酸刻薄地问道：“怎么样？你不是跟了那个高干子弟的男朋友去了德国。现在怎样跟我们同学都说一说！什么时候婚礼？”
燕子依旧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宋阳。
宋阳接着酒气，反倒更加张扬，又添油加醋地比划：“是不是要住明阳山上的房子，开奔驰的跑车，做上少奶奶了？”
凝儿抢了一句：“人家做不做少奶奶关你什么事？少嫉妒了！”
“哟！这我可不敢！我们这样小民百姓，怎么敢嫉妒人家这只天鹅！”宋阳嘿嘿地笑了一阵子，说：“女人嘛，要得不就是那一套，车子，房子，财产……不过也要量力而行，我可是听说少奶奶可不好当！小心位子坐不住，反而让人一脚踢下去。听说这次你是一个人回来，不会是这么快就分了吧？”
凝儿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燕子的表情，只见燕子脸色煞白，一时之间也似乎说不出话来。周围几个女同学惋惜地叹息，细声寒暄。至于像王秋萍那样夸张的，已经迫不及待地寻根问底了。
方雨想了想，走上前去对宋阳笑道：“我说宋阳，你这一说可是一杆子打翻了一船的‘女人’。不怕让女朋友听了去？”
旁边有人嬉笑说道：“他哪有什么女朋友！要是有了，也不这样整天酸的牙痒痒了！”
宋阳脸色涨得通红。
方雨呵呵地笑了几声：“是因为没有车子，还是因为没有房子？你要是还被父母养着，那找女朋友是不方便。大家都是老同学了，有困难说嘛！我们还能帮你看着机会。”
宋阳气急败坏，脸色涨成猪肝色，破口大骂道：“方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丑事！”
方雨抬眼：“我倒是不知道我有什么丑事？”
“方雨，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清高！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勾引有妇之夫的事情？”
方雨倏尔一愣，才发觉刚才的话并不是宋阳说的。往人群里望去，她看见刘锡不怀好意地诡笑，眼神好似一条绞缠恶毒的蛇，冷而滑腻地窜进心里去，令她的背脊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你在说什么？”
“李定衍是你老板，你跟他睡了多久才睡到升职？”刘锡慢慢地走过来，轻蔑地笑道：“国内干我们这一行的也就这么大，我在颐信也有耳目，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我早就觉得当初你过来看我们厂房的时候，你和他的关系就不一样。我听说人家老婆都找上门，大闹办公室，你还厚着脸皮当没事人。方雨，你这套功夫真是精良到家了，上学的时候就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