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恐惧差不多到了极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做垂死挣扎。他可能是快压不住她,本能地将她往水里按。
她彻底地不能呼吸了,眼睛不敢睁开,耳边什么都听不到,他还在死死地按着她,不让她上来。她越挣扎,他按得越紧。
她快要死了。
她的心中一片悲凉,放弃了挣扎,认命般躺在水底,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她快要憋不住那口气,忍不住想张开嘴,虽然那样也呼吸不到空气。
是她自己傻,为什么要怕他出意外?她现在死了,他以后娶了别人,如果是钟以晴,那还好一点,至少佑嘉还能是简家唯一的继承人,不会有人欺负他;假如是其他人,比如那个姓宋的,他们有了孩子,她的佑嘉就要吃苦了。说不定简伯年因为讨厌她,连她的佑嘉都一起讨厌。
谁来保护那个可怜的孩子?
摁着她的那双手却在这时忽然松开了,求生的本能让她一下子从水底挣扎起来,张大了嘴大口的呼吸着,连他又抵了上来也顾不得了。
“你现在还是……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碰?”他说着就直接冲了进来,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凌小小还在大口的喘着气,身体被他撞得不停摇晃着,晃得她头晕。她的头发贴到脸上,痒痒的,可是全身却是哪里都在疼,只有心是麻木的。
钟以晴的话在她耳边一遍遍地响着。他们以前,也在浴缸里做过,他也叫那个女人老婆,可是他肯定不会对那个女人这么粗暴,更不会差点淹死她,要不然那个女人在电话中向她形容时,不会笑得那么开心。
他现在是在强/暴她。
简乔南就是这样,好的一面都给了钟以晴,不好的一面,才会留给她凌小小。
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活着真是太痛苦了,她好想死,好想死……可是佑嘉怎么办?她死了,那个孩子怎么办?
他俯□想要吻她,她用力咬了他一口。
简乔南吃疼,身体上的力道松了一点,她趁机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竟然真的把他推开了一点。她连滚带爬地爬出了浴缸,手脚并用地往浴室门边逃。
这种感觉她经历过,当她发现有了佑嘉时,他曾经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着问她他们做几次,孩子就没了。
玄关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笑容狰狞得像一个魔鬼,那是她第一次真正害怕他。
她当时就是这样努力地想逃开他的伤害。
她终于逃到了门边,刚将门打开一条缝,却被人在后面狠狠地一把按住。
她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唯一一点光明在自己眼前消失,然后她的世界又变成彻头彻底的黑暗。
她疯了一般转过身,在黑暗中无声地和他扭打着,不顾一切地抓他,咬他,却还是被他推倒在地板上。
她的头撞到墙上,撞得满眼都是星星。等到醒过神来,已经又被他得了逞。
她连眼泪都没有了,只是瞪大了眼睛躺在那里任他发泄。适应了黑暗后的眼睛其实已经可以看到一些东西,可是她好像什么都看不见。
身下是冰凉的一片,就好像他们第一次那样。
那个时候,他也并不爱她,只是拿她来发泄心中的烦闷。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直接蛮横粗暴,完全不顾及她是第一次,没想过她会疼。
她清清白白跟了他,却还是比不上人尽可夫的钟以晴。
她的头又被在墙上撞了几下,他终于停了下来,俯身压到她的身上。
“小小。”他喘息着叫她,声音有一点发泄过后的疲惫和含糊,“我们离婚吧……佑嘉的抚养权给你。”
凌小小身体震了震,不敢置信一般,“你说什么?”
他热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扑到她脸上,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我愿意离婚……佑嘉的抚养权我也愿意给你。”
她的身体,贴着地砖的地方让她觉得冷,挨着他的地方又烫得厉害,她全身一阵冷一阵热,一颗心却像从万丈深渊跌下去,一直掉,一直掉,却就是不见底。
他到底还是不要他们了。
钟以晴以前说的对,她能抢他一次,其他女人就能抢他第二次,第三次。
在选那个姓宋的女人时,她其实就觉得不对劲,他的眼睛总是往那个女人的相片上瞟。她就是留意到了,才觉得,把敌人放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其实才是最安全的,所以她选了那个女人。
可是她偷偷地观察了他们一段时间,却又好像并不是像她想的那样,那个女人那么安份守己,从来不在他面前博存在感,这让她觉得可能真是她想多了。
她还真是傻啊,怎么就不会想到,他们表面上装得一本正经,其实私底下可能早就勾搭在一处。
简乔南刚才对她那么粗暴,差点淹死她,或许只是在怪她坏了他们的好事。
现在,他终于提出了离婚,就像当初他跟钟以晴勾搭在一起后一模一样--有了别人,就一脚将她踢开。
他连佑嘉也不肯要了。
平时他装得多好啊,看起来那么疼那个孩子,结果现在一碰到其他女人,他就原形毕露了。
说不定他在私下里,早就求过姓宋的那个女人帮他生一个孩子,就像当初他求钟以晴一样。更说不定那个女人肚子里已经有了,只等着他们离婚,他就要将她娶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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