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公子,湛公子不曾回来过么?”
秦邺本来就同那些个药师一起探讨宣于后的病,回来的时候还在深思,只是回过神来,发现已经是夜。不由得担心起楚湛来。
目前他们在风城,湛公子本就是皇储的人选,现在即使天子脚下,也不能够保证谁不会对湛公子出手。况且现在还有个阿雪,此时楚湛就已经成为众之矢的。幸好现在宫中打探出来的消息是楚皇的态度未明。
“倒是不曾见过?只不过阿雪似乎也还没回来?是不是他同阿雪有事耽搁了些。”
楚蓝倒是不担心楚湛,倒是有点担心时知雪,毕竟他觉得时知雪也许是不太适应外面的世界。墨兰他有过耳闻,只是不太清楚,这些天也听这些个大概来,但是近乎没有知道时知雪的,这就意味着墨兰把她保护的很好。他看时知雪的样子,许是不怎么接触人,初见的时候还有几分痴傻,只是也许是太过受于保护,所以也容易相信人。
“我去找找,就怕公子着了什么人的道,遇上些什么麻烦。阿雪那丫头又不会功夫,我怕公子到时候自顾不暇。”
“说来也是,秦邺,我也同你去找找,也多一份注意。”
正当楚蓝说着,这才发现时知雪和楚湛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公子,你可回来了。”
“你们去哪了?怎么这么晚回来?是遇见什么事了么?”
楚蓝接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楚湛微微扶额,他能说他不知道抽什么风带这个小丫头去看了一场烟火么。是以,楚湛没有急着回答。
“哎,阿雪,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楚蓝出声的同时,秦邺也看了过来,果真。
“阿雪,你,是哭过了么?”
然后秦邺和楚蓝的目光同时投向了楚湛,楚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楚蓝和秦邺没有说话,又打量了时知雪,然后目光还是落在了楚湛身上。
“你们以为我欺负她了?”
楚蓝和秦邺难得默契的点了点头。
“阿湛,除了你,应该也没有别人了。”
楚湛不想同楚蓝说话,他把目光投向秦邺,道。
“秦邺,你也以为是我?”
秦邺先是点了点头,而后看着楚湛的目光,又摇了摇头。
“不是,公子,确实阿雪是和你一起的。”
楚湛完全是不再想同面前的这两个人说话了。
“阿雪,你来说说,我可曾欺负过你?”
时知雪摇了摇头,道。
“师兄,不是他欺负的我,是我自己的事罢了。”
楚蓝靠近时知雪,“哎,你这丫头,有什么难受的事,以后可以同我们说说。莫要一个人忍着。”
时知雪点了点头。
“你们真好,像阿大一样。以后,不会再哭了,他不喜欢我哭的。”
“所以,小丫头,以后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陪着?陪着我?”时知雪疑惑的看着楚蓝,然后也看了秦邺。
“可是,他也说过他会陪着我,后来,他死了,再也没有陪着我了。”
“阿雪”秦邺有些哽咽的看着时知雪,好像还真是小孩子呢。
“其实,我知道的,没有谁可以永远陪着的。只不过,听见这话,我很开心。”
“一个小丫头片子,说什么伤感的事,这些东西都不属于你。莫要伤心,明天还得进宫去看看宣于后,仔细琢磨琢磨,可有什么法子延续些她的生命。”
楚湛适时打断了时知雪的伤感,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她这个伤心的样子,就好像一旦失去,就抓不住一样。
只是他没想到时知雪接下来的话,让他震惊,甚至有些惴惴不安。
“可是我带来的这些药,我都闻了个遍,也想不起来有什么法子帮她续命。你瞧着今日她的状态是极好的,但是我知道的,这是更差的结果。”
“你说什么?今日在御花园我瞧着她像是好了几分。”
“今日我去,瞧她脸色也以为大好,可是我手触碰她的时候,她虽是醒了,但是比昨日迟了些。我虽不知道如何治病,但是往往若是病情大好,她的反应应该是快些的。我仔细观她模样,发现她郁气攻心,所以适才找来可以加些力气的丸子,让她走走。”
“当真是没药可治了?”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生病了,之所以是这个样子,我想是因为过度使用了药物,像是些补药,对病情有些用处的药,大抵有句话说,是药三分毒性。再者我想她心里肯定是藏了事,也许是事情压垮了她,所以久而久之,病入膏肓。”
“阿雪,你”楚蓝惊讶道。
“我?我怎么了?”
“我们统共也没处过几日,初见的时候你还有三分痴傻,似乎不大懂很多东西。现在看来,你在这方面,太过于出众。”
时知雪这才听明白楚蓝说的是什么,只是觉得这也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有些东西就是自然而然的出来了。”
“也许,是阿雪你长时间跟在墨兰身边的缘故吧。”
秦邺觉得似乎除了这种可能,也找不到其他的可能了,除非阿雪隐藏的很深,可是若是一个隐藏的很深的人,没必要在这么快露出破绽。而且她完全不需要隐藏。
“也许吧,他总是说他是世间最好的药师,他说他也会让我成为世间最好的药师。”
没想到天还在破晓的时候,就听见宫中传来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