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衾寒离开璟瑄宫时,莫云帆正好言宽慰莫夕颜,说叶衾寒是受了他的密令,刺杀南宫家的侵略者。
莫夕颜哼了一声,道:“他离开璟瑄宫,你就再想留用他也是很难了。”
“颜儿,你放心好了,这叶衾寒命中注定就是我莫云帆的女婿,跑到哪儿爹也会把他给你找回来的。”莫云帆倒也不是为了哄莫夕颜,而是自内心欣赏叶衾寒的,单从身边人对他的嫉妒,和外界对他的传言,都足以证明叶衾寒是一个非同一般的人。只是,作为雄踞一方的人物,叶衾寒在璟瑄宫的待人接物,确实让莫云帆心中不快。但因莫夕颜的缘故,莫云帆也只好略作忍耐,也算给外界做出一个惜才的榜样。
“此话当真?”
“当真。”
“用什么做凭证?”莫夕颜撒娇似的伸出了手。
莫云帆无奈道:“为父什么时候对你说话不算话过?难道还真要我写一封诏书给你,以作证明吗?”
莫夕颜缩回手,学着莫云帆的口气道:“行吧,姑且相信你。”
莫云帆好气又好笑:“真是拿你没办法。”心中不免有些伤感,女儿长大不中留,可喜欢的人却有了家室。虽说男人可三妻四妾,但以莫云帆的身份,怎么甘心让莫夕颜委屈她人之下,何况那人还是千毒教的教主东方蕊。莫云帆看着莫夕颜的背影,暗暗叹息:这叶衾寒怎么就让你如此迷恋呢?
莫夕颜前脚刚走,古逸之便从侧门进入,朝莫云帆拱手施礼道:“主公,叶衾寒已经出了宫。”
“祝星彤呢?”
“沿途各城和镇龙堡均未见他的踪影。”古逸之自回璟瑄宫后,未曾同莫夕颜、叶衾寒照面,也不知是他本人意思还是按照莫云帆的指示。
“一个武当派的细作,在我身边潜伏那么久。”莫云帆指着古逸之,显得异常愤怒。“他的任务,是要我的命,你统领的江湖人士,隐藏的可真够深啊!”
古逸之忙跪下:“属下无能。”
原来酒肆中,大多都有莫云帆的眼线。当日叶衾寒同祝星彤酒意正浓,加上二人觉得璟瑄宫内并无敌人,即便有,也不敢在光天化日同二人生武力冲突,因而防范意识大大减弱。酒肆中人偷听得重要信息后,立即回禀给了莫云帆。
莫云帆知晓后震惊、愤怒,当然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想到自己多次与祝星彤独处,火气更盛,当即想派人将二人全部拿下处死,但被古逸之劝下,说叶衾寒和祝星彤武功高强,他所统领的武林人士倾巢而出,即便胜算在握,却也避免不了折损大半。充分分析后,古逸之认为祝星彤尚可用,只需加以防范,这才有了让其去刺杀玄峰鹤的任务。而叶衾寒,古逸之和莫云帆心中都清楚,此人不归属莫家,也没有义务去告密,且若真要拿下他,莫夕颜一关也过不去。莫云帆将祝星彤打走后,怒气消减许多,看手下那么多人为自己女儿做媒被叶衾寒拒绝,又有不快,就索性将叶衾寒也打出去,但起内心深处,的确希望
招了这个女婿,但前提是,这个女婿必须为他所用,为莫家尽忠尽力。
“逸之啊。”莫云帆将他扶起。“太平日子怕是有百年了吧?”
古逸之稍作思考,便答道:“曾听先父提及,他在四十岁那年天下各方势力趋于稳定,进入和平年月,算起来百年不止。”
“我本以为挑起战乱的会是南宫世家,最不济也应该是武当、少林、华山几大派,可万万想不到竟是一个缩头缩尾的翡玉阁。”对于杀害南宫湘一事,自然和莫家没关系,但出于势力版图扩张的考虑,莫云帆决定不作任何解释,既然早晚都免不得一战,那么借口是什么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只是对于从未放在眼里的翡玉阁,听莫夕颜讲过所了解的后,莫云帆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古逸之也对翡玉阁这个神秘组织感到头痛,叹了口气道:“我们这边派出去打探翡玉阁的一无所获,白卿相那边也是。”
“你说,这创建翡玉阁的人都死了,怎么又冒出来的比原先还厉害。”莫云帆多年前也听说过叶子胜和翡玉阁,但那离他太过遥远,也和他的生活没有分毫联系。
古逸之没有回答,这答案他给不了,无法给出明确答复的时候,最好方法就是沉默。
莫云帆又道:“把我们派出去的人全部召集回来待命,翡玉阁交给叶衾寒吧。”
一抹夕阳照着大地,一骑骏马在飞驰。马背上有一男子,看上去很专注,心无旁骛,仿佛他的与马合二为一,眼前也只有道路。这个男子面容俊朗,剑眉星眸,稍黑的脸庞更显得干练洒脱,他自然就是叶衾寒了。今日已是他离开璟瑄宫的第五日,虽马不停蹄赶路,却也只刚到星元城的属地。
星元城城主苏昱,在莫家属于韬光养晦的人。卢念声和方孝诺两人政见不合,私下里都去拉拢人站到自己这一边。而苏昱则是双方都想拉拢的人物,因为星元城不仅辖地广阔,且内部的士兵也都骁勇善战,仅次于璟瑄宫内的精锐之师。面对卢念声和方孝诺,苏昱从来都是处于中间,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对哪一方都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疏离,就连莫云帆也常对人称赞苏昱,说莫家各城主都像苏昱一样,那么莫家定会所向披靡,不惧任何势力。
对于苏昱,叶衾寒也曾听莫夕颜提起过,自觉其人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物,相较于方孝诺和卢念声的明争暗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