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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见葱葱郁郁的森林,又看见芳草绿茵的草地,卡娃纵马在前面乱蹿乱蹦大呼小叫,众人骑马在后面说说笑笑地跟着。阿美特意放慢马匹等着方奇:“你们汉人真是奇怪,为什么他们都乐意跟着你呢?”
方奇乐呵呵道:“因为大伙都有一个共同目标嘛,都愿意朝着这个目标奔的。”
阿美面具后面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直瞅他,“你是说去波斯做生意吗?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去买来好多的宝石,还有……漂亮的女奴,带回你们中原上卖去?”
方奇摇头:“啊呀,这你可是猜错了。我从来没为钱犯过愁,他们也是,我们跟那些商人不一样。当你有了很多钱很多钱的时候,你就有了更高的目标,到那时你就会觉得赚钱已经不是目的,而只是一种手段。有了钱,你可以做很多的事。当然,现在我们要做的事,跟钱没多大关系。”
“啊!那又是什么事?”阿美给他说的云里雾里,根本就没听懂。
方奇搔搔脑壳,一时不知道该和阿美怎么解释这事,毕竟这种神秘的事儿一般人是很难理解的,更何况是一个胡人女子,可是这事又跟她还粘着那么点关系,遂说道:“是啊,听说你们那儿有很多宝石呢,我寻思着你们那南边是不是有个草原啥的,草原上有个叫甚么尼儿国,是有这么个小国家吧?”
阿美诧异:“你怎么知道的,传说那地方好多年前是个好大个国家呢,后来国家败了,分成好多个小国家。他们连年打仗,打的血流成河死了很多人,再后来那地方的草也没了,变成个大沙漠。”
苗苗在前面喊话:“放气,快过来。”
方奇朝前面努努嘴儿,“走吧,咱们也跟上。”两人催马赶到前面,苗苗指着前面那一大遍那森林说道:“放气,你们看,这是不是快要到地方了?”
蔡小娥朝那下面瞅瞅,“不会这么快吧,咱们白帐汗国还没走完呢,就是要到也只是到了蓝帐汗国吧。”高长恭手搭凉篷朝下面看,“对着呐,我看这恐怕是到了蓝帐汗国。”
黑水妖撑起腰来:“管他甚么蓝帐白帐,咱们只管走下去就行。”
触手怪啸叫一声从马上蹿入密林中,青龙一指那处:“嘿,那狗给咱们抓猎物呢,咱们有烤肉吃喽。”方奇一摆手,说道:“那好,咱们就在此休息下吧,也快近晌午了。”
众人一齐下马,便在道边的树林中找了块地方烧起火来,触手怪叼回来的是头獐子,青龙宰杀了剥皮洗干净架在火上烤。方奇等人正吃着烤肉,远远的来了一支商队,这些人有骆驼有马,但并不是波斯人,而是一批中原汉人。
这些支人马来到近前,见方奇他们也是汉人,为首的汉子过来搭茬:“你们这是打哪来呀?”方奇回应说道:“啊呀,我们跑的地方可多着呢,最后一次是从和林来。你们这是从安息国回来的?”
那汉子在方奇身边蹲下,“兄弟,我们原来打算是去波斯的,那边正打仗呢,给逼回来了。哎,你们带啥货呐?茶叶绸缎啥的有么?”扭头看看他们的马匹,没看见货物马垛子,稀罕道:“你们没带货,怎么个换法?”
方奇扭头看他们驮的满满的马垛子:“我们东西弄到和林就出了,好卖着哩,路上遇到几队胡商,他们说那边生意好做。这不人多嘛,咱们也瞅空子跑一趟瞧瞧,如果好呢,就捎点回去。”
几条汉子都笑着围过来:“感情原来你们还是头一回呀,我们说咋都没带着货呢。”两眼只朝着跟蹲下的汉子乱睃,手还摸向腰间。
那汉子嘬着旱烟,眼睛溜溜着,“那肯定也赚下钱了吧?兄弟我跟你们做下一单生意,现在把货卖给你们,你们拿钱往回走。”又瞅瞅他们这帮人里还有女人,遂笑:“你们还真行,在这条路上居然还敢带着家眷做买卖,真有你的。”
蔡小娥先发作起来:“放屁,谁说我是家眷!我就是单人凑伙做买卖。”
那汉子笑:“哟,这小娘们还挺横。”其他几汉子嘎嘎怪笑,没提防青龙蹦过来便拎起那汉子便是一拳头,打的那汉子飞起来十几米远,那十几条汉子纷纷拔出腰刀一齐将青龙围住。可是他们哪里是青龙的对手,被揍的跌的跌爬的爬。
方奇看差不多了,喝道:“行了,别打死人!”可是青龙打着就停不下手来,方奇蹦起来朝着青龙便是一脑刮子:“你特么没听见啊,老子让你停手呢。”青龙终于停下手,恨恨地盯着方奇:“你没看见他们要下家伙杀我们?!”
方奇眯缝起眼:“是不是天下只有你青龙最聪明,别人都特么是瞎子?退下!”青龙咬咬牙,抹抹嘴边的血,一跺脚骑上马先跑了。方奇踢踢摔的鼻青脸肿的汉子:“别装怂,在这条道上走江湖做买卖的没两把刷子你可没法混。你说你吧,也是瞎眼了,我们没两下了也能走到这地方来?”
蔡小娥捏住那小子的下巴,刀子在他嘴里一绞,那小子惨叫一声,一条舌头落在地上。
方奇说话:“行了,咱们走吧。”众人收拾了东西跨上马匹朝着山下而去。蔡小娥见方奇不作声,撞了下他肩膀,“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念着他们是中原汉人,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你觉得难受了?”
方奇皱起眉头:“小娥,江湖路上有险恶,我也没觉得有啥子难受,更不会为着这帮人有什么同情心。释祖早在几千年前就说了,现在是末法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