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梦叫了声妈,把塑料袋里的汉堡和鸡腿拿出来,把可乐送到妈妈的嘴边,柔声说道:“妈,喝点可乐吧。”可是妈妈的眼睛却看到了她身后的方奇,微弱地问道:“他,他是谁啊。”
“哦,他啊,钱包。”韩梦头也没回地说道,拿着可乐喂给妈妈喝。
方奇气炸了,我是钱包???
不过看韩梦真是在喂这个女人,而且是叫她妈妈,叫的那么亲热那么辛酸,可并不像是一举手投足都在演戏的样子,看来这次是没说谎。不过以方奇的眼光看来,肾脏坏死已经侵蚀了她的健康,再不换肾,可能她很快这个女人很可能命将不久。拿起床头上的病历卡看了下,病患者的名字叫韩美丽,大概这又是个单亲家庭,韩梦是跟着母亲姓的。
想到这儿,方奇转身出了屋子先拨打孙老的电话,想问下孙静怡的电话,可是又觉得不妥,便问道:“孙老,我有个熟人的妈妈在第七医院要换肾,不知道换个肾需要多少钱。”
孙老哦了声,沉声道:“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我也算是七院的股东之一,我给你王院长的号码,就说是我的弟子,他肯定会尽量帮忙的。我再打个电话和他说一声。”
过不多久,孙老便发来王院长的手机号码,方奇拨打过去,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方奇说:“喂,王院长您好,我是孙宏建孙老的弟子方奇,我想咨询个事……”
“哦,那这样吧,你来行政十二楼我的办公室等我,我正在开会,一会就过来。”王院长说罢便挂断电话。
方奇来到行政十二楼,果然看见上面悬挂着院长办公室的牌子,正在等待,忽然电话响起来,原来是刘璞玉打来的,方奇接了电话:“你先和吴艳玩一会儿,我办完这边的事就来接你。”
等了约十多分钟,王院长终于回来,方奇迎上去,王院长很客气地让进办公室让座,方奇把事情一说。
王院长说道:“换肾不是我说了算,要经过核价部门核过价格才知道,不过我知道个大概,大约是四十万到六十万吧。是方先生的熟人吗?这样吧,我跟有关部门说一声,让他们尽量减免用外国药,多用点国产药,也样也能省下不少钱。”又问了病人的名字,让方奇先去交纳二十万的手术费。
方奇道谢下楼去交了二十万的手术费到韩美丽的名下,回来时就见几个医生正在把韩美丽往手术室推,这母女俩懵圈呢。医生说:“有人替你们交了钱,不能再等了,马上需要进行手术。”
韩梦追到手术室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站在等候室东张西望,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方奇,奔跑过来。两眼冒出烁烁光芒,就好像小偷看见钱包,吓的方奇差一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是你帮我妈付了医疗费的,钱包?”
“呃,我不叫钱包,我姓方,我叫方奇。”方奇简直哭笑不得,这特么算什么事啊,我可是被这妞掏过两次钱包,少说也有五万多吧,不过看她是为了救母,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韩梦两只大眼紧紧盯着方奇,“你是不是想打我坏主意?我可告诉你,你救我妈,我也不会嫁给你的,大不了下次多偷……赚钱还你。”
方奇笑笑:“不好意思,我对你没兴趣,而且我有女友。不过,我救了你妈妈,我还没能搞清楚,你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实话,我是个投资商,商人是不做亏本买卖,你懂的。所以,我要对我的投资风险负责,保证我的钱不会打水漂。一会儿会有律师来跟你签订合同,在此之前我有必要要了解下你的家庭。”
韩梦大概是因为母亲终于可以治病了,是以现在一扫颓丧,不过她可不懂什么风险投资,只知道面前这个钱包是不可能白白出钱给她母亲治病的,认真地点了点头:“好,鉴于你出钱,我配合你。”
两人坐在坐椅上,韩梦说起她的家庭。原来果然是个单亲家庭,她从小就没见她的父亲,更没听母亲说过她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只知道别的孩子骂自已是个野种,爸爸是个杀人犯,至于爸爸跑到哪去了,问母亲只会换来一顿喝斥。
正因为这样的逆境,她才养成了倔强好强的脾气,谁敢骂她,她就揍人家。常常有比她大的孩子欺负她,她也一样照干不怕,也经常被人家打的头破血流的回家,可是她不敢给妈妈看到。家中虽然很贫困,可是妈妈很辛苦,小韩梦平时靠着捡拾垃圾补贴家用。
有一次,她无意中看见一群人暴打一个白发老头,远远躲在一边偷看,等到那些人走了,她才上前用脏兮兮的布擦干他脸上的血迹,还把自已喝剩下的雪碧给他喝。
老头清醒过来,看见眼前救他的是个六七岁的捡破烂小姑娘,不由笑起来:“小囡囡,你救了我,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韩梦不知道那些壮汉为什么要打一个老头,不过她只是觉得老头很可怜,大概也正是由于她的纯真打动了老头心底那丝温情,一老一少就靠在墙根说着话。
老头早年做过江洋大盗,赚钱也花天酒地挥霍一空,老来只能从事小偷小摸的事。毕竟年纪大了,身手不便,经常走手被别人暴打。
方奇听到这儿不由的感慨:“唉,这职业风险确实挺高的,不太值得投资啊。”
韩梦白了他一眼又继续说下去。打那之后,韩梦就跟着老偷学着偷东西,但是老偷也有规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