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整天跟一只封装着只鬼魂冰冷的骨瓷坛,这人得有多么强大的心理能力。但是反过来一想,范海在那个么生不如死宛若地狱般经历之后,生与死早已超然物外。看淡生死的人,再头来看世俗间,就会有种看空红尘般的觉悟。
没结婚而喜当爹,范海拿着老杜的身份证明开始朝着内地前进。他安然过这样苦行僧般的生活,又肯吃苦耐劳,走一路打工一路,等到了卫津时,他已经积攒了不少钱。而这时,这个儿子已经慢慢长大,他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
于是,他租了间门面做起小买卖,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地一天天过去,儿子大子结婚生子,但是只留下杜子通这么个玩意儿儿子就忍受不了杜老头的悭吝刻薄跑路了。
杜老头说了这儿,目光平静,就好像在讲个不相干的故事,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这倒是出乎了他们三人的意料,在于他们看来,杜老头,或者叫他范海背负着两条人命,一被警方注意肯定会伺机远远逃走。可他不仅没逃走,反而把这些年来的事情交待的很清楚。
刘强生拿出手机来举给他看“你从南洋买来的这种虫子有什么危害,你知道吗”
杜老头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又还给他“我真不知道会这么吓人,也不知道会害死阿花,如果知道会这样,我也不会用这种办法了。法师跟我说,这个可以让她断绝和我身上蛊虫联系,并没有说可能会让她这么凄惨地死掉。”
看来,杜老头也只是想用这东西解除身上的诅咒,而不知道这是个害人害已的邪术。对这个已经饱受了大半生负情惩罚的老头,刘强生竟然无言以对。
方奇也没想到杜子通的这个冒牌的爷爷还有如此曲折不堪首的经历,如果是见到杜子通倒是不妨用这个来打击他一下。他这么充满了坏坏的恶毒想法却被陶乐乐打断了,陶乐乐脸色阴沉地质问道“范海,你知不知道李兰英是怎么活过来的”
杜老头顿时如遭电击一般石化了,愣愣地看着陶乐乐,颤抖着声音讷讷地问“李,李兰英你怎么知道她的她在哪里这位警官,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对不起她,我要向她谢罪”
杜老头情绪激动地站起身来,好像要走过来,方奇和刘强生也马上站起来拦住他“杜先生,请你不要激动”刘强生对陶乐乐突然搞这么一出非常恼火,“陶警官,有话去说吧。”对方奇使个眼色,一方奇还要提防着杜老头突然出手。
从杜老头自已叙述上看,这老家伙不仅人品有问题,而且也不是正常人的心理。他几十年如一日潜心修炼,谁知道他已经修炼到了何种程度。要说到了天阶这种恐怖的存在,恐怕也绝对有可能。
方奇走到门口叫出几名队员进来,杜老头两眼通红情绪失控,再也不复见他刚才那种淡然
处之的模样。刘强生拦在他面前时,杜老头突然出手一拳头打向刘强生。方奇也就刚刚转过身来,变故突变,刘强生被那一拳打的倒飞而起,方奇赶紧出手阻拦了下,可仍然带着他撞在楼梯上。
两人都被撞倒在地,杜老头一步跑到陶乐乐面前,伸手便掐住了她“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方奇听到一阵骨骼的断裂声,身子还在地上,却是随手抟起一团丹火小炸弹甩过去。
“嘭”地声,那颗丹火炸弹在杜老头的向前爆炸,威力虽然没有多大,却是将杜老头炸的倒退了好几步,眉毛胡子也给烧糊了,薰风的跟灶老爷一样。随后几十根银针也“嗤嗤”破空射出。
陶乐乐被杜老头一抓之下骨骼断裂,趁着他松手的机会朝后猛然一缩身,撞在后面几个人身上。方奇忙喊话“,把刘队和陶警官弄出去”
方奇也万万没想到,自已甩出去的银针竟然被杜老头身周围强大的罡气挡住,几十根银针就悬浮在半空中,心下不免得吃惊。护体真气能修炼到如罡如实质性的护罩,说明其的内家功已经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然根本不可能抵挡住他的银针。
队员们架着刘强生和陶乐乐从屋子里退出去,杜老头身上爆发出的磅礴霸气让方奇呼吸都有些困难。随着他身周罡气的鼓荡,数十枚银针又“吃吃”朝方奇袭来,方奇弹身跃然起,身子在空中翻滚了几个盘旋,卷起的气息搅的那些银针如同被磁铁吸引住般成了一束,又到他的手里。
杜老头也看的有发傻,阴沉着脸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作对”方奇自忖未必能硬怼的过这个变态家伙,可是不代表不能忽悠他,不能调侃他。
遂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范海,不管你修炼了什么样的邪法,都没法阻止蛊毒那噬骨吸髓般的痛苦,如果你觉得拜鬼教行鬼术就能减轻你的深重罪孽,那你真是想错了。你编的故事还是蛮精彩的,不过,怕是没想到我前段时间刚刚铲除了白塔山的余孽。杜先森,你有什么感想吗”
杜老头脸色随即变的阴郁无比“我说你怎么会三番五次找我麻烦,原来你从白塔山来。居然大言不惭吹牛皮,那好,我就让也知道知道,五鬼索魂术的厉害”说罢结了个古怪的指印,不见他身上冒出什么黑气,但是方奇突然就感觉到自已像掉进了封闭的冰窖。
所谓五鬼索魂,也没能跳出五行外,亦是一一相克相生循环往复,可就在四周空气一紧之时,面前也场景也随之变化。在方奇眼前出现的是个黑暗的幻境,杜老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