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苗苗拆夹板简直是苗家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丫头的叫声能把整个别墅的人都给吵嚷起来。就连苗苗的姥爷姥姥也给吵过来。待谭医生赶来,两人拆开外面的绷带,再拆开苗苗手臂上的夹板,露出里面完美的白嫩胳膊。
方奇握住她的手臂轻轻一点一点捏上去,“疼不疼?”
苗苗摇头,捏到最后这家伙竟然“噗嗤”笑出声来:“你咯吱人家痒痒肉啦!”
方奇又让她举举胳膊肘儿,看有什么牵扯拉疼,试了几下,一点问题也没有。
接下来拆小腿上的夹板,扶着弯曲了几下,确认无恙白姨和苗董又扶她下来走两圈子,虽然不太灵便,但能挪动脚步。
姥爷是个头发花白但是却很威风的老头,“方奇,真感谢你给了苗苗第二次生命。”
姥姥也说道:“是啊,我们整天就听她念叨放气如何如何厉害。”说着说着就笑起来,“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一家人围绕着餐桌吃饭,苗苗一边吃饭一边叽叽喳喳和姥爷姥姥说话,人说隔代亲,还真是。苗苗对姥爷姥姥明显要比跟苗董亲热的多。
方奇让她没事勤走走,这样能加快骨质沉淀,也能使得肌肉跟骨头紧密结合。
苗董当然很高兴,“你能让她坐下来才怪。”
方奇又说:“哦,明天最好还要去拍个片子,看骨头裂缝长严实了没有。毕竟是受伤的,以后还是要小心点为妙。”
苗苗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卧床休息,确实比照片的她胖了些,精神也好多了。
“放气,我好了,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苗董马上接口道:“不可能,你虽然拆了夹板,还没完全好透呢。人家都答应了,等你好了再走的。对吧,方奇?”
方奇见苗苗一脸期待,只好无奈何地说道:“好吧,等你会骑自行车,我再走。”
饭后,方奇搀扶着苗苗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可是这家伙嫌家里太憋闷非要出去溜达。得到苗董的首肯后,方奇扶着她慢慢向白龙湖走。
苗苗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放气,你会不会带我去旅游?”
“呃,小乒乓,我有很多事呢,你跟你妈好久没好好谈谈了,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她,她那个憔悴的样子。还去教堂为你祈祷。”
苗苗拿出挂在脖子上的那串链子,“我妈说这是你找到的,是吗?”
“嗯,”方奇想到曾经和老鬼在他那个修车铺的几个夜晚,不由有点感伤。
“你怎么?”苗苗拉住他,“你不高兴?”
方奇摇头长叹道:“救你的那天晚上,我在朋友的修车铺子里可是他现在死了。”
“因为我吗?”苗苗睁大眼睛,两只眸子在微亮的路灯光下熠熠闪亮。
“也不完全是,”方奇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释这件事,“但是此后不久没多少天,他就死了。”想到那笔补偿费,待有空一定要去老鬼家看看他爹娘。
原来还曾痛恨过苗董没能及时保护好老鬼,现在想来,即使老鬼不在那地方干了,以他知恩图报的心思,那个林京生让他去送死,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干的。
人若到了这种愚忠的地步,真不知道是为他悲伤还是可怜。
方奇现在后悔当初没有去问清楚林京生到底是干什么的,假如他在是跟老鬼在一起,他肯定会出手阻拦。然而没有那么多如果,已经既成事实,不容改变。
一时俩人都无语,苗苗哄他:“别难过,你还有我呢,我肯定不比他差!”
方奇呵呵,“是啊,没谁能比的上你这个话唠。”
走了一阵子,苗苗有点娇喘吁吁,方奇指指前面的木头椅子:“咱们坐着歇息会儿再回去。”
方奇瞅瞅她:“苗苗,你已经是大人了,不能再那么孩子气。”
苗苗靠在他身上撒娇道,“让我靠你躺下好不好,好累。”
方奇让她枕在自己腿上,听她像只小蜜蜂一样营营嗡嗡。
“你知不知道,我疼的要死时,你一靠近我,我就觉得你能救我,现在想起来那种感觉好奇妙,好像你就是我的救命稻草。让我猜对了,你真救了我。”
“也许是我一踩到猴子便便了猿粪。”
苗苗开始愣了下,随即爆笑,在他身上挠:“是我踩到,你就是猿粪!”
第二天方奇照例要去学开车,他掌握的很快,不久就能参加路考。汪欣已经不来了,苗苗每天陪着方奇去学开车。
教练瞅瞅苗苗,小声问方奇:“又换女友了?越来越漂亮,你行啊。”
方奇要吐血,“这是我们苗董的女儿好吧。”
到路考那天苗苗给他加油:“早点拿到照,带我去兜风。”果然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顺利,拿到驶证那天方奇开着道奇酷威载着苗苗出城开上环城高速。
苗苗在一旁兴奋的大喊大叫,“我妈不让我开这车,越不让我开就越想开。待会你让我也过过瘾,行吧。”
方奇按响喇叭,指指前面的标识,“这车不适合你飙车,高速公路上也不能疯。”
苗苗就过来捣蛋,“让我过把瘾嘛。”
方奇给她咯吱的直叫痒痒,“别闹,这可是高速。回来让你开,行了吧。”
忽然就看见后面飙来辆吉普车,那车前面及侧面都安装了防撞杠,速度绝对越过一百八十码,再看前面拦着辆黑色商务慢慢悠悠不急不躁地行驶在路中间。
方奇觉得有些不对头,赶紧查看了下最近的出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