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田晓东还是禁不住惊叫起来,然后他转身就外往外走。
张晚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愣愣地看着他。见他头也不回地只管往外走,才追上去喊他:“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回来!”
田晓东身子一震,犹豫着停步。张晚秋走上去问:“你这是怎么啦?这钱又不是要你付的,你怕什么啊?”
田晓东不好意思地掻着头发,讷讷地说:“这一桌菜,要三十八万元,我听都没有听说过,太吓人了,哪里还敢进去吃啊?”
张晚秋笑了,说:“这是阿联酋一个大富豪,请我们吃饭。不是我们请他们。他要做我们东平集团的生意,才这样一掷千金的。现在我们中国人也值钱了,你不要太看不起自已好不好?做个小土鳖。”
田晓东说:“这一桌菜要三十八万元钱,都吃些什么呢?”
“所以我让你也见识一下,等会吃什么,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像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老外瞧不起。”
“那就还是不去了吧?我到街上去吃一碗面,然后等你回房间了,我再上来。”田晓东红着脸说,“我主要是要教你一下防狼拳。”
“没关系的,去吧,我都跟老外说过了。”张晚秋还是热情邀请他。
“你说我是什么身份?我一个副镇长,怎么能吃这样的豪宴?”
“我给你作了介绍,说你是我们公司一个重要的合作伙伴,南阳镇副镇长。我们以后的这个汽车项目,就办在他们镇上。阿联酋富豪想做我们新能源汽车项目上的一个配件生意,所以你要拿出你是主子的架子来。这些菜你不认识,也不要说出来,你看我怎么吃,你也怎么吃,要做得像,你明白吗?”
田晓东搔着头皮,摇着头,像孩子一样说:“我要坐在你身边,有事,你轻声提醒我一下,我怕出洋相。”
“好好,你就坐我在身边吧。”张晚秋真的把他当成了弟弟一般,亲昵地嗔了他一眼,就带着他走回豪华绝伦的大包房。
张晚秋笑mī_mī地走到巨大的圆桌边,对几个老外用英语说:“这位就是我们东平集团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东山县南阳镇副镇长田晓东先生。”
田晓东没想到张晚秋的英语说得这么流利,就又对她多了几份崇敬之情。
几个老外伸手鼓掌,用英语对他说着欢迎的话,这让田晓东有些感动,他也微笑着用英语作了答谢。
张晚秋让他坐在她的右侧。她左侧坐着的就是今晚的东道主,阿联酋大富豪。他的左侧才坐着东平集团的董事长赵南兴。贵宾全部到齐后,巨大的圆桌边整整坐了二十人个人,其中三分之一是外宾。
菜一道道上来了,田晓东一道也不认识,更叫不上名字。但他遵照张晚秋的叮嘱,装作见过大世面的样子,脸色平静,不卑不亢,更不一惊一乍。
张晚秋与老外用英语交谈,田晓东在大学里学过英语,所以能听懂他们一半的对话。他装出什么都能听懂的样子,随着他们的对话,做着相应的表情,投出相应的目光。张晚秋怎么做,他也默默跟着怎么做。
张晚秋是今晚圆桌上最漂亮,也最有气质的美女。又是总裁,主宾,所以自然就成了中外宾客追捧的中心。她用英语与外宾谈笑风生,非常放松,举止优雅得体。田晓东看着,心里对她越来越敬佩和喜爱。
因为坐得近,田晓东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特别好闻的自然体香,感觉十分温馨。他的眼睛也被她身上的曲线引得有些不安分,经常斜着眼睛去乜她的挺拔。
这桌菜太贵,所以大家都吃得小心翼翼。有中菜吃法,也有西菜吃法。田晓东只得不断地去看张晚秋,学着她的吃法,才没有出什么洋相。
一会儿,两个高挑漂亮的服务员给他们端上来一个一份麦粥一样的东西,装在一只精致的小盅里。田晓东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吃过一次鱼刺,两百元一碗,像玉米稀粥一样,几调羹就吃下肚子,感觉一点了不好吃。可是它怎么要两百元一盅呢?当时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现在这一盅麦粥一样的东西,又是什么东西呢?我多少钱一盅?田晓东不敢问,也不敢吃,只是好奇地看着。
张晚秋看出了他的疑惑,就低下头轻声对他说:“这是用鲨鱼的尾巴熬成的粥,两千元一盅。”
“啊?”田晓东还是忘记了张晚秋的叮嘱,禁不住惊叫起来。
张晚秋连忙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下,然后用英语说:“这个鲨鱼尾巴粥,我也是第一次吃。”
说着她拿调羹勺了一点点,姿态优雅地尖起嘴唇尝了一下,说;“嗯,不错。”
田晓东被张晚秋踢着,脚上感觉有些痛,但心里却感觉很温馨。心想她真的把我当成了弟弟,关键是她还跟老外说,新能源汽车项目就办在他们南阳镇,他心里甭说有多高兴,多激动了。遇到这样一位漂亮优雅的总裁姐姐,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激她。
田晓东也学着张晚秋的样子,拿着调羹尖着嘴巴去尝这麦粥一样的东西,心想这有什么营养,竟然要两千元一盅,也太夸张了吧?
三十八万元一桌的豪宴,田晓东小心翼翼地吃完,还没有感觉到饱。这说出去没人相信,可田晓东确实有这样的感觉,他觉得还不如中吃的一份咸肉菜饭骨头汤饱呢。
吃完饭快九点钟了,大家纷纷站起来离席告别。走到包房门外,张晚秋问田晓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