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姗英竟然哧哧地哭了。田晓东心疼不已,追问:“姗英,是不是有人逼你这样做的,快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
林姗英哧哧地抹着眼泪说:“没有,是我自已这样做的,你不要过来。过来不好的。要是被他们知道,你再被抓进去怎么办?”
“不会的。”田晓东更加急切,“我不跟你多说了,我们见面谈,你要等一下我。”
林姗英心情矛盾地说:“你不要过来见我,过来,我也不会见你的。”
说着就挂了电话,田晓东急得什么似的,“喂喂”地喊了几声,才发现她已经挂了电话,就马上追拨过去。但林姗英再也不接了,这让田晓东心急如焚。
他只得给林姗英发微信,但林姗英不给他回复,这让田晓东更加急得抓狂,却没有办法。他逼自已冷静下来,感到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车子开到市长途车站,已是晚上八点多钟了。田晓东走出长途车站,再次打林姗英的电话,她想叫她来接一下他,或者告诉他在哪里。但他一连打了两次,林姗英都没有接电话。
田晓东想,这么晚了,她肯定不会在公司,就打的直奔她的新居。出租车来到楼下,田晓东付了车钱出来,就乘电梯上楼。
走到林姗英的房门前,里面有灯光。田晓东的心跳加快了,他平静了一下心情,才伸手按门铃。
有个轻柔的脚步声响过来,田晓东一听就是林姗英的。但林姗英走到门后,停住问:“谁呀?”
田晓东说:“是我,姗英,你开门。”
林姗英沉默了一下,说:“叫你不要来的,你还来干什么?我现在不是你女朋友了,你还来,像什么啊?”
田晓东不气反笑:“姗英,别闹了,我刚从里面出来,你应该给我接风洗尘啊。”
林姗英又停顿了一下,说:“给你接风洗尘可以,但我们只能作为一般朋友。我怕,再次害了你。”
“好好,就作为一般朋友吧。”田晓东想让她先开门再说,他要好好亲一下她,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说,“你快开门啊。”
林姗英还是不开,她吓怕了,心有余悸地说:“你后面没有人吧?我怕有人跟踪你。”
田晓东真是又气又好笑:“没有人跟踪我。姗英,你怎么那么害怕啊?我已经没事了,不仅没事,我还要把害我的家伙找出来,然后报复他们。”
林姗英犹豫着说:“那我要跟你说清楚,你要答应我,我才能给你开门。”
田晓东爽快地说:“你说吧,我答应你。”
林姗英嘟哝说:“我开门,你进来后,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了。我们解除了恋爱关系,就只是一般朋友了,就不能再那样做了。你坐一会,吃个饭,就走人,到外面去开房间,不能再住在我这里。”
田晓东听林姗英来真的,心就往下直坠,心头就感到了失恋的痛苦,口干舌燥,嘴巴发苦。他见门上的猫儿眼没有打开,就冲着门做了个鬼脸,要减缓一下心头的失落和痛苦。他在心里对自已说,我坚决不肯解除恋爱关系,你单方面解除是没有用的。
“好的,没问题。”他嘴上只能这样答应,“就照你说的做,你开门吧。”
林姗英这才打开门,他们都站在门框里,愣愣地打量着对方。林姗英一脸的凄然和惊讶,田晓东则满眼的心疼和爱怜。
田晓东走进去,把门关上,冲动地转身想拥抱林姗英,林姗英退到客厅里,心情复杂地对他说:“你坐一会吧。我去盛饭,我也没有吃。”
田晓东一听,就知道她是在等他,心里更加感激和冲动。再加上她凄婉动人的神色,楚楚可怜的外表,就更加爱得不行。
他从背后跟上去,跟到厨房门口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已,就猛地张臂抱住林姗英。林姗英身上一震,挺身站在那里不动。
“姗英,你不要这样,我们的关系,是解除不了的。”田晓东激动地亲着她的后颈和耳垂,“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怎么可能放弃你?我就是不当这个官,也不会放弃你的。”他说话的时候,手习惯性地盖到她波峰上。
林姗英僵硬的身子颤抖起来,嘴里嘤咛道:“你,不要这样。不是,跟你说好的吗?”嘴上这样说,身子却控制不住地软下来,最后软倒在田晓东的怀里。
田晓东用手把她托住,然后将她抱到沙发上,轻轻放下来,就与她坐在一起,搂抱着亲热起来。田晓东爱怜地从上到下亲着她,边亲边说着情话爱语。
“姗英,让你受惊了。我在里边,一直在想你。”田晓东喃喃地对着她耳朵说,“他们越是这样,我们越是要好。什么解除恋爱关系?狗屁!我们不仅不能解除,还要尽快结婚,这个春节,我们就结婚,姗英,就看好不好?”
说到结婚,林姗英就从爱情的冲动中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他,害怕地说:“不,不行,晓东,你离我远点。我不能再害你。这次,是我害了你。你进去后,我哭了好多次,几乎哭干了眼泪,伤心得差点自杀。”
田晓东惊讶地瞪着她,心疼地说:“你哭什么呀?我不是说过吗?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有人在陷害我,跟你没有关系。”
林姗英想起县纪委的招谈,想起薛翠丽的游说,将信将疑地看着他,都有些糊涂了。她真的有些搞不清,到底谁是对的。但有个基本事实,她是看懂了:她交了解除恋爱关系说明书,田晓东就真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