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东大吃一惊,不再犹豫,猛地扑向狼狗。不灭了它,今晚就会出事。他冲到狼狗面前,狼狗也凶猛地要扑上来咬他。
田晓东对准狼狗的鼻梁,飞起一脚。但狼狥非常机灵,“汪”地叫了一声,就朝旁边跳开。
这时,房门里的灯又亮起来,门也打开了,有人从里边冲出去。
雷不晖急了,他再次对准狼狗的鼻梁,以极快的速度踢去。这次踢中了,狼狗“噢”地惨叫一声,就倒地不起,一命呜呼。
正冲过来的打手一听,知道情况不对,马上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老大,快过来,这里有人,把大毛也踢死了,快,快带人过来!”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空,显得异常诡异而又响亮。
田晓东听清了,他连忙冲进那套新设备的厂房,先是掏出手机对准它进行拍摄。刚拍好一张照片,正想再拍,那个打手已经冲了过来。
他对着里面大声喊叫:“里面是谁?快出来!”
田晓东躲在一个锅炉后面不动。为了踢死那条狼狗,他把刚才那根钢管放在地上,走进来拍摄心急,他忘了拿那根钢管。现在想重新操一根家伙在手里,可是在身边找来找到找不到,就只好赤手空拳地对付他们。
站在这个新设备厂房门口的打手,手里操着一根一米多长的钢管,一步步走进来。他心虚畏惧地大喊,“你躲在哪里?快出来!这里是全封闭的,你逃不掉啦。”
这时后面奔过来三个打手,两人手里拿着砍刀,一人手里拿着钢管。走在最前面的人奔到门口,问:“你看清楚了?是人吗?”
“肯定是人,他戴着黑色的头罩,全身黑乎乎的,像个幽灵,一闪就不见了,他肯定在这里边。”打手又转身指着外面那条狼狗说,“你们看,大毛都被他打死了。”
“啊?我的大毛死了。”那个打手奔过去一看,就蹲在狼狗面前,比死了自已孩子还要心痛地叫起来,“大毛,大毛,你怎么啦?我的大毛啊——”
这个打手大概就是他们的头,他好像抱起那条狼狗,在流眼泪。
躲在锅炉后面的田晓东心里却气愤地想,你们狠心撞了人,流过眼泪吗?难道一个人就不如一条狗吗?!
狗屁!一帮狼心狗肺、为虎作伥的混蛋!
这时,那个看门房的打手走过去,提醒他说:“老大,这个人还在里边呢。”
老大这才放下怀里的狼狗,站起头凶恶地说:“快去把厂房里的灯打开,把他找出来,打死后掷到废水池里。”
看门房的打手带着口腔说:“我不知道厂房的开关在哪里?我们只负责看守,不负责生产的。”
“那就进去找他。”老大对另一打手说,“你回去再拿个手电筒来。”
那个打手说:“手机上也有电筒功能的。”
“好,那就用手机吧。你看在门口,我们三个人进去,你从那边找,我们从这边寻。”
另一打手对着看门房的打手说:“你把电筒给我。”
老大安排好,就拿出手机,打开电筒功能,对前面照着,手里拿着砍刀,步步为营地走进来寻找。
田晓东进来后才发现,这个新设备也是有厂房的,而且很高大,几乎将这个设备全封闭包裹起来了。里面机器设备虽然比较多,却没有几个地方可以躲人,厂房外面左侧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废水池。
田晓东走进来,就等于被关进了一个铁笼子,插翅难逃了。田晓东紧张地观察着,三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马上就要靠近锅炉房,他才真正急起来。
锅炉大而光滑,没地方躲藏。这里又黑乎乎的,赤手空拳难敌暗中刀棍。一旦被他们击中,天亮后怎么再出得去?那就真的不能参加接待,就要影响另一件大事。田晓东紧张得背上发热起来。
他看见锅炉上有根管子穿墙而过,通向厂房的外面。这根管子有四五十公分粗,因多日不用锅炉,上面一点也不热。
田晓东来不及多想,就抱住管子刷刷往上爬去。好在管子上有层防护层,所以他爬得很快。但他爬到管子的转角处,刚伏到横向伸出去的管子上面不动,那个老大就挥着手里的砍刀,用手机照电筒照着,来到锅炉后面。
那个拿着电筒的打手,在厂房的空中划来划去照着,几次都划到那根横着的锅炉管子上。田晓东像壁虎一样贴在管子上面。因厂房里太暗,他们没有发现上面有人。
三个打手围着锅炉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就往上面的管子看来。老大手里的手机电筒照不到管子的顶部,也没有发现上面有人,就继续往前找去。
待下面三个打手走过去,往里边找去。田晓东再抱住管子缓缓往厂房的墙边爬去。要不是怕发生意外,影响天亮后的接待工作,他就在下面跟他们干了。
锅炉管子离地面足有十多米高,离墙面也有十多米远。田晓东见三个打手已经走远,就像老鼠一样爬得很快,一会儿就爬到墙边。一看,管子与墙体间有缝隙,但只有几公分,他就是紧贴在管子上也钻不出去,怎么办?只好等他们走后再下来,从前面的大门钻出去。
于是他居高临下地伏在管子上,静静地看着下面的动静。
三个打手寻到最里面,没有发现有人,就退过来,还是边走边找,依然一无收获。他们走到门口,对看门房的打手说:“里面没人啊,真奇怪,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难道是个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