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色石生,仰容怎奈,空山多愁雨,沉松照不开。
宇宙衡混沌,太极分阴阳,阳亏阴盛,阴盛则阳衰,其间存在一个平衡点,阴阳对调但平衡却不变,所谓死中生便是指的这均衡点,如今隐而不现,那就说明阴阳未平一切还没有结束,转目,再看向那倒下去的黑麒麟不由多了种说不出的意味。
“雪青,好像有点不对劲。”脑袋发沉,心思中竟是有种说不出的恶心,不知是不是眼晕,再看向那黑麒麟,其那本是僵死的躯体竟是微有了些喘息似的起伏。
地上还有未散尽的火焰,蝶依一必是极为害怕,瑟缩身子在自己怀中,此时候只是微微探出一点头,眼中含着泪光,扬手指了指那位于岩浆中心的塔型孤岛岩石,“我感到了,哪里好像有一股恶意在汇聚并且,这股气息我好像在凌凝山体会过。”
又是凌凝山?为什么?不要说蝶依一,就是连自己都是感觉到了微微不对劲,这股让人心胆生惊的气息,就好像自己幼时失足凌凝山中那般。
那是一股起自岩浆深处的浩渺恶念灵力,汲然而上,通过那四下禁锢的铁链不间断地给黑麒麟输送着灵力,这般之下,那孽障畜生竟是有了渐动的迹象。
看着那逐渐起势的黑麒麟,少公子面向那高耸岩浆中的孤岛不由使劲摇了摇牙框,紧紧攥着拳头,相处这么久了,不需言语,此时候已是全然知道其想要做些什么。
转过什么,还是原先那个舍命从孤岛上夺回的锦囊,少公子双手递送到了自己手中,“轻灵,这个锦囊比我的命都重要,一定要保护好。”
缩在自己怀中,蝶依一自然也是听到了,眨巴眨巴眼睛,担心别人觉得她没用,竟然还想替自己接过去呢,不过这么重要的东西怎是可以让她插手呢,摆弄开来,急是安整存放起来,见到如此,蝶依一以为做错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惊吓一下也急是缩回了什么不敢再做些什么动作。
不同于意向中英雄的吞天覆海,少公子的背影倒是略微显得有些消瘦,对着这一往无前的身姿,道一声小心,其后,只得目送而去。
刹那间,少公子到达了孤岛上,一种平山覆海的磅礴,果真不错,灵石是残存这世间的恶怨所化,灵石产出越盛的地方恶念凝集的灵力也是越重,这里,几近粘稠的灵气已然逼近实体化,黑麒麟已经逐渐有了生气,做不得许多犹豫,少公子猛然就是抓起了那碗口粗的铁链,凭借那单薄的身子,生生从中间进行了阻断。
虽然不通修为,虽然站在好远处,但此时候还是清晰刻骨感到了那种浩渺无边的灵气旋涡,此种高深境界,即便是那高参造化的大能者也是不能抵挡一二,少公子身处其中,其煎熬程度简直可想而知,见斯人的衣服因刚劲过大而寸寸折断,心中实在不忍,“雪青,你快回来啊!”
如此时候若是放弃,毫无疑问,黑麒麟的苏醒将意味着一切的结束,少公子要强,全然没有听到自己的话,额角的青筋暴起,那单薄的身子,竟是吸容进了更多的灵气
越来越多的灵气涌了进去,然而,就在最后时候,濒临爆炸的边缘,一切忽是停止了,悄然的静,就好似时间般潺潺而去,那是无念眼,吞吐容纳,就好似无底洞般,那些喷薄出去足以推平整个石家的灵气竟是全然消失在了其中,而这时候,那原本花盘状的瞳仁竟是有了微微变化,那是,一个菱花
“啊!”
响彻天地的嘶吼,若这世上真有无敌的战神,那想来也应是这种舍我其谁的气概,终于,随着声音落下,这岛上最后一丝灵气全然是被吸干了
如一个幼稚的孩子般,先前时候蝶依一一直自欺欺人似的捂住眼睛不敢往外看,可此时显然应是感觉到了什么,从手缝中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感觉不到力量了没事没事了吧?”
四周气息很平,若是常理来说,确实应该没有事情了,可是隐隐中,胸口中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堵塞,就好像什么东西,它的身影极大,以至于全然不知早已身处其中。
不容自己再做些思量,下一刻,惊悚异常的嗥叫,不容许人做任何反应,黑麒麟突然暴起,目标很是明确,扬起爪子,顺势便向自己拍了过来,于此同时,与孤岛相连的铁链浑然就是断掉,天崩地裂
还是那片黑暗,还是那条青龙,此刻,没了上次一的生疏,一切就好似本意相通
“为什么,它刚刚不是已经死了吗!?”不是询问,而是质问。
摇摇头,这个仅是存在于传说中的圣兽好似并不想和自己解释太多,“不,它只是地煞的守护兽,真正的地煞,依旧沉睡在岩浆中。”
“你不是说除了天命,你就是这世上最厉害的存在吗,那现在我要你彻底灭掉地煞送我们出去!”
还是摇摇头,龙目微微上扬,方到此时这才发现,那原本湛蓝的鳞片已经略微染上了些许的黯色,“曾经的我翻天覆水,四极之内号泽帝而无二人敢与争,于此下,方可与那玄武、白虎、朱雀并列天命麾下震物四兽,不过那都是曾经了,现在的我,本体不全”
“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吗!?”不想再听它继续说下去,什么天命,还不都是莫须有的骗局!?
短暂的停息,那龙目再看向过来的时候竟是忽有些犹豫,“有人包容你,有人偏袒你,有人疼爱你,同样也有人甘愿代替你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