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柳长生奉安命,俏背如刀五棱东,提上意笔,小竹宣堂。
时间有些晚了,走在夜间路上,唐雪梦一直叽叽咋咋不由有些心烦,不过好在其还是有点心数的,大抵是观瞧到自己的面色一直阴沉所以假装大度就是咯咯笑笑,扭头使劲扯了扯少公子的衣袖,“那啥,那啥,你快点送舞妹妹回去吧,本姐姐就要大驾回宫了。”
也不算是表面客套,虽心中不想唐雪梦再度隔阂在二人之间,可毕竟现在天色实在太过暗淡,“雪梦姐姐,要不我们送你回去吧。”
也不知是什么触及到了这个不正经的人,只是自己一语过后,猛就是一个激灵,慌忙摆了摆手,“不不不,你们可不能去,我的那些小丫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就知道欺负我和我的大宝贝,你们去了会被迫害的!”
一本正经的样子,明明是虚假话语,可看在人的眼中只是莫名滑稽。
对于唐雪梦的种种秉性,少公子好似总有其独到的见解,见唐雪梦如此有板有眼不由也是聚精会神配合了起来,“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你那个小窝估计就能养养大宝贝和你了。”
唐雪梦一直以来的癖好就是不思整洁,加上整个人都是笨笨懒懒的,所以只是简单想来,其所住之处也应是和其这般性格相互对应,忍不住笑声而出,一定是见不得外人。
从未如此认真,面对少公子的打趣和自己的轻笑,这个往日中乐不思蜀的人竟是没有依据还嘴,抓住少公子的袖子一个劲的摇,“不不不,舞妹妹不信你也要相信姐姐,千万不要去我哪里,简直万劫不复。”
唐雪梦就是这样,明明就是随口编造的事情,可让人听起来果真是惟妙惟肖,算了算了,其人本就是有这种异于常人的能力,如此逼真绝非什么不可能事情。
没有再在如此问题上纠结下去,当然,唐雪梦自己也是嘿嘿笑了笑没有再继而补充些什么,再度交代几语后,哼着走音小调活蹦乱跳着就走了。
静谧夜晚,甜甜的月,斯人只是轻轻牵着自己的手,“轻灵,你刚才怎么不和我姐去跳舞啊,她不是教你吗?”
脸不由染红,其实倒也并不是放不开,也并未不想学,只是实在相形见绌,轻轻笑笑,“还好吧,不想别的男人看我。”
只是这自己本用来缓解尴尬的一句,反应少公子的耳朵忽是短暂沉寂,紧跟而来,是一阵这夜中宁人的风。
“轻灵,我不想骗你,那件事之后,我对依一确实有了感情。”
一直在回避,不过既然如此时候,那说开也好,看向一旁随风曼舞的纤细树梢,心情实在复杂,“她是个好女孩。”
微风吹过,稀疏斑驳,婆娑的细叶娉婷而下,月光氤氲,绽了漫天飞舞,“轻灵,你看这些树叶像不像一只只蝴蝶呀?”
心神忽是一愣,转目而去,轻轻曼曼,鬓鬓霜霜,鼻尖酸楚,扬起手,感应不语,那叶片竟是翩舞着轻倩而来,难道,真的是那个傻傻的人知道自己现在所想吗?
看着自己的样子,少公子忽是笑了,挽手,轻摘下了手上的叶子,扬首喃喃,看着那叶脉纹路清晰的精致,“姽婳旖旎,蝶舞轻灵。”
心中突是一抖,自己虽是不懂些高雅东西,可如此意蕴却是凌然脑中,转而中,只觉一些美好的东西尔尔眼前,而又是倒霉,忽而中又是想起了那本被唐雪梦窃走的书,不由中,淡淡扫兴。
心中砰砰直跳,实在奇怪,脑中又是连篇想到了一些事情,“雪青,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要是为难的话可以不回答”
怎会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少公子倒也释然,“你是想问关于青宁的事吧?你问”
确实,唐青宁一直就是自己心中永远解不开的一个解,想不通,测不透,越是想要释怀,越是泥泞其中,是啊,自己经过了如此种种艰辛坎坷才可勉强得到现今如此,可那唐青宁不过虚度却是可以和自己一般。
“轻灵,她其实特别可怜,我们见面的机会很少,所以我大部分还是属于你,但我会抓住和她在一起的一分一秒,轻灵,我爱你,我喜欢她,你们两个没有先后,你就是你,她就是她,轻灵,能接受吗?”
其实本就不需多言,如此足以,泪目不由潸然
缓步而行,少公子送自己回家,倒也不知为何,言语中,应总是相对有些亏欠。
离了自己,斯人再也没有了刚刚的笑,面色有种说不出的沉闷,回到屋中,借着那尚未全燃的蜡烛对了一侧墙壁轻轻敲了敲,“油爷,睡了吗?”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紧跟着,从那墙角的洞口中探头探脑就是出来一个小巧的耗子,见得自己兄弟,少公子如释笑了声,紧跟着急是将其托在了手上,不过,紧跟着,见到油耗子那空空落落的眼睛,担忧而关切,“油爷,你的眼睛?”
大大咧咧扭了扭脖子,习惯性用尾巴掏了掏耳朵,“一只彻底伤了,一只还能恢复一些,不碍事!”
点点头,少公子动了动嘴角,心中显然不是滋味,“油爷,我过几天想去趟凌凝山,要不你和我去找小麒麟,它”
“不行”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转转头,油耗子发现少公子满脸诧异,不由随即变换了语气,“它治不好我我们灵兽之间的事,你不懂”
眨眨眼睛,毕竟过命兄弟,少公子知道油耗子说了谎,可却是并不愿揭穿,又是迟疑下,“油爷,我姐我姐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