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雨落符灯,新纸上旧章,不知何日轲再归,晓楚明光对亭唐。
锱心环顾,此时候虽是提不起最大细致,可毕竟是少公子要求,所以也是竭尽这所有努力比较对应,几度之下,只是忽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若要去细纠察又是发觉不出到底何处。
真也是该死的奇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每遇到困境泥泞,脑中总是回想起唐雪梦那种抓耳挠腮的猴急样,牵连感应,目光莫名就是触及到了那左玉要少公子送给阿爷的那珍贵丹药上——唐雪梦曾大言不惭说这是从她嘴中扣出来的,要少公子一定小心,不让被她抓住机会就要吞到肚中。
“雪青,这丹药放置的位置好像有点不对劲,我记得先前时候不是放在这里的。”
这是一处很不显眼的地方,阿爷为人细致,且不说那丹药,仅就是那盒子就是无比珍贵,所以,任再怎么想也是不可能放在如此地方的。
当时并未想些太多,只是本能意识走过去想要打开,可少公子急是紧跟两步抓住自己手掌示意暂且不要,如此之下,这才顿觉刚才行为的鲁莽。
少公子把那盒子拿在手中,用那无念眼看了又看,终应是确定没有什么危险,随即就是小心打了开来。
这是一股淡淡的芳香,如芳草菲菲,犹如缠木绵绵,恍目中,脑中连带就是涟漪出了无垠而浓密的凌凝山,本能觉得这却是一种旷古绝今的脱尘气味,可又是执念中,隐隐有些不适,就好像暮秋时候的凌凝山,虽然磅礴,但转而就要面临衰竭。
“雪青,这个味道为什么这么好闻啊,是不是有什么危险?”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此时候早已不适当初那还未涉世的自己,担心甚切,怎可是一二句可拟。
错不了的,少公子面上也是零星浮现出一种不应的表情,顿了顿,稍微凝一下眉头,“应该没有危险,因为我之前在唐家也是闻到过类似气味,当时我姐就在我身边扇风,不会有事的。”
不明白,不论如何事情,但凡只要和唐雪梦沾上一点关系,少公子总是觉得放心。
宝盒中,灵丹氤氲而息,丝毫没有动过的迹象,如此平静,如此时候反倒让人觉得诡异,毕竟和自己的心思不同,少公子随即就是放下了这丹药,转而把注意力投到了放置这丹药所在周围。
一切照旧,还是那么平淡而无奇,若要非说有什么提示性的东西,也只得说是那挂在一侧的那副斑驳画卷了。
“轻灵,这幅画是什么时候挂在这里的?”背负着手,少公子缓步就是来到了那副画的前面,目光所在,全然就是聚焦在了这画卷之上。
若是少公子不发问如此一句,定不会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可经得如此提醒,脑中忽是隐隐,当初唐雪梦回到唐家第一件事就是帮忙照衬阿爷,本是想要叫人大肆修整这僻陋住处,可阿爷却是不许往日中,闲得无事时候,阿爷总是旷午时分坐在床角呆望一方,本以为只是人老惯性,可此时候才是突而发觉,阿爷每每的方向角度,大抵都是对向这幅画卷。
听自己说完大概,少公子随即就是明白了些什么,迟疑中,稍微指了指那画,“轻灵,我能不能”
当然知道少公子想要说些什么,只是未等他继续说出,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寻常看来,这是一副山间写意画,笔锋曼妙,神韵盎然,一看就不是出自凡人之手,可惜应是因为陋屋鄙舍加之保养不佳,其表面之上,着实多了许多斑驳痕迹。
细细看了几遍,面对如此画卷,少公子只是摇了摇头,紧跟着,又是把目光投向了这画后面的墙壁,伸出手,轻轻敲动,脆闷的声音,是啊,轻薄木板搭建起来的屋子,怎是可以容下暗阁?
“看来就是这幅画了。”喃喃自语,少公子随即就是开了无念眼。
看着斯人那凝目竭神的样子,久久,忽是不忍,不由就是悄问了句如何。
摇摇头,少公子随即就是把这幅画卷递给了自己,接在手中,倒是不知为何,只是戛然一瞬间,突觉得和往日中有些不相同,可就是这恰时候过去,一切又是寻常,毫无疑问,这画卷绝对是有些隐藏意蕴,不然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又该作何解释?
找不见,寻不到,一定是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地方,可究竟是哪里呢,脑中,一遍遍回顾阿爷当时看向这幅画的场景,猛然中,一片恍然,急忙中,调转这画卷,对向了那如晌午时候刺人的入射光柱上。
不断调整,终于,光影不断重合,线条络绎不断,终于,原本的山变得有些迷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泛着层层波浪的怒海图景线条曲折,水中恍惚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悄然窥视
“我们来自大海”浑浑噩噩中,脑中嗡嗡耳鸣,不过也只是这短暂后就是忘了。
脑袋微微有些作痛,显然,这幅画是不同寻常的,不过暂也是管不了太过许多,能帮衬少公子,实在是欢喜,“雪青,这是什么呀?”
还是摇摇头,只不过这一次,少公子望向自己的面色上展露出了一种说与不出的迟疑和犹豫,“我也不太清楚。”
要不说倒霉呢,就在这紧俏时候,只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花里胡哨的走音小调,根本就不需抬目外看,就知道一准是唐雪梦蹦蹦哒哒地摇摆而来。
“哇哈哈,还是本姐姐聪明,就知道你们一准背着我在这里,所以聪明的雪梦大王根本就没有傻傻地去找我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