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案青疏,荆蹈如初,曲没调,敬一杯,兰间泊上商徽忙。
也是累了,前方不远却是有口泉眼,将且不管是否真为那传说中的苏灵湖,可总归说来,真是稍微松懈一下便是没了力气,轻身放下少公子,刚刚的事情着实勾起了兴趣,于此也便想要详尽了解一二,不为其它,少公子有心结,唐雪梦总说,有心事说出来就好,或许自己可能稍微帮帮少公子。
沉思片刻,少公子大略说了云瑶洞中情景,那是一个异常怪异的地方,要知道,凌凝山虽然早已存在数万年,但其中被世人所知晓的地方不过九牛一毛,唐家先祖据传言太古时候便是定居此处,那时候凌凝山被奉为禁山,定年祭祀,时至今日,无人知晓当初为何神乎其神,但唯被明知的一条便是这大山中却有鬼魅地方,有些地方,但凡有唐家血脉的人触步即死,那日中,遭连不断,少公子和唐雪梦被唐雪奉等蒙面人逼得一处隘口,不知为何,黄巾遮面的唐雪奉断定此处有宝贝,好死不死,此处又是唐家禁地,没有办法,最终两相妥协,唐雪梦为质,而少公子这个并无传统唐家血脉的人则是进入寻宝。
钟疏灵韵,仙草密布,初入时除却灵力粘稠倒并未什么特别,可行进过后才是发现,原来,此前中竟是显露一个洞穴,巨大石碑,其上旋刻太古遗字——常难有时,冥路无归。
没有办法,为了唐雪梦,纵是这碑上所刻如此厉人也非要硬着头皮硬闯,不过好在有油耗子暗中相护,着实也并未很慌张,窄口极狭,进入其中袭风来而,面不慌,心却悸,若何神离,四下并无光源,可是越是深入便越发透亮,岩壁粗略,细看这下这才发觉并非自然如此,环顾其上,斑驳着幅幅图腾壁刻,应是年岁太过久远,已是太看不清全意,模糊中,好似有龙,好似有麟。
四下错乱,洞穴忽开忽闭,曲抖往复,佝偻而立,如游龙,如曲蛇,心中隐隐不安,终是时候,眼前开朗,突入起来,厉寒刺骨,放眼望去,空间登时开阔,冰封万里,遍目白皑,比及外面的风和日丽,此处竟是寒冬至极。
冰棱晶透,放目而透,其中间,微微僵封着奇异小虫,振翼绰绰,虽然已没,但映目中依旧分外吸人,只一眼,少公子便是看入了神,好在有那油耗子及时拉回,不然,真是中了这种小虫的奇恶媚术。
油耗子当时肯定说,这虫子乃上古时候孽魂所化,存留此处欲要留得最后一口气,妄图日后再度复生。
风声炸耳,冰盖遍及,毕竟是奇幻之地,如此这般,忍过初时候的寒冷后竟然是丝毫再不觉冷意,漫漫大雪,周围的冰凌消失,突兀中猛然变得开阔异常,放目望去,末路戛止,视线之内,倏然多出九个漆黑邃洞,此情此景,身中的青书忽有感应,不用想,误打误撞,这云摇洞定是存于这九洞之列。
没有定意,虽然大抵断定那唐雪奉即便别人所控也应不会伤害唐雪梦,可还是实在担心,于此这般,索性时刻,真想逐个探查,然而就在即将付诸行动时候,油耗子却突然厉声打断了即将迈步向前的少公子,洞中穴本就罕见,如斯时候又是这至尊阵势,其中定有迷局蹊跷,且不谈些太古传说,光是其前散发出来的那种人类感觉不到的阵阵邪性威压就是让油耗子喘不过起来,毫无疑问,此处行径,断然不能胡乱揣测。
犹豫之时,突然发觉这四下中央竟矗立一个不伦不类的雪柱,以是悟得玄机忙是奔跑而去,灵力突显,瞬间便是化了那积雪,登时震惊,其中怎是玄机纹路,竟然是一对冰封父子!
伤痕累累的身子,裸露的白骨,男人生前应是遭到了追杀,但即便是如此末路,怀中依旧死死抱住那半岁大小的婴儿,再一细看,又是脊背发凉,那婴儿定是极冷,最后一刻瑟缩在男人的怀中,稍微侧转的面颊,眼窝处,斑斑血迹,空空如也
不曾闭上的眼睛,紧咬的双额,油耗子说男人这是舍去了转世投胎的安逸,有心愿未了,于此甘愿背负无尽业火的煎熬也要托付出最后的夙愿,渡人劫乃是无尽功德,别看这油耗子往日中雁过拔毛,可关键时候却是鼎力相助,燃烧了大部分修为,终是解开了男人最后所留动作。
僵硬的表情,凝固的动作,男人轻轻放下孩子,扭转过身,强动着早已冰结的手臂,颤颤巍巍于怀中摸出一个碧玉耳环,交与过来的那一刻,面上终是有了变换,那一刻,纵然冰雪无情,但那昏白的眼中竟然含了泪光,抖动的嘴角,模糊的混音,“找到保护”
至此时候,一语说完,男人连同那孩子便一并青芒而去,渺渺中,长留一声叹,油耗子说,它曾秘密探知,暗藏于唐家的某个神秘组织近些年中总是沉心研究那人体药理,看那孩童情态,想必正是遭受其害,理所当然,少公子第一反应便是那耀离,听闻如此,油耗子没有反对,但也没有肯定。
男人消失了,但其所残留的灵力引向却是定格在了一边山洞中,传说,大能之人徘徊阴阳之时可以参悟轮回,男人想来是重情义的人,冒着永世不得超生的罪孽硬是拆破天机,不得不叫人佩服。
那是一个叫人宁静的洞穴,如坠云雾,如画仙境,没有错了,这里便是那云瑶洞,路途短,行其长,漫漫路途,颇让人感慨人生的波折,不知过后多久,终是走到了尽头,一尊龙雕,怒目青龙,触者及寒,定目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