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竹无才,青眼良良,风铃染,丹墨溺,冷梅不凋雨打湿。
“轻灵,我爱你”
从来的从来,以后的以后,过往的过往,将来的将来,每每迷茫,耳畔总是回荡起这般话语,或许自己不是第一个跟从少公子的女人,但却是第一个让喜欢变为爱的人,怕只是一个梦,不敢睁开眼,只是使劲点头,但即便是这样,那不争气的泪水还是顺流而下毫不呢喃。
“雪青,我怕黑,但我不想睁开眼睛”
爱比之于喜欢,多了一份责任,喜欢可以长久定义,但爱只会永恒唯一,不知此番解释对与不对,只是空空想来应是这样,空气安静,这一刻久久静止。
“轻灵,你知道吗,若是我现在能动,想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闭合着眼角,宛若旧梦,心意相通,不需言语,轻扬起嘴角,微微缓靠过去
低头,仰头,如此水到渠成的默契,感觉浑身酥酥的,恍惚中,又是那个过之即忘的梦境
宇宙茫茫,死灭无边,忽有异星撞碎无边的空洞急掠而过,暮黑色的狞光,无穷无尽的幻灭,这是负伤逃走的魔龙——死亡,绝望,以及毁灭的象征。
划破天际,坠入海中,大浪起,黑雾卷,那是太古的凌凝,也是天命传说的开始,当然,那时候,此片大地上,还没有背靠唐家的凌凝山,也没有灵家赖以屏息的祁凉河。
思维混乱,不知为何突然转向此种意向,隐隐中,脑中莫名便是浮现出了少公子背后的那不起眼的黑色麒麟,心中一寒,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要睁开,可随着那水波荡漾的声音,一切却又是忘了,眸侧忽是闪过一道圣洁的青光,那是希望,同时也是生命的光明
难道真的是梦境吗,再度眨动眉宇,少公子站在自己前面,满脸轻笑,不,绝对不是梦,那张开的怀抱是那么有温度,便是那不经意间泛的水花都是那么真实灵动。
总是这么奇怪,明明灰暗中亦可欢笑,可如此情况,怎也是笑不出,慌张的,急急投进了那怀抱,放肆哭了起来。
不再需要照应,待到哭净,那不再麻木的结实肩膀紧紧抱起了自己,没有任何玩笑,那灼热的眼瞳看向过来,一字一字,“轻灵,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了,我会保护好你的。”
使劲点头,怕是晚了,就将会在这显得格外真实的梦境中荒芜醒来。
“轻灵,给我好吗?”
曾经也是私下想过种种初次情景,可着实没有想到来临时候却是没有任何羞涩,太多的心酸,太多的泪痕,有过这许多经历滋味,便是自己依旧保守,亦可温笑一声,“那你说呢?”
不事为何咫尺间,莫问无暇两面春
干裂的大地,四起的洞窟,起自唐家偏侧的很远地方,一团黑雾时隐时现,鬼鬼祟祟,纵然身形缥缈,但迷天的目的似乎很明确,诡谲异常,随着那呼啸的风声,悄悄向那蹲坐在地上面色憔悴的唐雪梦靠去。
水波声,时间极静
“现在终于不用再背着你了,可累死我了。”轻挽着腰,一阵酸楚,虽是嘴上如是说,可心里却是真切的高兴,少公子如今恢复过来,没有太多感触,只是觉得,自己的天又是再次亮了。
整顿衣服,得了便宜似地咯咯笑着,不过也仅是一闪而过,眼下时候,虽然周遭危机将且散尽,可毕竟依旧深处地下,一来如此,二来唐雪梦和青巾大哥的下落依旧不明,闲暇享爱本就有些不应,总归是不能再笑了。
少公子说声不用害怕,自然不会,轻轻投入那怀中,微微闭上眼睛,下时候,那有力的臂膀牢牢抱住自己,耳畔阵阵呼啸,不时中,石子炸裂的声音,如此响动,想必气势汹涌,毕竟少公子的修为已经全部恢复,想要从这固石地窟出去定是需要些蛮力,一丝丝的担忧,但就在想要睁开眼睛稍稍提醒时候,那风声却是停了,再度睁眼,柔和的光亮,脚下因沙地而显得粘陷,沙尘并未侵染衣袖,实在诧异,结舌时候,已是来到了外面世界。
这般能力,是惊讶,是好奇,但更多的,是安心
目光扫视周围狼藉的地面,显然,那沙蜥群落刚刚经过此处,少公子使劲攥了攥拳头,“轻灵,去找我姐吧,不论天涯海角,一定要找到她”
此时候,很远处的一个地方
泪水干了,妆容花了,就连那土匪似的眼罩也是歪了,此时候,唐雪梦斑驳跪在地上,袖口撕了,手臂破了,就连那往日中脆嫩如葱的手指也是裂开了,苍苍的血迹早已干涸,匍匐着身子,拼进最后的贫瘠气力一点点扒着那死气的土丘,枯裂的嘴角不时抖动,“弟,姐姐对不起你,姐姐没能耐呀”
伫立一侧,青巾大哥也是遍体土垢,看样子,刚刚也是帮唐雪梦做了不少事情,红着眼睛,那用来绾头发的束带早已折断,阵风吹过,那厚重刚毅的面容终是多了一声无奈的空叹,“少小姐别伤心了,少公子会没事的。”
“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只要我还活着,你们就不能害死他,绝对不能!”双手使劲锤着地面,发疯似地,唐雪梦冲着那远处无边地方大声喊道。
看着唐雪梦如此作为,青巾大哥摇摇头,目光略黯淡,挽臂前进一步,可迟疑下,又是缩手退一步,“少公子吉人天相,绝对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没有事情,你告诉我啊,为什么!?”跪在地上,唐雪梦的膝盖沾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