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秋月两相从,悸雨难猜画不开,此番若去空捻碎,即到桥头亦惘然。
讲到这里不免便是要引出一人——唐白长老,此人乃是唐家的太上长老,自唐潇让时候便是居于高位,后唐潇让没落后曾隐有逆位念头,可仅是雷厉风行中左玉得了那血印的认可,此番想法便已然消散,至于今日,除却族中极大事情很少露面,可即是如此,每每有人谈论起来,这唐白的威望以及权势都是隐隐不输左玉半分
那次,从凌凝山采药回来,少公子莫名得到了唐白的邀请,此番前去,那长老喜好诗文,恰逢少公子腹有诗书,一来二去,吟散中颇有忘年故交。
会面中,唐白长老曾向那碧镜湖中掷下石子让少公子猜测其对现如今凌凝局势的揣意,水波荡开,千回万波颇不平静,心智如少公子,马上便是领悟了其中真谛,原来,唐白长老认为,石家才是这凌凝暗波的凝集中心
待得此次来到石家,那唐白长老曾背着左玉暗中给少公子一副地图,此图中,砂都周围全貌凌然其上,其意如此,着实让人动容。
“那如此想来,是唐白长老派你来保护我的?”少公子迷茫看向一侧沉稳的青巾大哥。
摇摇头,显然并未应对,“少公子,你说,这唐家一共有几番势力呢?”
左玉、耀离、唐白,少公子极迅速反应回来,不过如此换来的依旧是青巾大哥的否定。
那是黑暗的蛰伏地,其实还有一股游离于着三大势力之外的东西,这个组织因其首领名曰“白日鬼”而得名“魄”,无影无踪,唐白、耀离甚至左玉都没有察觉到如此暗中庞大势力,魄做事干净,并且只联络精英人士,家平气盛,加之左玉铁血手腕,想来也是知道即使加入耀离也不会无端卷入这个摸不着边际的魄中,可,那些狡诈歹毒的人总有些手段,比如,那你最为珍贵的人加以要挟
操劳中,忽是见少公子向自己望来,不知为何,表情中带了些说不出的担忧,以为有何事,忙是放下手中活计想要走过去,不过少公子却是摆摆手示意并无大事,心中松一口气,随即也便是温目笑了笑。
见得少公子收回了情绪,青巾大哥也便是继续说了下去。
青巾大哥并无家室,若说得这世上谁人最为割舍不下那便只能是其弟弟了,魄当然知晓人情软肋,于是要挟之下,青巾大哥也只得被迫加入进去。
“虽我是它的一员,但却是如坠雾里般丝毫看不得它的一棱一角,应是有不少成员,但又是明确不了,应是势力通天,可又说与不出,对于我来说,这个组织只有一个人,那个黑衣人,每次都只是他递给我纸条告知需做些什么,而我,除却严格照办务必保守秘密,即便是我弟弟也不可透漏半分,不然但凡走漏半点风声,自己殒命无谓,只是牵连了我那可怜贤弟”
短暂中,空气忽然安静了,远处的篝火噼啪质厉,就好似永不会消停的刀枪狰狞般刺耳,久久,青巾大哥捡起一枚石子随手丢向了远处,“少公子,你猜错了,我此来的任务不是保护你,而是杀了你。”
如此充满杀意的话语从青巾大哥嘴中说出却是变了味道,平平淡淡,就好似简单家常。
不知为什么,比起青巾大哥语调的平淡,少公子面上的表情却是更为沉稳,那种样子,应是先前就猜到了某种意图。
一声长叹,“我们虽是兄弟,但就立场而言却是大不相同,弟弟是唐白坚定的拥护者,在他的眼中,我也是,可实际上,我只是一个游离于各股力量中间的摇摆人”话音至此,嘲弄般的苦笑,“说来真是可笑,唐白交给弟弟的任务和我恰恰相反,他誓死立下军令状,一路之上定是护你周全”
说到如此,一切也是解释通了,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不是没有机会下手,只是略过亲生兄弟的性命,实在抽不出腰间的寒刃
哈哈一声,短暂中,青巾大哥竟是笑了,紧紧握住少公子的手,“少公子,一切都是变了,如此后,我将和它们再无瓜葛,你的言行改变了太多,至此往后,我命与你。”
凝重眼神,对于青巾大哥的行径,少公子目中掠过感激情义,沉沉吸一口气,“此番事情,我不会对婆婆说起的。”
左玉上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屠尽那些曾与她敌对的权势者,凶名历历,民间无不称其极,如此想来定是心狠手辣,若是让其知道了青巾大哥的过往,又怎可放心得下?
说话功夫,忽然传来一阵惊奇的哇哇大叫,听这声音便是知道,一准就是那扒拉沙土的唐雪梦所言。
“喂喂喂,好人坏人们,你们快过来看看呀,本姐姐有了惊世骇俗的发现哦!”
正是饭食恰好,听得如此声音以为唐雪梦在搞怪所以并未太过理会,可刚刚转向回身却是看到少公子急急向那个方向跑去,不由凝神再望一眼,明明就是无事,可怎容斯人和那唐雪梦在少己的情况下相处,于是急急规整一下食物便是跟了过去。
踮起脚来,唐雪梦把脖子伸得老长,学着猢狲样把手掌搭在脑袋上,见少公子走得身边,于是便挑手指了指视角边际的一块大石头,“瞅瞅瞅,那是不是我们中午经过的大石头。”
简直胡说八道,从中午到现在,少说也应是走出了数十里,便是视野再为开阔也不应在此时见得此物,见少公子凝神望,心觉难免被这唐雪梦耍了,刚要开口提醒,唐雪梦却又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