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被束着高高发髻的男人一招就用单膝压在了地上。
“虽然你眼中这种为了同伴甘愿牺牲的光芒很让我敬佩,但是你手中的剑正是我们所必须的,所以还是要杀了你!”
说着,男人的手举了起来,握成拳头状。
但就在他准备要将手中的拳头捶下来的时候,忽然一道血红色的光直冲他而来。
他不得不跳了起来,以躲开不知道何时飞到空中的血夜。
趁着这个空档,文竹倏忽一下向着洞口冲了过去。
狭窄的空间不是一个理想的战斗场所,于是男人不紧不慢的追在身后。
冲出了洞口,文竹立刻朝着与高明落和肃穆瑾相反的方向逃去。
血夜一下子就回到了他的手中,但是他知道仅凭这把剑根本就不是那个涅磐的对手。
他实在是太强了,只需要一招就让自己没有任何反应的倒在地上。
想到这里,他因为昕落的言语而忽然激发起来的自卑与不服全都土崩瓦解了。
忽然的理智与想要引开这个危险男人的想法让他拼了命的向前跃去。
前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望无垠的褐红色山岗,裸漏着那惨兮兮的模样。
胸口的疼痛像是被钢锥刺穿一般,仿佛都能感受到骨头的断裂声声。
但是他还是强忍着疼痛,不住的回望,生怕那个男人没有追过来,因为他感觉自己以现在的力气是难以再回去诱敌了。
涅磐的男人,在他的身后,像是一阵风一般疾驰而来,让文竹那颗悬着的心立时放了下来。
“还不够!”
文竹约莫着时间,已是奔出了很远,都不能看见那密密麻麻的洞穴了。
但是他还是想要多引着他再走一段,好让昕落有充足的时间离开。
“你是要保护那几个人吗?”
男人倏忽之间出现在了文竹的身旁,与他并驾齐驱,任凭他怎样甩动双手都不能将男人甩掉。
“真是可敬!但是我赶时间,不能再陪你玩了!”
话音刚刚落毕,一只脚就从文竹的侧面踢来,速度之快,让文竹伸出阻挡的手臂都来不及承接住。
只得任由身体被这一击踢飞出去。
身体不受控制的在空中翻滚了几下,直接砸在了浑圆的山壁上,响起一阵沉闷的声音,击打的尘埃漫天飞舞。
“我想要你的血夜,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只能是杀了你!”
男人慢慢的向着文竹落下的地方走去,嘴里嘀咕着不知名的经文。虔诚的模样就像是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苦行僧一般。
文竹艰难的从碎石之中站了起来,目露凶光,这是他最后的尊严,他以为。
“哼,少小看人了,我可是圣使院见习使徒,是破格选拔的!”
惨笑的声音从文竹嘴中仿佛是山谷里呜咽的风声,呜呜的穿破所有的阻挡。
“呵呵!”
男人发出一声好像是鼓励的笑声,但是他的手一刻都没有挺住。
“你的血夜还没有回应你的召唤吧!”
仿佛是一切都胸有成竹,男人的步伐如同他的声音一样坚定。
“你这样的人,终是唤醒不了血夜的,因为你的怨念还不够!”
话音刚刚落下,男人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柄长剑,像是长枪一样刺向了文竹站立的地方。
文竹已是摆好战斗的架势,提前看清了男人剑的来处,慌忙地跃到了一侧的土丘上。
剑刺空了。
男人停住了追赶的步伐,好奇的望了望文竹。
“嗯,你比我想象的要厉害!”
轻飘飘的语言不像是奖赏,更像是一种讥讽。
文竹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了昕落气急败坏的模样,那是无数次的恨铁不成钢后的愤怒。
用无所谓来武装起自己的文竹,总是在这时表现出一副混蛋的模样,弄得他与昕落都是两败俱伤才罢休。
他不想让昕落受伤,因为他短暂的一生似乎是昕落将他带大的,是他唯一可以找寻到一丝家的意义的地方。
但是他太懊恼了,懊恼着为何有一把护着自己的剑,却始终不肯借给自己一点力量,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任何人,保护昕落。
念到这里,他的心不免又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嘴角的血迹还没有干,他抖动的双腿还在拼命抗拒着大脑发出来的逃跑命令。
但他现在只能逃跑,他知道自己除了逃跑是拖延不了多长时间的,对方实在是太强了。
想到这里,文竹拔腿便跑。
但是一个山丘还没有越过去,就发现男人已经横在了前面。
“不要再跑了,我只是想要你的血夜,别人我是不会去杀的,没有酬劳的杀戮便是谋杀,我可不愿意谋杀别人!”
文竹也不搭理他,而是挺起手中的剑刺了过来。
既然是不能逃走,那只能是迎难而上了。
先发制人或是还有机会,这显然是他想多了。
男人的剑刚刚回鞘,剑柄轻易的别开了文竹的剑,并反受一击就将文竹踢翻在地。
这一次,文竹的胸被男人一只脚死死的踩住,动弹不得。
“你为什么想要血夜!”
文竹还想着多拖延一会,或者以后他会为自己这一次的自作聪明而后悔,但是现在他是拼尽全力的想要给昕落多留出一点时间。
“嗯?告诉你也无妨!”
“虽然不知道为何血夜选择了你,但是既然选择了说明你就是有过人之处,可惜了。这把血夜可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