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是什么情况来着?

他不是在下边打地铺的吗?

怎么就搞到这张床上来的?

陆声仔细回想了一下,他明明白白的记得昨晚打完地铺后他就去洗澡了,洗完澡出以后程谨之已经睡了,他找了个插座给手机充上电以后也睡下了。

再然后就是一觉好眠到天亮。

所以这到底是他自己睡梦中无意识爬上来的还是程谨之把他弄上来的?

他有什么梦中爬床的爱好吗???

这么多年他一直单独睡觉,也没啥经验啊?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啥怪癖之类的。

算了这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这张破床这么大,程谨之为什么和他挨这么近!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陆声的颈窝,更过分的是程谨之一只胳膊还绕过来横在他胸上,妈的!他的作案工具还很有存在感地抵在他身后。

两个大老爷们期期艾艾的挤在床边,形成了一种类似于两个人挤在一条破船板上求生似的绝望的姿势。

不管是不是他自己爬上来的!程谨之这么大的床不睡挤他旁边就是犯罪!犯罪!

x骚扰!

就你有!就你有!跟谁显摆呢!

既然已经醒了,陆声也不含糊,想坐起身来把程谨之推醒,没想到一个翻身,本来已经濒临床边的他,“咚”的一声,翻到了床下,撞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不知今夕何夕。

程谨之被他滚下床的响动弄醒,略动了动睫毛,最后才慢悠悠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半睁半阖,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一小片阴影,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右手随意一摸,感觉到身边的是一片没有温度的空虚,他蓦地睁大眼睛,睡意全无。

待看到杵在床下,大头朝地,双手双脚撑在地上,像个乌龟一样趴伏在地上的陆声时,他在脑海中一联系,便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程谨之轻咳一声,用右手抵在唇边,半遮着蔓延到嘴边的笑意,明知故问道:“一大清早的你在做什么?”

陆声憋气的声音闷闷的传来:“要你管!劳资练功!”

“哦龟派气功?”

陆声听出来这孙子在嘲笑自己了,从床下起身,揉了揉发疼的四肢,轻哼一声重重道:“我练的是能梦中杀人那种功!”怕了吗!跟我结婚你怕了吗!

程谨之移开右手,真切地笑出声来,“那我就祝你有朝一日能练成神功了。”

呵,要真有此神功,劳资第一个就废了你!

陆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程谨之,质问道:“昨天晚上是你把我搬到床上来的?”

他琢磨了半天,没用“抱”这个字眼,在“拖”、“搬”、“搞”、“弄”这四个字儿之间纠结了一会儿,选择了听起来没什么多余感情,比较正常的“搬。”

总觉得这个“抱”说出来像个死gay。

不不不,他是个纯纯的爷们,就算是死gay,他这种条件,也妥妥是上边儿那个!

不对!什么gay!不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男人!

“哦?你什么时候跑到我的床上睡觉了?我告诉你,这张床可是很贵的,比五星级酒店的贵多了,要是你自己不小心爬上来了,麻烦付一下过夜费。”程谨之挑眉。

他的眼神中暗含惊讶,陆声看他的表情不像作假,是一张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脸。

陆声听到他的话当时大怒:“你踏马对着劳资耍流氓!要脸吗!要脸吗!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程谨之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轻快的笑意:“我说过了,要是你自己爬上来我不会拒绝,更何况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出现这样的情况,很正常。”

你踏马哪正常?

除了脸像个正常人你还哪正常你告诉我???

他是不是在嘲讽我不正常!!!

心中有鬼的人就是这样,诅咒程谨之不成被反弹的陆声怎么想怎么觉得程谨之这话是在看不起他,绝对是明晃晃的嘲讽。

他当时要是知道会得到这种结果,就不发善心祝福程谨之了!

这回倒好,偷鸡不成丢把饲料。

说来说去都是系统那坑爹不靠谱的破烂玩意捅咕出来的破事。

作为一个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陆声一直觉得自己很社会,他根本不能接受自己无法起立敬礼,为我国的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付出自己的辛勤劳动!

国家的事儿就是大事!不能忍!啥也不说,他现在就想掐死程谨之!

都是他的错!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

系统每次都特别会掐点往陆声身上戳刀,这次也不例外。

陆声瞬间想被扎漏的车胎一样,渐渐瘪了下去。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垂头丧气的小兄弟,又瞄了一眼程谨之还是那么精神奕奕的小兄弟,想起自己那个蛋疼的反弹诅咒和比蛋疼还要令人难过的破解诅咒的方法。

要把程谨之的好感度从负二百刷到五十以内。

也就是说他要刷满二百五十点的好感度。

只要让对方对他产生归属感,依赖感,或者信任感就可以成功破除诅咒,让自己恢复正常。

听起来简单,操作起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姑且不说程谨之这个人有多难搞,学生时代他就见识过,关键问题是他并不想当程谨之的爸爸!

归属感,依赖感,信任感这种玩意除了他爹他妈谁特么能给他!就这样,辣鸡系统居然还能判断程谨之的关系和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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