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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老朽原本的预计,能找到几十滴战石原液就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没想到你竟然会取回这么多,足有小半坛了!”
画先生捧着圆球眉开眼笑,在用鼻子嗅了嗅后,他咧着干瘪的嘴唇对封利道:“这里面绝对有战石灵气!我隔着球体就能闻到!”
封利无语,这老头看来是想战石灵气都想疯了。
且不说画先生知不知道战石灵气究竟是什么味道,如果眼前这球体连气味都无法封闭,里面就算有战石灵气,也在之前无尽的岁月里挥散一空了!
“此物需要谨慎对待,等回去后再仔细研究。”
画先生小心的把圆球收入储物腰带,站起身对封利道:“咱们已经在此逗留了将近四天的时间,朱传鑫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现在就随我回去复命。”
封利点了点头,把自己沿途画下的简图交给了画先生,同时抱歉的道:“我估算的距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下面辨认方向有些困难,方位上也许会出现一些偏差。”
“无妨!探矿本就是指引一个粗略的方向,矿工们只要一路挖下去,早晚能找到那条矿脉。”
画先生在记下数据后,随手将简图揉成碎末,从储物腰带中取出一个布满战石的铁杆,用力扎在了地面上。
两人随后快步离去,在返回矿脉入口时,好巧不巧的正好遇上了朱传鑫派来寻找他们的人。
“记住这个洞口!”
画先生脚下不停,只是向对方吩咐了一句,便领着封利直接返回了城镇。
“画先生,您老可让我担心死了!”
朱传鑫看到画先生终于回转,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拱手抱拳道:“你和封利小兄弟三四天杳无音讯,我还以为你们遇到什么意外了呢!”
画先生微笑着回礼,说出的话却让旁边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此处矿藏已经彻底枯竭,寻找起来自然更加麻烦。”
总监工甚至都忘了礼数,抢在朱传鑫前面道:“先生可别吓我!”
难怪他会如此失态,如果无矿可挖,黄金堡留他们还有何用?就算不痛下杀手,也会任由他们自生自灭,而断绝了所有的生活物资,他们又能在地底深处苟活多久?
祈求黄金堡放他们出去?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以前把他们困守在这里,是为了保守矿脉位置的秘密。如今矿藏枯竭,产生的影响将无比巨大,黄金堡又怎么可能让他们把这个惊天巨变宣扬出去呢?
所以他们注定了要永远生活在这片暗无天日的空间里,而且还必须要有自己的作用,或者说是利用价值,否则等待他们的结果只能是死亡!
朱传鑫不悦的看了总监工一眼,倒不是因为他的逾矩,而是因为对方的观察力太差!
没看到画先生一脸的微笑吗?如果此行一无所获,他还能笑得出来?
“朱某见先生成竹于胸,想来是另有发现吧?”
朱传鑫说出了自己的推测,然后用满含期待的目光盯着画先生。
这可是黄金堡生死存亡的大事,如果画先生的回答并不能随他心愿,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处理了。
以朱传鑫对义兄的了解,亓萌一旦得到这个消息,必然会倾全堡之力进攻青山城,力争在黄金堡备用资源彻底告罄之前击倒对手,成为中域的最强霸主。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黄金堡已是外强中干,也不会再有其他势力来挑衅于它,亓萌也可以从长计议,按部就班的寻找新的战石矿。
问题在于,在找到新的战石矿之前,此处矿藏彻底枯竭的消息绝对不能走漏出去,也就是说画先生即便是亓萌的女婿,也要一直留在地底深处。
战石矿可不是那么好找的,也许是几年,也许是几十年,又或者直到画先生老死在这里,都不一定能够找到新的矿脉。
朱传鑫不希望发生这样的情况,别的不谈,至少剑无尘是一定不会让画先生受困于此的,而朱传鑫从心底不想与剑无尘为敌。
“黄金堡受苍天庇护,注定不会衰落!”
画先生一句话就打开了朱传鑫的心结,他轻笑着道:“老朽在探查之下发现了一座巨大的新矿,不仅规模和此地大体相当,战石含量更是比这里多了一倍不止!”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座矿藏黄金堡可是挖了整整数千年啊!一座和它规模相同的新矿,岂不是说在接下来的数千年时间里,黄金堡再也不用担心矿脉会枯竭了吗?
而且画先生说新矿藏里的战石储量还比此处多了一倍有余,这样算下来,其中蕴含的战石足够让黄金堡使用近万年了!
监工和矿工们当然不在乎黄金堡的强大与否,他们只关心自己和子孙们有没有活干,有没有存在的价值,这比什么都重要!画先生蹲在地上,随手画了一个比封利之前更加简陋的地图,对朱传鑫道:“我在一条废弃的矿脉里留下了一个信标,具体是哪一条矿脉陪我回来的人知道。你命人以信标为,按照我画出的方位挖掘下
去,至多几千米就可以找到那座新的矿藏。”
朱传鑫闻言立即对总监工吩咐道:“立即派人去确定信标的位置,并组织人手准备开始挖掘!”
总监工却没有动,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画先生用力磕了三个响头,“谢先生救命之恩!”
这句话可不是代表他自己,而是代表着这矿藏中的近万条生命。画先生这随手的一画,等于是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