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玖交代了丫头几句,带着两位嬷嬷并小红晴雯两个坐了车,经过荣禧堂来到贾母的院子。果不其然,贾政也在贾母跟前。

贾玖立刻就知道怕是贾政跟贾母说了些什么。

贾母见贾玖身后的教养嬷嬷脸上带着不赞同的神色望着贾政,心中也有些不快。可是他好歹也记住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已经分宗了,贾政对于贾玖来说是外男,不宜见面。

贾母让贾政离开,这才对贾玖道:“二丫头,听你二叔说今日家里好生热闹?还来了外客?”

贾玖道:“老太太想知道些什么?”

贾母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孙女儿会这样开口,他原以为这个孙女儿是有心隐瞒。

贾母挥手让屋子里的丫头婆子们都退下了,连贾玖的教养嬷嬷们都跟着退下,这才道:“丫头,现在可以说了么?”

贾玖道:“正如老太太猜想的那样,今日不但万岁微服驾幸我们家,就连两位丞相和内相也都来了,甚至连告老在家的大外祖也奉命伴驾。”

贾母一下子坐直了身体,道:“你说什么?”

贾玖道:“老太太,您没有听错。不止万岁驾临,就连两位相爷也来了……”

贾母又惊又怒,道:“万岁驾临,你居然连酒饭都不招待一二?!!!”

贾玖道:“何止是酒饭,就是茶果也没有呢。”

贾母怒喝道:“你这丫头,真是要气死我了!”

方才贾政跟贾母说的时候,也不过是拿贾玖的闺誉说事儿,说贾玖不应该在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招待外男。贾母虽然觉得贾政说得有些道理认为这将军府要招待外男的时候应该由自己出面,可是他却认为,身边有教养嬷嬷随侍的贾玖绝对不是那种拎不清的女孩。所以贾政的话,贾母也只是听一半留一半而已。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来的人居然是皇帝,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孙女儿连茶果酒饭都不曾招待一二。

贾母快气死了。

在贾母看来。这根本就是对他的挑衅。

皇帝驾幸,贾玖没有在第一时间通知贾母让贾母露个脸就已经让贾母够着恼的了。结果贾玖什么都没有招待,就让皇帝走了。本来,没能在第一时间通知贾母。贾母也可以在设宴招待皇帝的时候出来露个脸。谁想到贾玖什么都没有招待就让皇帝走了。

贾玖道:“老太太,虽然万岁驾临,孙女儿做得的确不尽人意。可是老太太,您也要想想,我们家如今还有谁能够代替父亲招待万岁的?光宝玉的那块玉。二叔就已经让万岁不舒服了,加上之前的那些事情,您要让万岁记起二叔的种种来?还是说,您要便宜了外人?再者,今日万岁也怕是也没有这个心情在我们家吃饭呢。”

贾玖很清楚贾母想要攀上权贵的心,尤其是这种能够跟皇帝搭上关系的机会,贾母绝对不会放过的。贾玖更清楚贾政道貌岸然下的冷酷与自私。若是贾母出现在了皇帝面前,只怕贾政也会钻营着在皇帝面前露脸。

贾玖可不像贾母那样对贾政贾宝玉父子抱着极大的信心。为了不坏自己的事儿,贾玖也只能等皇帝离开之后再让贾母知道消息了。

说实在的皇帝才走了多长时间,贾母和贾政居然都知道了。贾玖的心里也不爽着呢。

贾母听见贾玖说贾政的不是。非常生气,刚要开口,却听见最后一句,心中打了一个突,连忙道:“二丫头,怎么回事?”

贾玖连忙道:“这就要从高祖皇帝跟祖父说起了。当初祖父奉命替高祖皇帝培育一种作物,结果未能成功就天命已至,父亲接替祖父继续培育这种作物,谁承想,这作物刚成。却传来宝玉衔玉而生。老太太,您说,让上面知道了这事儿,我们家会怎么样?”

贾母一愣。道:“这事儿我怎么一点儿风声都不曾听见?”

贾玖道:“老太太,粮食丰收是好事儿,可丰收之年也有句谷贱伤农呢。这红苕亩产两千斤,若是弄得不好,只怕这灾害不比丰收之年来得厉害。更何况,这红苕原来就是生长在南蛮的丛林里面。据说南面之地潮湿多雨炎热,就是稻米一年也能够收三回。这样的地方出来的红苕,要想在我们大齐落地生根,为我们大齐的百姓带来福祉,哪里是一朝一夕能够成的?若是早早地捅出来了,以某些人的性子,只怕三五年内没有看见成效,就要说我们家欺君了!”

贾母点点头,招贾玖过去坐在他身边,道:“正是。你祖父是个谨慎的性子。当初他在家的时候,我就不用担心,只要过好我自己的日子变成。若是这事儿是你祖父安排的,以他的性子,事情未成之前,他是不会让人知道的。”

贾玖道:“正是祖父的交代,父亲才什么都没有说的。那年,好容易有点成果,父亲也认为到了秋天的时候可以跟上面有个交代了,谁想到宝玉居然衔玉而生。若是在这个当儿把红苕交上去,上头会怎么想我们家?原来会为我们家带来富贵绵长的红苕,只怕成了我们家的催命符了。一面是两代人的辛苦,一面是家族的安危,父亲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忍痛将培育出来的红苕给毁了,只留了一株小苗苗养在花盆里面做个念想……”

贾母一愣,继而长叹一声,良久才听他道:“继续。”

“是。”贾玖低声道,“今年孙女儿从父亲手里得到现在的这个院子的时候,父亲无疑中失了口。孙女儿觉得,这红苕既然是个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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